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身上那股似有若无的幽香毒药一样侵入周景毅的骨髓。
他呼吸发紧,喉咙里又干又痒,听着温峥近在咫尺的气息竟然忘了阻止。
温峥原本只是想试探,没想真的对他做什么,但他现在的样子反而激起撩拨欲。
“知道我为什么这么想结婚吗?年龄到了,看到男人就想接吻,想做那种事,要不,你牺牲一下,让我亲一会儿,要是我没了兴趣可能就不着急了。”
周景毅视线落在她红唇上,粉嫩的颜色像颗熟透的果实。
她说什么?
接吻?
周景毅一下子清醒过来,把她推下去,“要接吻,去找别人,我们是什么关系,你跟我说这种话。”
她笑笑,还真拿了手机打电话,约刚才那个相亲对象。
周景毅夺走手机,丢开,按着她的肩膀,气急败坏的说,“你就这么想要是吧,好啊,我给你。”
说完,脑子发抽,把她用力推倒在沙发上,整个人压过去,低头咬住她嘴唇。
他力气大,这么些年都没接过吻,干干净净像张白纸。
尽管在外人面前表现的成熟稳重,可对于亲嘴这件事,简直一窍不通。
两人的牙齿磕到,他差点咬破她嘴唇。
温峥不在意,放任自己可怜的感情发酵,抱住他的腰,小心的把自己贴过去。
办公室充满了男女互相博弈的声音。
温峥觉得呼吸困难,眼前发黑,肺里的空气变得稀薄,在崩溃的边缘游走。
周景毅意乱情迷,低头看到她领口被扯开,一大片美好闯进眼里。
他瞬间清醒,在意识到自己做了件什么事之后,黑着脸起身,帮她整理好裙子。
温峥茫然看着他,“怎么停了?”
她声音细软,眸光潋滟,脸颊红的像枫叶。
谁能受得了这样的画面刺激,周景毅转头,声音沉闷,“别拿这种事情开玩笑,男人没有丝毫损失,但是你不一样。”
温峥依旧躺在那里,平息气息,“很公平,只不过爽点不一样而已,婚姻的试错成本太大了,我不想结婚后才发现老公是个阳痿男,还不如婚前尝试。”
“你……哪里学来的歪理。”他怎么教训,她都一副理所应当的样子。
办公室火热的温度降下去。
温峥也穿好衣服,“不是歪理,是你跟不上时代了,不过我还是想点评一下,景毅哥哥你的吻技真的有待提升,咬的我嘴巴好疼,下次不跟你接吻了。”
她拿着包,转身离开。
周景毅愣愣看着她潇洒的背影,一拳砸在沙发上,虎着脸半天没说话,但还是让助理开车送她。
这事儿之后,两人再见面,都装着没发生过,可夜深人静,周景毅总会想起她被压在沙发上,哼哼唧唧的样子。
什么时候,那个假小子也学会撒娇了。
……
苏眠的生日宴,刺激了不少人。
周夫人回家后跟丈夫哭诉,那小宝好可爱,白白嫩嫩的像个粉团子,她想要孙子,都想哭了。
周先生只能安慰她,别总盯着别人的,也得看看自己儿子什么样。
“会不会是当年我打击得太厉害,让他不会爱人了?或者,他喜欢男人?”
周夫人说完,心拔凉拔凉,又趴在丈夫怀里哭。
“实在不行,让苏小姐去劝劝他。”
周夫人出此下策,还真是下下策。
她也虎,竟然真的去找了苏眠。
傍晚,晚霞漏进办公室的前五分钟,薄宴沉还在跟苏眠商议结婚周年去哪里玩。
小叶敲门进来,“院长,周太太说有事找您。”
苏眠电话没挂,声音清晰地传到了听筒那边的男人耳朵里。
“不许挂,就这么放着,”他声音幽幽,想看看周家还想搞什么幺蛾子。
苏眠抿唇,不照做,这男人能顺着电话线摸过来。
手机倒扣在桌上,苏眠让小叶去给周夫人倒茶。
“不必了苏小姐,我来,是有件事想拜托一件事,”周夫人难以启齿,毕竟以前她看不起苏眠,结果人家现在婚姻幸福家庭圆满,反倒是她儿子孤家寡人。
有眼无珠吧,后悔也没用。
苏眠早忘了过去的事,还以为是谈合作,“周夫人请说。”
周夫人保养极好的脸微红,“我想请你去劝劝景毅,当年是我目光狭隘,伸手阻拦你们,我大错特错,要是没让你们分手,现在……”
啪的一声,也不知哪里传来的动静,很轻,但清晰的听到了。
苏眠笑笑,把手机挂了。
……
薄宴沉听着嘟嘟盲音,愣了几秒,冷笑,“周景毅,你现在还敢撬我墙角。
“老板,您这么着急,太太那边还没下班呢。”
“我急吗?只怕有人比我还急。”
薄宴沉跟个冷脸冰块似的,浑身带着杀气,好像是要出去干一架。
他没有去找苏眠,而是直接给周景毅打电话,让他出来。
周景毅一脸懵逼,“你让我出去,我就出去啊,我又不是你养的狗,还随叫随到。”
“可以,周总要是不怕当着下属的面丢脸,我也不介意当面跟你说清楚。”
“什么事儿啊,要是谈业务,先联系我助理,我很忙的。”
“呵!”薄宴沉轻笑。
周景毅,“跟谁不会笑似的,你吃错药了?”
“出来!”
把手上的任务交代好,周景毅倒想去看看他弄什么飞机。
刚见面,薄宴沉一颗颗地解开纽扣,大步朝他走过来,周景毅吓一跳,“我不搞基啊。”
一拳头打在他脸上,周景毅瞬间懵了。
还没分清楚状况,人就坐在地上。
“薄宴沉你是不是欺人太甚,我招你惹你了,”反应过来的周景毅开启战斗模式。
半小时后,周景毅点了根烟,抽了抽嘴角,“点一根?”
嘶,他倒抽口气,“你下手这么狠,我哪儿得罪你了。”
薄宴沉几乎毫发无损,但眼角破了,他没接,冷脸看着他,“我回去还要带孩子,我老婆和孩子不喜欢烟味。”
“行,你有老婆你牛,好吧,说清楚,把我喊出来吃你几拳头,到底什么意思,这顿打我不能白挨,不然我赖你家里,跟你没完。”
“你欠抽。”
……
薄宴沉起身,拍拍身上泥土,居高临下说,“觊觎我老婆?”
周景毅刚把烟凑到嘴边,烫的皱眉,“胡说,我早就放下了。”
“所以你就是为这事儿揍我,”周景毅把烟头掐灭,笑了笑,“我没别的心思,你这醋吃的没意思了,现在单着只是因为没遇到喜欢的,觉得结婚还是应该慎重,像你,娶个喜欢的,多好。”
“不过,我也不瞒你,其实刚开始我是铆足了劲追苏眠,也准备这辈子非她不娶,要是当年我回国,没你什么事儿了,我跟苏眠,孩子都得比元元还大几岁。”
不作死就不会死,这句话很对。
周景毅顶着肿胀的俊脸坐在路边摊的时候,喝酒都使不上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