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垃圾食品……”
薄宴沉皱眉,话没说完,被好友打断。
“一日三餐山珍海味是人都会腻,而且苏秘书年纪轻轻,怀了你的孩子,你没人性啊让人家吃那种营养餐,也不给点改味的,你听我的,现在就带她去吃烤串面筋炸鸡。”
“不行。”
顾行舟看他这么坚决,立马给代西娅发了个信息,让她去解救苏眠。
果然,代西娅一通电话打到苏眠手机上。
“约不约?”
苏眠眼神一亮,自从来了老宅,她被限制自由,别说晚上出门,白天都有保镖跟着。
“这么晚了,出去做什么?”苏眠坐起来,心情略雀跃。
代西娅,“苏眠,你才多大啊,就提前过上老年人生活了?夜生活呢,起来嗨啊。”
不行吧,薄宴沉不会同意的,她刚想拒绝。
代西娅已经出门,去车库,“我现在去接你,他要不让你出来,以后你就住我这儿,他自己熬鹰似的,还限制员工出门呢,真狗。”
车子发动的声音传来,苏眠赶忙起身穿衣,“好,我马上换衣服,正好有点公事想请教你。”
薄宴沉推门进来,见她赤脚往衣帽间跑,皱眉跟过去。
“去哪儿?”
“有点事要咨询代总监,去跟她见个面,”苏眠换衣服的速度代表她此刻的心情。
她像只笼中鸟,马上就要呼吸自由的空气。
薄宴沉站她身后。
看她脱了睡衣露出弧度明显的小腹,寻常的衣服已经不能穿了,她挑了件宽松的裙子,外面套一件针织衫,裹起来根本看不出来怀孕六个月。
苏眠转身,看到他,“我要出去一趟,保镖想跟就跟着吧。”
薄宴沉目光幽深,“我送你去。”
“我不做什么,就是跟代总监请教点事,”他跟着,做事就不方便。
“又不是做见不得人的事,这么抗拒,我会以为你要出去开小灶。”
……
薄宴沉把人送到代西娅发来的位置,是家路边摊烧烤店。
老板托着铁盘出来,一大盘子牛羊肉撒上辣椒面孜然粉,配着啤酒饮料,香飘十里。
代西娅穿着包臀裙,面前是山一样的烤串。
“孕妇不能吃这些,”薄宴沉转方向盘,就要掉头。
苏眠一把按住他大腿,掐了把,“我要下车。”
他又疼又爽,闷哼道,“松手。”
苏眠顺势往上,没什么骨气地碰他,察觉他呼吸急促,浑身绷紧,立马解开安全带。
“把车停好,我要下去!”握住他命门,不信他不松口。
薄宴沉喘息着,闭上眼,“你喜欢握着它,晚上让你握个够。”
“想得美,我是挟天子以令诸侯。”
苏眠趁势拉开车门,虽然挺着孕肚,但身形灵活。
薄宴沉的反应一时半会消不掉,他坐在车里等十几分钟。
隔着十来米,看到坐在路边摊的代西娅打开啤酒,递给苏眠。
她没要,很乖很自觉地自己拧开了果汁。
没多大会,顾行舟也出现在人群中。
拎着可乐炸鸡,锁定小桌,几步过去把炸鸡递给苏眠。
“给你买的,吃吧,哎,你那剥削人的老板没来吗?”
苏眠朝不远处看了眼。
顾行舟顺着她目光,看到了坐在车里的男人。
他乐呵呵走过去,扒着车窗,“来都来了,不一起吃点儿。”
顾行舟看到他西裤里的壮阔,吹了声口哨。
“这么凶猛,是开车呢还是开车的时候开车呢?”
一通绕口令,说得薄宴沉无比烦躁,“要是她吃坏了肚子,我就把炸鸡可乐全塞你嘴里。”
远处,又出现个熟悉的挺阔修长的身影。
周景毅拎着蛋糕……
薄宴沉眼神发暗,又他妈是那破蛋糕!
他也不管裤子里有没有消,直接解了安全带下车。
顾行舟追上他,拿自己的外套给他挡着,“兄弟,你这晃荡着就走过去,我知道你大,知道你牛逼,但也不能便宜那帮人不是?注意点形象啊。”
薄宴沉拨开他的手,“多谢夸奖。”
……
周景毅客气地询问,“介意多一个人吗?”
他长得斯文俊俏,唇红齿白的,尤其是眼睛深邃迷人,还会放电。
代西娅呵呵笑着,“请坐。”
顺道把烧烤往他面前推,“都是熟人,你吃完,回头咱们AA制。”
“不用AA,我请你们,”周景毅把蛋糕放在桌上。
他换了策略。
苏眠说开了,跟他不可能,他以后也不强求,厚着脸皮就行了。
他赌她不会打他。
周景毅屁股刚挨着凳子,对面就坐下来另一道挺拔身姿。
对方腿长,把桌子顶的差点翻了。
苏眠想着出门一趟不容易,跟过火焰山似的,不想搭理周景毅。
结果她回头就看到薄宴沉那张冷脸。
“你能不能好了,刚上来的烧烤,差点被你撅了,”代西娅语气不善,护着烧烤,也把苏眠护在身前。
顾行舟冲过来,把外套硬是搭在薄宴沉腿上,不过好心被当驴肝肺,外套被薄宴沉给扔了。
“你大方,你想让人看,是你的损失,”顾行舟坐在代西娅身边。
代西娅一脚把凳子踢翻,把他摔个后仰。
“你别跟我坐一起,空气不流通。”
顾行舟气急,“你这个……泼妇。”
代西娅跟他不对付,两人一见面掐架都是轻的,毕竟隔着深仇。
“好了代总监,顾老师还拿了炸鸡饮料,”苏眠帮顾行舟摆正凳子,拿纸巾擦了手就去摸炸鸡。
薄宴沉目光幽冷,“你最好是来谈正事的。”
苏眠就馋这口,没工夫理他,“谈正事前得先吃饱,我晚上没吃多少……”
一口咬下去,苏眠满嘴留香,吃得快活。
两个男人的目光落在她脸上,一个皱眉,一个温柔。
“我刚路过蛋糕店,买了你喜欢的牌子,你待会儿尝尝是不是那个口味。”
周景毅把之前的事全忘了,还能这么理所当然地说出这种话。
但话音刚落,蛋糕被扫掉在地上。
薄宴沉冷着脸,“抱歉,没看到,多少钱我赔给你。”
周景毅绷着五官,“没看到还是故意的,我分得清,我们可以调监控,就知道是不是存心的。”
这还吃得下?代西娅朝苏眠使了个眼色。
她们端着烧烤,去了店里,让他们三个男人坐在一起大眼瞪小眼吧。
“你挺厉害,前男友周景毅,暧昧对象薄宴沉,不对,你都把薄宴沉给睡了吧,那就是预备男友,申城的两大龙头,你选谁?”
代西娅撸了羊肉串,准备看戏。
苏眠没心情想这些,“我谁都不要。”
“薄宴沉服务精神不好吗?我觉得你要是选他,虽然脸臭,可是看着就比周景毅强,”代西娅低声道,“鼻子不小,手指也长,这都是评级标准。”
苏眠小口吃着烧烤,已经习惯她的开放,“服务精神是挺好的。”
十次有八次,会很舒服。
边上的黄毛走过来,“美女,吃我这盘吗?”
代西娅嫌弃地拨开,“不吃,走开。”
黄毛气性大,一屁股坐在她们对面,“老子是这附近的大佬,看得上你,才跟你说话,你识趣点……”
话没说完,黄毛被人一脚踹翻,在地上滚得像个麻球。
顾行舟拿纸巾擦鞋,“染了个黄毛就当自己是黄风怪了,拿着沾口水的东西搭讪谁呢。”
(醋坛子醋而不自知,看到破蛋糕都应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