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眠肾上腺素都飙升,一副随时准备战斗的神态。
她拿了房卡,还没扣上去,身后有人颤巍巍的问,“太太,你确定要进去吗?”
一回头就看到赵苛,顶着一脑门汗,他刚才从保镖嘴里了解了事情,赶紧来制止。
苏眠好笑,“怎么,里面上演了什么限制级的戏码是我看不得的?”
不让看,她还非要看,也做好了直面真相的准备。
赵苛抹了把汗,“不是,那什么,有点儿童不宜。”
苏眠冷笑,骂道,“混蛋玩意,敢把我的东西给别人吃,我废了他。”
她打开门,好像被人顶住了,于是抬脚去踹。
今天穿的是平底鞋,鞋底软,踹的脚指疼死了。
赵苛卷着袖子,“我来。”
他飞起一脚,直接把门踹开,老板对不起,你今天敢干别的女人,那现实就把他直接判给太太了。
“老板,抱歉啊,我以后就跟太太混……”话都没说完,玄关激烈的男女齐刷刷抬头,女人尖叫一声,朝男人赤裸的胸怀里扑。
白花花的看的贼恶心。
但更让人恶心的是地上一片不明的污秽。
苏眠闻着那股味,想吐,她没有看清赤着胸膛的男人,转过身扶着墙角就开始吐。
晚上还没吃,胃里空荡荡的,焦灼的难受。
她脸色煞白,额上更是冒了虚汗,巨大的崩溃让她几乎站不稳。
赵苛,“哎,不是老板,太太,不是老板啊!”
他扯着嗓子叫,然后发现保镖使劲眨眼间,“你再给我眨个试试,我抽了你眼皮子,老板在哪儿?”
苏眠缓了下情绪,用纸巾擦了擦嘴角,走回去,低头看那对野鸳鸯。
的确不是薄宴沉。
“薄宴沉呢?”她离婚协议内容都想好了,此刻是强忍着淡定。
保镖讪讪,“在隔壁呢。”
苏眠去找薄宴沉,门刚打开,就看到他坐在沙发里,面前的屏幕是一对交缠的男女,高清无码。
他正安排保镖把这段视频发给女合作商的丈夫。
“她刚才喊你的名字了,做的时候,是把别人想象成天盛的总裁,”苏眠的声音在宽敞的套间里显得有些单薄,但掷地有声。
薄宴沉立即合上手提,遮挡住脏污画面。
“你怎么来了?”他起身,冷冷看了眼赵苛,投向苏眠的眼神,温柔又小心。
赵苛张张嘴,表示很无辜。
苏眠定定看着他,才发现他脸色微红,“你喝酒了吗?”
“没有,喝了两口茶,”他自己都没发现不对劲。
苏眠拿起他手腕,号脉,脉搏跳动得很快。
指腹下的皮肤也烫得很,她抬手按在他额头。
“薄宴沉,你是不是发烧了,怎么这么热?”
她让赵苛去找了温度计,测了下体温,竟然快四十度。
但他浑然不觉,“其他的感觉没有,只有一样的确不舒服。”
闻言,苏眠紧张了一把,赶紧扶着他坐好,“哪里不舒服。”
他拉着她的手,按在西裤上,眼神里带着她熟悉的炙热。
保镖和赵苛都被他赶出去,现在套间里只有他们两人,可以无所顾忌的表达。
苏眠哼了下,“刚才看现场直播,看出反应了?自己解决吧,我以为那男人是你,现在心理出现问题,恐怕要得性冷淡了。”
她想去倒水,结果脚指踢到沙发,疼的倒抽口气。
“怎么了?”薄宴沉紧张的按住她,低头去脱她的鞋,看到珍珠似的脚指红的发肿。
他心疼得不行,蹲下身,捧着她的脚亲了几口。
“干嘛啊,我走了一天路,没洗。”苏眠自己都嫌弃,他反倒当成宝。
薄宴沉眸光昏沉,声音嘶哑,“眠眠,我有点难受。”
越靠近,她身上的香气越迷人。
他体温又在飙升,苏眠吓的推搡他,“别玩了,赶紧去医院,你这样,不会是因为她给你的茶里下了东西吧?”
她来之前,薄宴沉还算清醒,能压制体内淡淡的念头,现在不行了。
苏眠着急带他去医院。
男人却已经快要失守,弯腰把她抱起来,朝卧室走,滚烫的脸颊不断地磨蹭她。
“不行,我等不到去医院了。”
……
不知道过了多久,苏眠以为都结束了,但他还是浑身滚热,温度差点把她烫化。
“薄宴沉,你能不能好了……”
苏眠仰头看着天花板,天地旋转,她人都要被做死了。
他手指摩擦她的脸,“你知道,我这个年纪吃不够,等我温度降下去再说。”
苏眠嘴被他亲的又肿又疼。
他不知疲倦,她还想活着呢。
手刚碰到他的脸颊,苏眠掐他,“你真的在发烧,不能来了,快点去医院。”
她从他汗津津的胸膛下钻出来,这人就跟磕了药似的,停不下来,逮着她又按在床上。
不得已,她连哄带骗,总算逃出去,赶紧找手机给顾行舟打电话。
“薄宴沉好像不对劲,你带着麻醉剂,赶紧过来,”苏眠刚说完,那男人贴过来,肆无忌惮起来。
幸好顾行舟来得及时,给他注射一剂药,平复他快要崩溃的理智。
“你感觉怎么样?”
顾行舟瞧好友眼珠子都红了,身上都是抓痕,可见不久之前状况多激烈。
苏眠穿戴整齐,拿毛巾给薄宴沉擦汗,“还难受吗?我让赵苛准备好车子了,能不能下地走路?”
他闭着眼,听着声音闻着味道,血液又开始沸腾。
“苏眠,你离他稍微远一些,他确实有点不对劲,茶水残渣已经让人去化验,看看里面到底有什么成分。”
顾行舟担忧不已。
苏眠点头,她自己也好不到哪里去,两个小时,他攻击强悍,理智几乎被汹涌的欲念支配,所以最后几次,她没感到舒服,隐隐疼的厉害。
……
医院里,洗了胃的薄宴沉恢复些许,哑声问,“苏眠呢?”
“放心,她也在这家医院,你中招了,很厉害的药,原本那个女合作商是想跟你来场颠鸾倒凤的,结果你压制的太厉害,后面反弹就更强。”
顾行舟给他递杯水。
薄宴沉拿过去,抿一口,干哑的嗓子如同沙漠遇到雨水,“全部洗干净了吗?”
“没有,你可能不知道,这是蔺季松研制的,药性很强,洗了胃还有残留,所以你最近别见苏眠,省得刺激药性扩散。”
薄宴沉听完,冷着脸,这跟让他去死有什么区别。
偏偏这时候,厉寻的电话打来。
隔着大洋,厉寻作死,“薄总,听说你被人设计,中了药,睡了那女人吗?”
薄宴沉声音幽冷,“消息挺快,你提前知道有人要给我下药,等着幸灾乐祸是吧,那就看看,待会儿你还能不能笑得出来。”
“我的确想看看薄总吃瘪,不过你比我想的要牛逼。”
厉寻依旧笑容满面,但很快,他嘲讽的心被冰冻。
薄宴沉安排赵苛把之前蔺成敏的东西拿出来。
大铁盆里浇上油,一把火下去蹭的烧的旺盛。
日记本,奖状,发表的报刊,一件件的往里面扔。
瞬间化成灰烬。
拍了视频发给厉寻。
厉寻目眦欲裂,当场就气疯了,“住手,不许再烧了,把姐姐的东西还给我!”
他找了很久都没有找到,原来都被薄宴沉搜罗走。
对他来说是无价之宝,但薄宴沉却视如草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