“同一人？”陈凡很快就从王管家的嘴里获得重要的信息。
“王伯伯，你认识陈凡？”一旁察觉到不对劲的李沐婉走了过来，步步紧逼着问道，“你为什么会说陈凡不是同一个人？你还认识哪个陈凡？”
“小，小姐，我······”看着眼睛红肿的李沐婉，王管家想要为自己辩解，但话却怎么也说不出口。
“王管家，你是不是有事瞒着我？”李沐婉紧紧地盯着眼前的王管家，眼中满是怀疑和愤怒。
他是，她父亲最得力的助手，也是她从小就认识的长辈。对于当年发生的事情，王管家不可能一无所知。
“难道，当年，我爸派的人是你？”李沐婉突然想到一种可能，心中涌起一股寒意。
她想起多年前的那个夜晚，自己刚生下孩子父亲和母亲就出现在病房，待人将抱走后告诉她，孩子夭折了了。
此话一出，王管家的脸色立刻变得煞白，眼神也开始闪烁不定，仿佛在逃避什么。
他的表情已经出卖了他内心的慌乱，让人一眼就能看出他心虚。
看到这一幕，李沐婉更加坚信自己的猜测没错，原来王伯伯一直都是知情者！
“她在哪！我的孩子在哪！”李沐婉情绪激动地伸出手，紧紧抓住王管家的手，大声地质问。
她的声音充满了痛苦和绝望，让人心疼。她的孩子，那个曾经在她腹中孕育的小生命，如今却不知去向。
而王管家作为父亲的手下，自然知道如何处理这样的事情。所以，她要从他那里得到答案，找到她孩子的下落。
“王伯伯，我最信任的人就是您，您，您怎么可以这样对我，怎么能瞒着我整整三年多的时间，看着我生不如死！”
泪，唰唰唰的从李沐婉的眼眶中滚落下来，她以为在医院里她得知真相的那一刻的泪水已经流干了。
“小姐，我······”看着李沐婉这般痛苦的样子，王管家的心里并不好受，心中充满了愧疚和自责。
“告诉我，我只要你告诉我，她现在在哪！在什么地方！”李沐婉不管王管家说什么，执意要知道孩子的下落，生要见人，死要见尸！
“我······”正当王管家刚说出一句话，一道如同铜铃般清脆的声音响起。
“妈妈。”
王管家顿时浑身一震，侧头朝着楼梯口看去。
看着暖暖小宝贝那张可爱的小脸的，管家联想到曾经种种的一切。
李沐婉，算是他抚养长大的，他已经在不知不觉之中，把她当成女儿看待。
正因为如此，他当年才没有按照老爷子的命令将那孩子弄死，而是······
“小姐，那孩子，我也不知道如今在什么地方。”收回视线，王管家轻叹了一声。
果然，纸是包不住火的，真相迟早有一天会被揭穿。
“什么？你说什么？”李沐婉不敢相信的松开王管家。
“我，我将她送回到她父亲的门口了，当年没过多久，那个地方就被拆了，后来我身体不好，又怕老爷起疑，就没有继续关注下去。”王管家看向李沐婉，终究还是不忍，将当年的事情托盘而出。
他的声音略微颤抖着，仿佛在回忆那段过去时，内心充满了愧疚和不安。
“你的意思是，我的孩子，她，她没死？”听到王管家的这句话，李沐婉死寂沉沉的瞳孔像是死灰复燃那般，又紧紧的抓着王管家的手，难以置信的问道。
“当年，那孩子确实没有死，不过，身体不太健康。”面对李沐婉的质问，王管家垂下头愧疚的说道。
如今，是生还是死，他也不知道。
听到王管家的这句话，李沐婉顿时痛心无比。
随即又急切的问道，“那你，你肯定见过她的父亲，对不对！”
“是，我见过。”说到这，王管家不由得看向陈凡，记忆中的那个人，五官倒是跟眼前的这个人有点相似，不过，两人的气质确实相差甚远。
“他，他长什么样！你一定还能够认出他的，对吧！”李沐婉像是抓住最后一根救命稻草那般，死死的抓着王管家的手不放。
“只要找到他，我就能找到我的孩子，对么！”
王管家收回视线，看着李沐婉那充满希冀的样子，不知道该说什么才好。
那孩子，本来身体就虚弱，虽然他将那孩子送回到她亲生父亲的身边，但依照那个男生的生活来看，养活她并不容易。
能入住那种贫民窟的人，养活自己都谈何不容易，更别提养活一个本来就身体抱恙的小孩子了。
多半，那孩子，应该不在这世上了。
“爸爸······”见李沐婉没有搭理她，暖暖走到陈凡的身边，委屈巴巴的伸出手拉着陈凡垂落在身侧的手。
“怎么了？”陈凡收回思绪，低头看到自家宝贝小嘴瘪起来的委屈样，心疼的弯下身子一把将暖暖小宝贝抱了起来。
“爸爸，妈妈是不是有了其他的孩子了？”吸了吸鼻子，暖暖伸出小手搂紧陈凡的脖颈。
“嗯。”陈凡点了点头，是这个意思没错。
“那，妈妈是不是不要暖暖了？那妈妈以后是不是就不是暖暖的妈妈了？”暖暖小宝贝眼睛红红的，眼泪更是在眼眶里打转，仿佛下一秒就会嗷嗷大哭起来。
“不会的，妈妈不会不要暖暖的。”陈凡笃定的摇晃着脑袋。
随即又看向一旁的王管家，“你说，三年前是你亲自将那孩子送到孩子的父亲门口？”
一切巧合，在这一刻都变得极为不合理起来。
为什么刚好就是三年前。
为什么，李沐婉生下来的是女儿。
为什么暖暖小宝贝和李沐婉会越来越相似。
种种一切，都表明了一件事。
他现在，要的就是一个准确无误的真相和回答！
“对。”王管家点头应和着。
“如果我没有猜测，那个人就叫陈凡，当时住在南郊的西区西街居民楼中的二楼，对么。”听到王管家的回答，陈凡的心里已然有了答案。
等着陈凡话音一落，王管家不敢相信的紧紧盯着陈凡，震惊不已的问道，“你，你怎么会知道他的住所？”
他也叫陈凡，五官和记忆中的人也相似，如今他还能准确的报出当年的地址。
忽地。
王管家瞳仁不受控制的骤然一缩。
难道，他就是当年的那个陈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