玲花:“这席子后面有脏东西,我看到有啥在动!”
“老鼠吧,瞧你那一惊一乍的样子!”
“这粮仓好像好几年没用过了,灭鼠不勤,这东西不打就会使劲生,到处祸害人。”
“说来也怪,这粮仓荒废几年了,咋今年用上了。”
玲花还想说什么,大伙儿的注意力已经被带走了。
谷仓里的赵有银先是被玲花吓了一跳,以为被发现了,听见话题转移才松了口气。
李爱玲早已吓得面无人色,呼吸都不敢大声。
她神经紧绷,只觉得煎熬,每一秒钟都像过了一年。
她听见尤安安的声音:“这地方地势低,距离海边近,潮气重,地面会反湿,看顾不好确实容易发霉。”
有村民道:“可不,你瞧那席子上的霉点。”
“村里不止这一个仓,咋就偏偏放在这儿!”
“真放这个仓里也没事,只要做一个木架子,让粮食离地,保持干燥,放个一两天不碍的。”
荣大姑说:“办事的人懒省事,直接堆地上,可不就发霉了。”
她凑热闹不嫌事大:“村长,要我说,这事儿可得严查,查出来是谁干的,开除他!”
收种子这么大的事肯定是干部经手,她儿子在公社上班,公社开除个管事儿的,她儿子说不定还能往上爬爬!
有人问:“怎么不见李研究员,按道理,种子是她管的啊。”
赵有银这会儿酒醒的差不多了,开始觉出后怕来。
听到她妈在外面胡咧咧,他就气不打一处来。
他手还在李爱玲的怀里伸着,一时气愤,没注意劲儿使大了。
最娇嫩的地方猝不及防被掐住,李爱玲吃痛,“唔”的一声闷哼。
随即,她惊恐的捂住嘴。
但已经来不及了。
外面玲花猛的站起来:“你们听见没!”
这下她旁边几个人都听见了,下意识往后退,都紧张的看着草席后面。
“谷仓里有人!”
“谁在里面!”
尤安安刚才进来没看见赵有银,就猜他藏在谷仓里。
想到他赤身楼梯藏在草席后的狼狈样子,她只觉得好笑,遂慢悠悠道:“该不会是来偷粮种的小偷吧。”
荣大姑:“也可能是管种子那个人做贼心虚,藏在里面偷听呢,把他抓出来!”
村民们摩拳擦掌准备掀席子。
尤安安:“小周同志,北岛村民齐心协力抓偷粮蛀虫,多好的新闻标题,还不快去把相机拿来,实时播报一下。”
草席后的李爱玲恨死尤安安了,恨不能扒她的皮抽他的筋。
她这会儿顾不上外面是不是能听见,挣脱赵有银,坐的离她远远的,慌乱的系扣子整理衣服。
赵有银也四下找衣服,可他是光溜溜进来的,身无寸缕。
拉着一片布料就往胯下挡。
滋啦!
李爱玲的布衫被他撕掉一大片,扣子都崩了出去,当即就露出胸前的白肉。
赵有银被布料扯得一下子扑倒李爱玲身上。
“小周来了!”
“快,大伙儿堵住门,别让小偷跑了!”
刷!
草席被掀。
刺眼的光芒照进来。
伴随着相机快门的咔哒声。
李爱玲爆发出一声尖叫:“啊——!”
光天化日之下,赤条条的男人趴在李爱玲身上。
李爱玲疯狂踹赵有银。
赵有银扯下来她的布衫挡住脸,拔腿往外跑。
“抓住他!”
赵有银刚跨出去就被小战士扭着胳膊压倒在地。
大伙儿震惊不已:“以为是小偷,没料到是偷人。”
“把他脸扯下来,让我们看看,是哪个龟孙耍流氓!”
荣大姑更是一脸震惊,这男人虽然没露脸,可只看那白条条的身子,她一眼就认出来,那是她儿子啊。
她下意识看向尤安安。
她儿子不是说跟尤安安私会,咋跟李研究员藏在谷仓里。
而且瞧着李研究员衣衫不整,但裤子还穿的好好的,这是没得手啊!
赵有银挡脸的布被扯下来。
小周举着相机,也不心疼胶卷了,咔咔连拍两张。
荣大姑急的挡在前面:“别拍,别拍他!”
“荣家大姑,刚才喊抓小偷就你喊的响,没想到竟然抓的是你儿子啊!”
荣大姑急的团团转,只挡在赵有银身前:“我儿子是被冤枉的,我儿子肯定是被骗了!”
赵有银双手挡脸,情急喊:“是她,是李研究员,她勾引我!”
李爱玲抱着胸缩成一团,头埋在膝盖上,恨不能有个地洞钻进去。
要不晕死过去也行。
一个高大的身影靠过来,一件军装落到肩膀上,将她裸露的身体挡住。
她看到面前的军用胶皮靴,心里又羞又怕。
她死死抓住对方的手,哭的梨花带雨:“铮哥,不是我,我是被强迫的,他赵有银强迫我,对我动手动脚,你要为我做主啊。”
她把一腔委屈都发泄出来,从心底生出一股安全感,还有一丝隐秘的喜悦。
荣铮还是在意她的。
她抽抽搭搭:“呜呜,刚才我来准备发种子,瞧见尤安安从粮仓过,好心想提醒她发种子不是在这儿,谁知道,谁知道我一进来,却见赵有银赤条条在里面,他,他抓着我就不让我走。”
尤安安蹙眉,这话听着咋这么不对味儿,好像是她把李爱玲引到这里似的。
李爱玲哭着,身体像没有骨头似的,往男人手臂上贴。
男人犹豫着把手抽了回去。
他道:“李研究员,我不是连长,那啥,你要不先穿好衣服。”
小战士尴尬的抽出手。
李爱玲一抬头,见荣铮离她远远的,站在尤安安身边。
而给她搭衣服的,是个黑皮小战士。
她顿时尴尬的无地自容。
荣铮:“把赵有银带走关起来,联系公安处理。”
村长恨地拍桌子:“丢人啊!我们村怎么能出这种事!赵有银,到底是怎么回事,你说清楚!”
流氓罪要判刑的,两年起步。
赵有银忙道:“不是我,我没有,是,是……”他在人群里看了一圈,手指尤安安:“是她!是她勾引我,让我在这儿等她,还让我脱了衣服等。我是冤枉的啊村长!”
“李研究员进来,我以为是尤安安,我就……我发现认错的时候特别后悔,可你们就进来了!我们只能躲起来啊!村长你可不能冤枉我啊村长!”
“我知道了,这都是尤安安那女人,她算计我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