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极分化,左边是混混调戏良家小姑娘,小姑娘“哀嚎连天”,路过的人却不敢施以援手。
因为那混混实在强壮的跟牛似的。
右边的男人揽着云淡风轻的女人,上了车,还把车帘拉上。
仿佛嫌他们吵,薄宴沉让赵苛去撵人。
“你们几个,换个地方,前头巷子挺安静,不会被人打搅,你们去那边玩儿。”赵苛推了推大块头。
哎哟我去,什么情况,走向有点偏了。
大块头凶狠的表情定在脸上,有点天然的蠢,他看向沈曼妮,眼神询问:小姐,还要演下去吗?
赵苛呵呵笑,“你干嘛只撕她袖子啊,朝这儿,领口,一下子从头到尾就掉了。”
还没伸手演示,就把沈曼妮吓得尖叫。
“流氓。”沈曼妮躲在大块头身后。
大块头护着她,牛眼瞪赵苛。
赵苛啧了声,“这位小姐,你玩的手段,是我见过最low的,没半点技术含量纯粹硬演,把我看得尴尬症都犯了。”
“我知道你,沈家的千金嘛,我们老板跟你没半点关系,莫挨啊。”
说完,他扭头离开。
上车就跟薄宴沉笑笑,“解决了,老板,我送您跟太太回公寓。”
苏眠皱眉,想起来跟自己男人生气了,“不回去,我想小宝了。”
薄宴沉哄她,“小宝这个点吃了奶粉就睡觉,他起床气大,睡着再被薅起来,哭的要地震。”
苏眠软了声音,“你为什么非让我搬走,说实话,是不是想把我软禁了。”
他目光沉沉,手指流连她脸颊脖颈,“你这么好,软禁怎么够,我有百科全书,我们一起互相进步。”
见他草木皆兵,苏眠心里酸涩。
她也只是去医院咨询,不到万不得已不会选择手术,毕竟风险太大。
搬出老宅,也能避免在她“发病”的时候误伤别人。
苏眠没说话,默认了。
公寓一直都有人打扫卫生,换了整套的家具,焕然一新。
尤其是床品,宽敞柔软的大床前,还摆了张摇摇椅。
光是想象摇椅上的两人交叠的画面,苏眠就忍不住脸红。
“喜欢吗?是我精心挑选的,还没试过,想尝尝在摇摇椅上的感觉,”薄宴沉是贪得无厌,从一开始遇到苏眠就织了大网,把她困住,锁在身边。
人越喜欢,越患得患失,害怕失去。
苏眠转过身,趁着理智清醒,占领主导地位。
他闷哼,享受她牵制的过程。
落地窗前,月光皎洁,映着两道交缠的身影。
……
次日,苏眠去送代西娅。
“你住的地方我会找人专门打理,等你哪天在外面累了倦了,想回到祖国母亲的怀抱,随时都可以。”苏眠挺舍不得她。
代西娅扬起明媚艳丽的笑,张开双臂,跟她拥抱。
“要是薄宴沉欺负你,你就来国外找我,外国的金发碧眼大帅哥个个身高一八五,模特身材,好吃还养眼。”
薄宴沉皱眉,把苏眠拽回怀里,占有欲十足,“你登机时间到了。”
代西娅笑笑,从包里取出墨镜戴好,她拉着行李箱,来时一人,走时也是一人。
不远处,顾行舟站在逆流人群中,默默看着她。
苏眠一转身就瞧到顾行舟。
爱不爱的一个眼神就能看出来,顾行舟对代西娅真的感情很深。
“如果不想留遗憾,你可以追上去,跟代总监一起出国,”苏眠提议。
顾行舟却摇摇头,“她说结束就是结束,我死缠烂打只会让她更厌恶,而且现在我还有更重要的事要做。”
他研制的抑制药就差最后一道流程,就能给苏眠用,根本走不了。
薄宴沉问,“成功了?”
顾行舟神色凝重,“还有一步,但是你放心,我这次说什么也会研发出来,等我好消息。”
恰好研发室那边打电话,顾行舟晃了晃手机,“先走了。”
他最后看了眼代西娅离开的方向,深吸口气,转身决绝的走出大厅。
苏眠惋惜,“他们很般配,可惜。”
“不可惜,正缘无论什么时候,都会再来,如果是孽缘,努力千百次也会夭折。”他握住她的手,往外走。
赵苛的电话适时打进来。
“老板,布莱恩那边安排人来了申城,准备参加过两天的鉴宝大会。”
薄宴沉低声问,“安排的谁。”
“现在还不清楚,对方不露脸,也不知道是不是厉寻。”
不管是不是,厉寻那种人,保命的同时很有冒险精神,而薄宴沉手里还捏着蔺季松的核心技术。
厉寻想东山再起,就要拿到这些东西。
……
两天后,机场出口,西装革履的男人步履从容,面容清冷,但长得实在俊,让人忍不住多看。
保镖护在他四周,明星出街似的。
不明真相的群众拍照,发在社交媒体,配文:哪个明星,谁能认出来?
保镖看到后,黑着脸过去,直接把对方手机抢走,删除软件上的图文和一键清空相册。
车里,男人打开手机,手指在屏幕上点了点,窗外的阳光正好映照在他狭长的眼眸。
“又要见面了,老朋友。”
参加鉴宝大会的有不少夫妻档,全国各地送过来的宝贝,当场鉴定真伪,现场有人喜欢直接拍下。
随着一件件宝贝摆在台上,专家组轮番上阵,因为是现场直播,人在家中坐也能看到许多珍稀宝贝。
其中有款是明代时期的针灸古董,八百年的历史,看着平平无奇,长针在舞台灯光的映衬下,泛着幽幽冷光。
苏眠在电视机前,看的双眼发直。
是外公的东西。
之前丢了,报警也没找到,现在出现在鉴宝大会,苏眠特别激动。
她立即给薄宴沉打电话,“我看到我外公的针包了,被人偷走,能不能想办法撤下去。”
“我给你拍下来。”薄宴沉声音温柔。
苏眠把手里零食仍在桌上,“你有钱,也不能当冤大头啊,我有证据证明这是秦家的,等着我给你送过去。”
“眠眠,把东西给赵苛,让他带来,你在家好好休息。”
“我再睡下去,晚上就睡不着了。”
薄宴沉轻笑,“那就多做运动,出了汗容易入睡。”
她抿唇,幽幽道,“不开玩笑,我必须过去,我是秦家中医传人,当事人过去,更有说服力。”
会场内,薄宴沉并没有看到厉寻,他顿了顿,叮嘱道,“出门加件外套,起风了。”
苏眠应了声,挂断电话就开始翻箱倒柜,外公家的重要资料,她都带回来了,在箱子里找到当年那套针包的相册,以及祖上传下来的证据。
保镖护送她去鉴宝会场,车子在停车库泊好。
苏眠低头解安全带,停车场的灯忽明忽暗,下一秒,陷入黑暗。
保镖警惕,拿出手电筒照明。
“太太当心。”
他把苏眠护在身后。
苏眠皱眉,从随身包里拿出小型匕首。
刚下车,从角落窜出来道黑影,直奔苏眠的手包。
她在黑暗里,五感敏锐,抬脚飞踹对方裤裆,只听到一声惨叫,对方捂着要害部位跪在地上,扭曲着脸跟狗一样趴在那儿。
她眸光清亮,居高临下看着小偷。
保镖咽了下口水,太太真牛,啥都看不到的情况下一击即中。
“先把人扣着,等会儿送警局,”她利落吩咐,将匕首塞回包里,转身去乘坐电梯。
梯门合上的瞬间,一辆车灯亮起。
黝黑危险的眸子,定定看着电梯,车内的男人嘴角勾起冷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