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名警察对视一眼,看完后,两人不禁异口同声地说道:“江甜?这怎么可能?名单里她的背景可是最大的,她和你们还有黎厅长可都认识。”
不愧是京城最有名的刑警,有事先找熟人下手。
吾辈楷模啊!
这样倒显得他们畏手畏脚的了。
袁队长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丝笑意,缓缓说道:“名单中的其他人都不是好惹的角色,只有江甜的脾气相对较好,所以你们可以从她开始调查。”
两名警察还是有些难以置信,继续追问:“您真的没有开玩笑?”
袁队长点点头:“当然,你们去调查江甜之前,记得先跟江甜的父母还有这个苏沫和顾泽打个招呼。这些人都挺护犊子的,你们千万别把她惹生气了。”
当初他就是把江甜那小姑娘头上的蝴蝶结扯坏了,就被黎厅长调去种了三天地。
这些人护犊子的行为,是怎么保持统一的?
说完,他似乎想起了什么,补充道:“不过,那个顾时就不必通知了,那糟心玩意儿。”
**
第二天下午,落日余晖洒满整个京大。
江甜刚刚结束一天的课程,她收拾好书包准备离开教室时,手机突然响了起来。
一旁的苏沫注意到屏幕上跳动的名字,立刻心生醋意:“小星星是谁?你什么时候背着我有其他狗了?”
江甜笑着拿起书包,轻轻拍了拍苏沫的肩膀说:“嘿嘿,别生气,这是我刚认识的一个朋友,叫阮星。”
说完,她接起电话与阮星聊了起来。
苏沫听后,脸上的表情稍微缓和了一些。
管那个什么小星星,还是大星星呢。
反正她永远都是江甜那个叫什么来着?
对对对,嫡长闺。
江甜接完电话后,转头看向苏沫:“我们先去停车场开车吧,阮星说她有个同学要找欧尼叔叔看看腿伤。”
听到这个称呼,苏沫一脸嫌弃:“欧尼叔叔?欧尼就欧尼,叔叔就叔叔,欧尼叔叔是什么意思?能不能好好说话呀。”
姐姐叔叔?
自己听听,这是正经叫人的称呼吗?
江甜无奈地耸耸肩:“他名字太长了,我懒得念。”
“那你直接叫叔叔多好啊?为什么还要加上一个欧尼呢?”苏沫追问道。
“那可不行,我直接叫他叔叔,加尔叔叔会生气的。”
江甜想起上次欧尼斯特和迪得莉来家里吃饭时发生的事情。
当时她叫了欧尼斯特几声叔叔,结果加尔瞬间就垮下了脸,还严肃地告诉她:“甜甜,你要记得,我才是你爸爸的弟弟,别乱叫别人叔叔。”
所以从那时起,她就不再轻易直接叫别人叔叔了,一旦叫了,前面必须得加个姓。
这样才能体现出她对加尔叔叔的独特之处。
苏沫看着她背上的书包,伸手拿了下来,自己用手提着。
到了停车场后,苏沫迅速地占领了副驾驶的座位。
“你这是干嘛,平时也没见你对我的副驾驶那么热爱啊。”江甜对她的行为感到有些好笑。
苏沫却不以为意,双手环抱在胸前,轻轻地哼了一声:“我才不管呢,只要你有其他朋友在场,副驾驶就必须是我坐。”
说完,她又得意地看了一眼江甜。
“行行行,是你的。”江甜无奈地笑了笑,然后启动车子朝女生宿舍楼底下驶去。
另一边。
阮星扶着檀樱站在宿舍楼底下,而檀樱的脚边,摆满了各种各样的化妆品和礼盒。
这些都是檀樱精心为江甜准备的礼物。
“这点东西够不够?不够我再叫个外卖买点送过来。”檀樱看着地上的礼物,有些不确定地问道。
“大姐,都那么多东西了还不够啊?甜甜马上开车过来了,时间也不够了。”
檀樱听到这话,这才作罢。
“樱樱你去哪儿啊?”这时,余雪走过来,“你怎么会跟阮星在一起,你忘记她上次骂我了?”
檀樱看见她,脸瞬间沉了下去,没有回答她的话,只是拉住阮星的手别开眼睛,不再看她。
“樱樱你为什么不理我?你以前从来都不会不理我的,你赶紧放开她的手,你不许跟她站在一起!”余雪气鼓鼓地,伸手去拉檀樱的胳膊。
檀樱用力甩开她的手,“别碰我!”
“樱樱……”余雪愣住了,脸上露出难以置信的神情,随后她迅速反应过来,伸出手想要抓住檀樱的手臂,声音里带着哭腔:“你怎么可以这样对我?我们不是最好的朋友吗?”
檀樱静静地看着她,目光中透露出一丝复杂的情绪。
她深吸一口气,缓缓说道:“我不想再和你做朋友了,放手吧。”
说完,她用力挣脱开余雪的手。
她已经受够了这段没有任何价值的友情,不想再为之付出更多。
“我不,你是不是听阮星说了我的坏话?樱樱你别听她的话!”
余雪紧紧地拉住檀樱的手,激动地晃动着,全然不顾檀樱的腿伤。
由于余雪的动作过于激烈,檀樱原本就疼痛难忍的脚踝变得更加剧痛起来。
“她叫你别碰她,你听不懂人话啊!”阮星见状,扬起手,狠狠地扇向余雪的手臂。
“樱樱你看她打我,你说句话啊!”余雪吃痛,立即缩回手,“你怎么变成这样了,她欺负我你看不见吗?!”
檀樱听到这句话,她闭上眼,深吸一口气,再睁开时,眼底已是一片红色。
“你说话啊,我叫你说话你听见没有!”余雪大声地吼道。
“够了!”檀樱怒声喊道,“这十多年来我处处让着你,哄着你,你生病了我甚至比你妈还上心,而你呢,你明知道我腿受伤了需要人照顾,你是怎么做的?你还是跟以前一样找借口出去玩,不管我的死活!”
“我……我只是刚好有事而已,又不是故意的。”余雪低下头,有些心虚地说道。
“有事?余雪你真把我当傻子是吗?”檀樱紧闭着嘴唇,视线却在刹那间变得模糊。
她以前怎么就蠢的那么离谱?
只要她需要余雪帮忙的时候,她每次都是有事。
关键是,她还真信了。
她吸了吸鼻子,强忍住涩意,声音带着一丝颤抖:“余雪,以后我们不再是朋友,宿舍我也会搬出去,以后你好自为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