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宴沉敢这么说,就已经做了打算,真找到秦力,在国内不好动手,F国那边却可以直接解决了。
本来就是头号通缉犯,怎么死的,没人在意。
厉寻应了声,“好,我会第一时间通知你,不过现在,你不能再拿她的东西威胁我。”
“收好了,等你回国原封不动还给你。”
薄宴沉理解不了那种对死人的变态感情,大抵是温暖了厉寻凄惨的童年。
“我不信你,你把手机交给苏眠。”
薄宴沉冷哼,“不信?那就烧了吧。”
沉默了会,厉寻不得不屈从他的淫威,挂了电话就安排人去搜寻秦力的下落。
……
安排医生又做了次检查,身体里残存的药快稀释干净,他就要求出院。
赵苛去办理出院手续,病房门口只留着两个保镖。
小护士过来,看着保镖说,“你们去前台取药,是给薄先生的,还要去拿最后一次的检查报告,五楼和七楼都要过去一个人。”
保镖给薄宴沉打了个电话,得到允许,才敢离开。
小护士手心都是汗,走到拐角,看向妆容精致的女人,“人已经都支开了,你可以过去,但最好快点别被人发现,不然我这份工作都不保了。”
女人递给她一张卡,“里面有二十万,密码在卡后面。”
小护士眼神发亮,把卡塞到护士服的兜里,低头快步离开,有了这笔钱,她去哪家医院不行啊,赶忙就去打了辞职表。
……
病房里很安静,薄宴沉在换衣服,上身赤着,完美的身材比例,肩背肌肉束走向流畅,浓厚的男性荷尔蒙气息,让迈进病房的女人为之痴迷。
陌生的气息让薄宴沉瞬间警惕。
他捞过衬衫快速穿上,系好扣子转身。
“谁让你进来的,滚出去。”薄宴沉表情冷淡。
舒澜手里提着礼品,解释说,“你别误会,我是来看朋友,知道你住院就想过来看一眼,马上就走。”
嘴巴说走,脚步却朝着他。
离得很近的时候,房门忽然被人推开,苏眠站在门口,笑意凝固,冷眼看着他们。
薄宴沉下意识抬手,直接推翻了舒澜。
也没顾及她做过心脏移植手术,就怕这脏东西沾上半点衣角。
“老婆,她没碰着我,”薄宴沉几步过去,拉着苏眠的手解释。
那急切样,生怕她误会。
跟过来的梁东晴真想给她儿子鼓掌喝彩,男人就该守男德。
舒澜疼的喘不上气,四仰八叉的瘫在地上,还在绿茶似的假惺惺道,“苏小姐,抱歉,我没想到进来的时候薄总在换衣服,我什么都没有看到。”
边哭边往角落缩,演技精湛到让人惊叹。
她现在已经不奢求薄宴沉对她另眼相看,就想膈应苏眠,最好让他们夫妻有隔阂。
苏眠也觉得跟踩着癞蛤蟆一样,不咬人,但真的挺恶心。
“妈,顾行舟的研发室应该缺个试验品,把她带过去,最新的药剂给她试试。”薄宴沉眼底冰冷,不想脏了苏眠的眼睛,揽着妻子走到里间。
外面是舒澜的求饶。
梁东晴没打算把她当个药人,纯粹是吓唬她,带出去后,让顾行舟给她注射“药品”。
透明液体缓缓进入身体,舒澜浑身发冷,她感到死神降临,整个人崩溃的又哭又叫。
顾行舟按不住她,吐槽,“过年的猪都不过如此,别乱动了,等死吧,瞎折腾什么。”
一针营养剂,还要不了她的命。
梁东晴笑的温和,但很有杀伤力,“如果失败,能活多久?”
顾行舟很配合,“这不好说,长则半个月,短则七天,不过我研发的东西,目前为止还没死过人,谁知道这次呢。”
舒澜挣开束缚,把针眼都抠烂了,疯狂大叫,“你们这群疯子,神经病,真以为你们就能顺风顺水了吗?哈哈,不可能,不少人想要他们的命呢,等着吧,等着死神过来索命……”
“你说什么?”顾行舟丢了注射器,一把掐着她脖子,阴狠地问,“谁要索命,索谁的命?”
但舒澜在巨大的惊恐中,吓晕了过去。
梁东晴一脸凝重,“我去找宴沉。”
她回了医院,跟薄宴沉说了这件事。
“是秦力,他还活着,并且跟布莱恩合作,他们在暗,我们在明,很多事,防不胜防。”
他说这话的时候,眼底冰冷,一抹凶狠稍纵即逝。
但苏眠看出来了,她握住薄宴沉的手,“你有了打算是吗?”
梁东晴挑眉,她这个当妈妈的都没看清楚,儿媳妇就抓到重点了。
“是,可能会过激,但这是唯一的办法。”
苏眠没细问,她没那么圣母,也不想薄宴沉的手上沾满鲜血,“你别自己动手,如果能交给警方,让法律制裁更好。”
“你放心,我心里有数。”他安抚地摩擦她的手背。
紧张的气氛一直持续到晚上,代西娅拉着满满后备箱的礼物来看小宝。
她一件件拆开,不是同龄的男孩喜欢的玩具。
小宝会说话起就对各种枪械感兴趣,能把整套玩具枪拆开组装,甚至改装。
快两岁孩子,练习打枪的神态萌出血。
代西娅捏了捏小宝肉乎乎的脸,“亲阿姨一口。”
小宝踮脚,在她脸上吧唧,很响亮地来了一下。
苏眠微笑,让阿姨带着他去儿童房玩,“顾行舟在找你,你知道吗?”
“知道,但我不想见他,看到他,我怕自己失手打死这个傻叉。”
苏眠失笑,“知道他骗了你啊,其实他也是怕失去你,有时候男人就是这么幼稚,以为用谎言能留下想要的。”
在知道顾行舟骗自己的时候,代西娅其实并不生气,都是装出来的。
“苏眠,我心软了,竟然不想离开,贪图他的温柔,但是想起我妈妈死前的话,我又觉得对不起她。”
代西娅笑笑,觉得自己疯了,会有这种想法。
“你爱顾行舟,阿姨也不想你困在过去。”怎么开导都没用,这种事,只有自己想明白。
代西娅是来辞行的,“我想出国冷静一下,想清楚,做个决断,如果想通了,就回来跟他结婚,否则的话也不耽误他,他得有自己的人生。”
“哪天走?”苏眠问。
她语气淡淡,“这周五。”
只有四天了,所以顾行舟知道吗?
……
顾行舟并不知道,他快醋死了,终于找到代西娅,看到她从薄宅出来,上了陆城的车子。
他一路尾随他们。
两个人真甜蜜啊,有说有笑,气氛轻松,真像一对小情侣。
那他呢,可怜又可悲的偷窥者,像个傻逼跟在人家车后面,气的青筋暴起。
眼睁睁看着他们去江景餐厅,喝红酒,聊天,彼此对视眼里都是火花。
他坐在不远的位置里,用力捏碎了红酒杯,碎片割开掌心。
服务生忙给他找了纱带和药水,他就看着伤口流血,向来温和的俊脸,此刻被阴云笼罩。
……
“谢谢你,这段时间一直在申城等我,但很抱歉,我对顾行舟,有感情,无论我和他之间能不能在一起,我跟你,是肯定不会结婚,恋爱也不会谈。”
她说的明白。
这话,陆城听了无数次,次次都扎心。
“没关系,我皮厚早就练出来了,反正你拒绝的不是一两次,我还有时间,总能等到你改变心意。”
代西娅微笑,“不会,我爱顾行舟,第一眼看到他,就栽了,这辈子也只会有他这一个男人。”
陆城大受打击,“我身材这么好,你又不是没看过,不试试,怎么比较出来谁更好。”
“不用比,他最好。”
陆城苦笑,余光看到外面的顾行舟。
他提了个过分的要求,“我让人在这儿拉个小提琴,你跟我跳支舞,就当是最后送我的礼物,也不枉我千里迢迢来追你。”
她想了想,不过分。
“好。”
跳舞的时候,陆城把手贴着她后腰,附耳说,“可以抱一下吗?作为朋友的拥抱。”
抱一下,也不过分。
她伸手,轻轻环抱他。
陆城颇为心机的低头,这角度,像在接吻。
啪的一声,顾行舟又捏碎了一个酒杯,他起身离开,在餐厅楼下抽了大半盒烟。
在代西娅出现的时候,他踩灭烟头,上车,发动引擎跟上她。
代西娅跟陆城道别,回了公寓,钥匙拧开门,楼梯间忽然大亮,肩背重重的推拒力,把她推进了玄关。
“谁?”
男人浓烈的气息从她身后环绕,代西娅被抱住,后脖颈传来剧痛。
顾行舟咬了她几口,到底不舍得,改为吻。
“所以最后你还是要放弃我,是吗?代西娅。”
他声音森冷,代西娅总觉得哪里不对劲,刚想张嘴,就被他捂住了唇。
门锁起来,他手劲儿贼大,撕烂了她的裙子。
“我他妈成天围着你转,耍尽手段,抛掉尊严,就差跪在你面前,就想让你忘掉过去,你转头跟别人卿卿我我,活该我被你踩在脚底下,我就是贱。”
她在他掌心呜呜说话。
感到身下一凉,最后一件衣服也被他拽开,毫无遮挡就这么坦诚相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