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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眠,“……”

她无语之后,微微一笑,“您还是扣钱吧。”

转过身,这才看到秦泽晕倒在地,边上的周景毅目不转睛看着她。

她表情僵住,机械的转首去看薄宴沉,“薄总叫我来,有事?”

不是看他们三个男人唱大戏吧。

周景毅有些心虚,垂头,刚才的气势荡然无存。

薄宴沉忽然压下准备问出的话,抬脚便走。

苏眠莫名其妙,仍是跟过去。

“眠眠,”周景毅目光痛楚。

他没有立场拦住她,只能用这样可怜的语气让她为自己停留那么几秒。

苏眠叹息,直直的看着他,“周总,好聚好散,也许还能做朋友。”

他眼睛一亮,“你还愿意跟我做朋友吗?”

雀跃的表情像个小孩子,苏眠呼吸一紧,瞬间想起过去曾经的甜蜜和美好,可她知道,三年,足以让人心改变。

她已经收回对他的喜欢。

“如果你们不再伤害我妈妈,也许可以,等你结婚,我还会送上祝福的那种朋友。”

她拿着包,去追薄宴沉。

娇俏纤瘦的背影,一点点消失在走廊拐角。

刚拐弯,苏眠就撞上一堵肉墙,硬的跟石头有的比,她本来就头疼,这下眼前发晕。

薄宴沉冷嗤,“这么舍不得,要哭了。”

她捂着脑门的纱布,“薄总的胸肌这么硬,我是被撞疼的。”

他面无表情,心里有些异样,闻着她发上淡淡的果香味,有股强烈的冲动肆意乱奔,是连他自己也克制不住的感觉。

三年来,这种感觉潜移默化,跟刻在骨髓里一样。

薄宴沉低头,精准的找到苏眠的唇瓣。

热烫的气息交缠,直接将她吻的懵了,他一手控着她后脖颈防止她逃开,一手揽着她的腰,狠狠地贴到坚实的腹肌上。

苏眠肺里的空气被他抢走,快憋死,脸颊涨得绯红。

良久,他才松开。

眼神深邃的像海。

苏眠推开他,四处看,赵苛带着人背过身,虽说没看,但总听到声音了。

她耳垂热的要冒火,心脏也跟着快速的跳动。

这对她来说,不是件好事。

……

医科大学那边的中医大赛即将开始,这两天,苏眠就把注意力收回。

薄宴沉也难得没为难她,批了她的年假。

大赛有资格复核,需要进行技能考核,符合标准才能进行赛事。

这也是对中医的负责。

苏眠之前跟着外公学过十多年,在乡村医疗诊所做“学徒”。

秦文柏是她外公兼师父,一脉传承,跟师五年时,苏眠就考取了中医专长医师资格证。

所以预赛轻松通过。

苏眠同城购买了人体模型。

比赛当天,她抱着去了现场。

顾行舟作为评委,理所应当的出现在苏眠跟前,“要不要我给你找个活体模特,让你多扎几下,找找感觉。”

“不用了,我有。”苏眠婉拒。

顾行舟笑笑,“跟你一样针灸展示的有十个人,他们可都是亲自带了大活人的,你抱个假的上去,觉得赢得概率有多大?”

还带这样的?

苏眠疑惑的同时,也不是对自己技术没信心,只是担心被她扎的人会害怕。

“没事,他皮糙肉厚,扎错了也不会觉得疼。”顾行舟说完,在前头带路。

苏眠硬着头皮跟过去。

走到这栋教学楼的校长休息室,顾行舟敲敲门,“我老师在呢。”

“进来,”一道低沉的声音传来。

苏眠心里没底,打了退堂鼓,刚想回去,就被顾行舟拦住。

“里头有个现成的模特,不用白不用,不要钱,免费给你。”

他说的,苏眠有些心动。

顾行舟推门进去,很恭敬的喊了声,“老师,您这边看的怎么样了?”

帘子后,隔绝了苏眠的视线,她好奇顾行舟的老师是谁,之前总听说是位退隐的大师,擅长心理学,曾经协助警局勘破了很多案子。

就是靠着微表情观察罪犯。

“症状有缓解,不过情况有点复杂,你带他去医院复查一下激素和前列腺数值,”老人家拉开帘子,走出来,看到苏眠,友好的笑笑。

顾行舟轻咳一声,“老师,我今天把那小姑娘带来了,里头那位,只对她有冲动。”

帘子后,椅子蹭着地面,发出刺耳的声音。

哗啦一声,男人那张沉到极致的脸映入眼帘。

苏眠呼吸顿住,“薄总。”

她撞破了薄总的秘密,该不会要被灭口了。

“顾行舟,你找死是吗?”薄宴沉走出来,扣好西装纽扣,冷冽的视线扫过苏眠,跟她装傻的目光对上。

苏眠,“顾老师说,为我提供模特,我才来的,我这就走。”

“站住!”

“等一等!”

两道声音齐齐拦住她。

薄宴沉缓了下情绪,拧眉看向老先生,“顾老,我没事了,这次劳烦您了。”

顾老捋着下巴山羊胡,“宴沉呐,我跟你爷爷是世交,不需要客气,你跟这小姑娘一起进去。”

苏眠摆摆手,“不用了,我外面还有比赛,马上就开始了。”

顾行舟打断她,“哪里马上,还有两个小时准备时间,足够了,这可是你老板,能治好他,你功德圆满,薄家会把你当恩人。”

她都不知道到底发生什么事,就被赶鸭子上架。

但听到恩人两个字,暗忖,薄家的恩人,应该能抵销五十万吧。

“好,我配合。”她回答得干脆。

薄宴沉却心情极差,抬脚就要走。

顾老敲了下桌子,“宴沉,听话。”

跟对小孩子一样,偏偏薄宴沉竟然没有生气。

顾行舟凑在苏眠身边,低声解释,“你老板小时候经常自己在家,没人玩,就在我老师的家里跟我抢玩具,所以他打小就怕我老师。”

她更加疑惑,“你打小就拜师了。”

“不是,顾老是我爷爷。”

苏眠觉得,不止是薄宴沉有病,这顾行舟也病得不轻。

难怪能凑成一对好友。

进了里间,桌上摆着仪器,顾行舟给两人手腕贴上类似理疗贴,叮嘱道,“渴了就找我,我亲自给你们倒水。”

顾老没进来,这后面的操作都是顾行舟一手经办。

苏眠戴着耳机,嘈杂的音乐隔绝她的听力。

十分钟后,顾行舟把耳机摘下,让她看着薄宴沉,“你什么都别说,什么都别做,就盯着他,最好朝他笑笑。”

苏眠神情呆滞,不懂这是什么治疗。

她照做,时不时朝薄宴沉笑一笑,按照顾行舟的要求,再去摸摸薄宴沉的手。

薄宴沉表情冷肃,下颌抽紧,忍到额上青筋直冒。

小腹热胀得疼,有些东西,就要喷薄而出。

“好了,苏秘书你真是好样的,你看这是什么?”顾行舟拿了张起伏剧烈的曲线图。

苏眠眨眨眼,“连续性抛物线?”

“不是,是你老板的心跳数据,我真怕他下一秒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