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笑声充满了幸福,让他拼尽全力也要留住。
薄宴沉回来的消息,传到了周景毅耳中,他当晚就联系苏眠,言语关切,挂了电话立即开车过来。
进了客厅,周景毅看到苏眠,眼都红了。
“你没事,真是太好了,”他张开手臂,冲过去。
却被薄宴沉挡住,顺势把他给抱了个满怀。
四目相对,周景毅嫌弃的说,“你挡我干什么?”
“怎么,周总万年单身汉,到现在还没女朋友,看到别人老婆就想抱?”互相嫌弃,薄宴沉把他推开,掸了下外套,仿佛沾了脏东西。
苏眠怀里还抱着小宝,满脸都是母性的光辉,“谢谢,我很好,来的这么急,坐下先喝点水。”
她让佣人倒了杯水给他。
周景毅捧着水杯坐在沙发上,目光温和的看着小宝,视线又被人挡住。
他抬头,“薄宴沉,你烦不烦啊,干嘛,这么小气,我又不会抢你老婆。”
呵,不会,那巴巴的来,还用这种眼光看我老婆?
薄宴沉不悦。
小宝似乎很喜欢周景毅,拿着拨浪鼓,朝他怀里钻,不过口水也都吐在他衬衫领口,湿哒哒一片。
薄宴沉皱眉,客厅里气压骤降,但转念一想,他现在老婆孩子都有,人生赢家,还跟个过去式计较什么。
他坐在苏眠身边,挨她很近,宣誓主权地握她的手。
周景毅当没看到,跟小宝玩了会儿,小孩子饿了,被苏眠接过去,在她怀里打了个哈欠。
“你们聊,”她起身,不放心地瞪了眼薄宴沉,“来者是客,你别给人家脸色看啊。”
薄宴沉拥着她,不容置喙地把她送上楼,在嫩白的脸上亲了下,才附耳说,“我没那么小气。”
苏眠轻笑,“是吗?那把小宝给我妈,然后我去送周景毅。”
薄宴沉呼吸微滞,强势道,“不可以。”
“不乐意就别装大方,其实,看你吃醋,还挺好玩,”朝他微微一笑,苏眠不给他接着亲吻的机会,转身抱着小宝朝婴儿房走。
秦婉云走过来,接走孩子,母女俩有说有笑。
……
他下楼,看向拿着拨浪鼓玩的周景毅,“你怎么还不走?”
“我来得急,还没吃饭,能不能让阿姨给我下碗面。”周景毅是真饿了,之前不知道苏眠去哪儿了,他日日焦灼,后来知道,想去t国,偏偏父亲突发疾病。
他走不开,白天忙公司的事,晚上去医院守夜。
还要时时关注边境的新闻,当看到洪楼那边被攻破,蔺季松葬身河底,他瞬间松了口气。
“我吃完就走,薄总不会连口饭都舍不得吧,”周景毅笑笑。
薄宴沉让佣人给他下了碗海鲜面。
谁能想到昔日商场上的劲敌,能这么友好相处,一个在边上喝咖啡处理公事,一个在闷头吃面。
气氛诡异的合拍。
周景毅没多待,吃完,洗了碗,离开薄家。
但他没走,在路边车里坐着,打开车窗点燃一根烟。
静静地抽着,心里无比宁静。
十分钟后,薄宴沉从监控看到那辆车,他出来,敲了敲车顶。
“你是不是还没死心?”
周景毅一脸无语,“我承认,苏眠是万里挑一的好女人,但现在,我把她当妹妹,她过得好我比谁都开心,我就是觉得你命真好,能娶到自己心爱的女人。”
世上真挚的感情难得,大多数人蹉跎一辈子都未必能遇到。
最后草草跟个相处没多久的人结婚,过着鸡毛蒜皮的日子。
薄宴沉,“适当的看看自己身边,也许会有意外的发现。”
“不会了,我这辈子就这样了,经营好家族事业,合适的时机,娶个父母满意的姑娘,凑合着过吧。”
他深吸一口,烟进肺部,没忍住,咳嗽几声。
“抽多了,当心肺癌。”薄宴沉凉凉一句。
气的周景毅直接掐了烟,“你嘴这么毒,苏眠怎么就看上你了。”
“我足够好,她爱,你眼里的缺点在她眼里都是优点。”
见过自恋的,没见过这么自恋的。
“行了行了,我这就走不碍你眼。”周景毅深受打击,驱车离开。
回到家,周夫人见他眼底乌青,“儿子,这几天你累坏了,去躺会儿,医院那边我去看着,你爸下周就能出院了,后面你就别过去了。”
“没事,我眯一会就行。”他上楼,洗了个澡直接趴在床上。
睡了一小时惊醒,套上衣服就去医院。
在停车场看到个熟悉的背影。
周景毅按了下喇叭,下车,走过去,“温峥,你不是出差了,那个发布会明天才结束,你怎么提前回来了?”
温峥依旧优雅美丽,眉梢带着淡淡的疲累,“活动提前了,下午结束,我在那边没事。”
“刚打你电话没通,联系唐秘书,说你去薄宅了。”
周景毅语气淡淡,“是。”
温峥眼底划过失落,随后扬起笑,“一起上去吧,我给伯父熬了点汤,你也喝一碗。”
“这么客气干嘛,你公司忙,可以不用过来,反正老头很快出院了。”
他一直都在推拒她。
人的热情也会消褪,温峥没说话,两人一起上楼。
她离开的时候已经十点半,原本周景毅要送她。
但温峥婉拒,单独相处,总容易滋生很多不切实际的幻想。
车子刚驶出路口就被追尾。
外面下了雨,温峥从后视镜察看,心里咯噔一下,直接拿了手机准备报警处理。
男人下车,几步过来拍打她的车门。
还大力地拉扯,企图拽开。
“温峥,我追了你两年,送你花,你不要,给你车,你拒绝,你到底想干什么,吊人胃口吗?老子承认你有点姿色,但你他妈追着周景毅算怎么回事,我哪点比不上他了。”
男人是温峥追求者,富三代。
家里有点钱,烧得不知自己几斤几两。
温峥不想跟他掰扯,直接报警,男人猛踹车门,甚至不知从哪里抡来根铁棍,气急败坏地敲打。
砰砰巨响里,车玻璃碎裂,迸溅到她手臂。
男人伸手,从里打开车门,把她拖拽下去。
温峥抬脚踹他,被他拉着脚踝,然后整个人压在车座,粗糙的大手去撕扯她裙子。
低俗的恶劣的,想强迫她。
温峥屈膝,狠狠地撞击他,男人吃痛,被她踢出去。
她气得浑身发抖,从地上捡起棍子就要砸在他脑袋上,一只手拦住她。
“女孩子家家的,沾了脏血不太好,你躲开,我来,”周景毅出现,把伞塞在她手心,然后拿走棍子,抡圆了胳膊,砸在男人的后背小腿,并不太致命的地方。
把人打得嗷嗷叫,抱头鼠窜,狼狈地逃跑。
他丢开棍子,活动下手腕,转身看她,“没事儿吧?”
低头,发现她丝袜和裙子破了,露出比丝袜更加白皙的大腿。
太白了,勾得他眼神定住。
周景毅喉结滚了下,脱下西装外套,搭在她肩膀,“报警了吗?这狗东西,等会我帮你去狠揍一顿。”
温峥被他外套里的体温烫了下,垂头,“报了,谢谢。”
“得亏我跟过来了,不然,你个姑娘家,怎么打得过他。”
“打得过,别忘了,以前我可是直接把你扛起来了。”
周景毅轻咳一声,“咱能别说那段黑历史了吗?你现在再扛个试试?”
没多大会,警察来了,调取监控,确认男人是有预谋地想侵犯她,上门把人逮到警局。
不过周景毅已经提前让人去把他教训一顿,鼻子都快打歪。
温峥去警局录口供,出来,看到周景毅就等在门口。
他手里夹根烟,没点,捏在指尖搓着。
烟丝随着风,飘到远方。
温峥心里很不是滋味。
为什么对她这么关心,友情永远不会变成男女之间的爱情。
……
已经十一点,苏眠从婴儿房回来。
看到薄宴沉穿着黑色睡衣,解开两颗扣子,露出性感锁骨,靠在床头,似乎睡着了。
她走过去,正准备帮他把被子盖好,冷不丁对上一双漆黑深邃的眸子。
“没睡啊,等我呢?”苏眠笑。
薄宴沉握着她的腰,把她抱坐在身上,“搂着你睡得香。”
“这话怎么听着耳熟呢,有人以前失眠就这么说过,”她坐着还不老实,左扭右扭,蹭的他火大。
薄宴沉揉她腰肢,“眠眠,今晚我伺候你。”
“不要,我困了,想睡觉,”她爬起来,去浴室洗澡,把门关上。
薄宴沉在门外,听着水声,哑声说,“我出力,你享受就好。”
苏眠脸红,脱了外衣看着镜子里的倒影,嘴角的笑蔓延到眼底,只是越看,镜子里的人越陌生。
她抬手摸着自己的脸,会有短暂的迷惑。
“爸爸,如果有一天我死了,你会不会哭啊?”
“爸爸的女儿,会永生,不会死,爸爸会为你找个最优质的身体,承载你的一切。”
苏眠急促的喘气,用力摇晃脑袋,将陌生的画面挥开。
她害怕,那些东西越来越多,见缝插针的钻进她脑子里。
不行,她才是这具身体的主人。
苏眠打开门,在薄宴沉诧异的目光里,勾住他脖子,用力的吻他,黏黏糊糊的在他耳边说尽情话。
听得薄宴沉绷着身子,抱着她去浴室。
昏天暗地的闹了大半夜,才算偃旗息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