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不要哭......”
“活下去......”
萩七尽力挤出一个微笑。
随着时间的流逝，他的身体逐渐冰凉，韩牧把头埋下去，无声的哭泣着。
他哭了很久，直到没有再动弹，许木感觉不对劲。他蹲下身子猛得推了一把韩牧。
韩牧瞬间惊醒，一脸懵逼的看着他。
“你小子是不是睡过去了？”
韩板将死去的萩七放在地上，他站起身，伸了个懒腰。
许木一阵无语，道：“你这演得太假了，也就只能骗过这个人罢了。”
对此，韩牧毫不在意，他垂眸瞥了了一眼躺在地上的人，嗤笑一声：“那怎样？做到这个程度就够了。”
“所以你就完全没有一点同情心？”
“你都没有,我为什么要有？”
许木冷笑，他捡起地上的黑夜剑扔给韩牧。
“你是真的疯了。”
韩板挑眉，他撕一块衣服，擦拭着脏了的黑夜剑。
“你不是早就知道吗？怎么还要说？”
“我无法理解，你这么做的目的是什么？”
“你都说我疯子了，疯子当然要做疯子该做的事。”
许木哀叹一声，他抬头仰望天空，许久才问：“你要走了？”
“当然，不然我留在这里过年放炮吗。”
“那么再见吧，到时候可别死了。”
韩牧的身影逐渐消失，当他听到最后一句话时，他立刻分下捡了一块石子，狠狠的朝许木砸去。
“闭嘴。”
离开后，这个镜中世界就开始崩塌。
当他回到现实世界的下一秒，当初的陌生人立刻出现。不同于之前，他变得咄咄逼人。
“你这家伙！到底在干什么？为什么世界会崩塌？”
他这副嘴脸韩牧见多了，对此早已习惯。
“你觉得我干了什么？而且你为什么会知道那个世界会崩塌？看样子你不是什么好东西吧。”
韩牧将黑夜剑拔出，剑尖指向对面之人。
“杀戮呢？他去哪了？”
陌生人微微一笑，语气却极不善：“那该死的杀人工具？他早该去死了！”
韩牧也不废话，他走上前一把扯下遮在陌生人脸上的红色的面纱。
面纱下是一张只有嘴的脸，除此以外,什么都没有了。
韩牧愣了一下，随即反应过来，疯狂嘲笑：“啧啧啧，原来是一个没有脸的废物。我该叫你什么好呢？干脆就叫无脸怪吧？”
无脸怪最讨厌有人这么叫他了，他气得直跺脚，却又不能对韩牧做些什么。
韩牧看出来了，但现在他并不关心这个。
他掐住无脸怪的脖子，把他住上提。
“回答我，他在哪？”
无脸怪虽然被掐住脖子，却没有一点呼吸困难的模样。
“你不是神通广大吗？那你就去找啊！”
没有问到想问的，韩牧有些烦躁，他松开手，任由无脸怪跌在地上。随后一拳又一拳的打在无脸怪要害处，每下都干脆利落，每一次都用尽全力,。
仿佛在发泄，又像在控诉，但更多的是恶意纯粹的恶意。
在动手中，韩牧逐渐发现，无论怎样对待无脸怪，无脸怪身上也没有流出一滴血。
“啧，还是个感受不到痛苦的废物，看来有点棘手。”
无脸怪也不恼，他嗤笑一声，嘲讽道：“你吃饭了吗？为什么不疼呢？嗯？”
韩牧甩了他一巴掌，笑得阴险：“把嘴闭上，信不信我把你嘴缝起来？”
“你有本事杀了我啊，你敢吗？”
韩牧像是听到了什么很好笑的事，冷笑道：“你觉得我有什么不敢的？我能手刃继父，你觉得我敢不敢？”
他的每一拳就像打在僵硬又掺和点柔软的尸体上。
打了一会儿后让有些累了，韩牧一脚踹开无脸怪，站起身来，居高临下的蔑视他：“没用的废物，说出杀戮的位置，然后自行去死。”
无脸怪低着头，不知在想什么。
半晌，他才开口说话：“他在......直走100米，再左拐，再走30米，然后右拐50米。”
问完之后，韩牧不再管他。
按照无脸怪所说的，他真的找到了杀戳。杀戳坐在一块石头上，一动不动的。
察觉到有人来，他举起手中的剑，朝来人刺去。韩牧朝旁边跨一步，躲开了剑。
剑身插进身后的树中，并穿透这棵树。
“不愧是顶级的杀人工具。”韩牧如此评价他。
杀戮听到熟悉的声音，空洞无神的双眸中闪过一丝惊讶。
“主人。”
韩收走到那棵无辜的树前，他拔出剑，丢给杀戮。
“乖孩子。”
韩牧踩在一块头上，捧起杀戮的脸，蛊惑道：“告诉我,我不在的时候你都经历了什么？”
“主人......”
杀戮的语慢慢变得温顺起来，“寻找......主人......”
韩牧满意的笑笑，揉揉他的脑袋。
人偶的制造材料无一不是顶级的，即便是头发丝，也能做到比真正的人类的发丝还要逼真。
“乖孩子，走吧。”
杀戮跟在韩牧身后，非常听话。
要哪里？该去做什么？韩牧没有想过这些问题。
要去找谁？兰赦吗？
韩牧摇摇头，将这个想法抛之脑后。
找他做什么？找他一起寻找出口吗？
这个想法出来后，韩牧被自己蠢笑了。他们本就不是同一路的人，待在一起又会做些什么？
并且，兰赦不也还有事要去做吗？
比如去救他的爱人，即便那只是幻象里了。
韩牧还在思考之际，一个没注意被一块石头绊倒，杀戮眼疾手快，抓住了他的后衣领，这才使他没有摔倒。
但这一拉，不小心将韩牧的伤口拉开。血液再次从伤流出来，韩牧痛得闷哼一声，但什么也没有说。
相反，杀戮一眼就注意到了新鲜的血液他的眼中满是欲望。
韩牧察觉到他的异常，他把杀戮推开，离得远远的。
“你是狗吗？鼻子这么灵！”
杀戳没有回答，眼睛直勾的盯着他肩膀上的伤。韩牧被盯得浑身不自在，他拉拉沾了血的衣领，将伤口遮住。
“想都别想，做梦去吧。”
杀戮有些失落，“不会......做梦。人偶......不会睡觉。”
韩牧被这番话逗笑了，他将衣袖撩起来，在手臂上割了一刀。随后把手臂伸到杀戮面前，诱惑道：“想要吗？”
杀戮很真诚的点点头，表示非常想要。
就在他以为韩牧会让他啃一口时，韩牧突然把手收回去。
“你越想要，我就越不给你。你求我啊！”
不知是不是韩牧的错觉，他居然觉得杀戮有些可怜。
“求您。”
韩收被他的举动整无语了，吐槽道：“叫你求我，你还真求我，真是一条听话的好狗。”
杀戮身体里的机能快要运动不下去了，人偶的基本指令命令他，先成就于自己，再去管别人的感受，无论对方是谁。
见杀戳一直盯着自己看，却一动不动的。
韩牧有些疑惑，他有种不好的预感。
如他所想的那样，杀戮果真犹如恶狼般朝他扑过来。
即便韩牧往后退了几步，但因为不及时，被他扑倒。
杀戮二话不说就一口咬在本就被破坏的不成样的肩膀上。韩牧感受到血液的流失，顿时有些眩晕。
“该死的......狗崽子！放开老子！”
已经尝到甜头的杀戮怎么可能会听话呢？
【第n次黑屏。】
【受不了这该死的破直播间了。】
【怎么连声音也消掉了？无语。】
杀戮抓住韩牧的手，另一只手用按住正在乱动的双腿，完全不给韩牧一点能动弹的余地。
韩牧动弹不得，只能被迫承受他带来的痛楚。
“不要！停下！我要死了！”
血液流失，他感觉到越来越眩晕，越来越无力，最后只能任由杀戮为所欲为。
直到他要晕过去了，杀戮才肯放过他。
韩牧会想要站起来，身体却没有力气。
见状，杀戮主动将他挽扶起来，把他拥入怀中，并僵硬地安慰：“不生气。”
“不生气我生你？”
“本系统......是人造，你......生不出来。”
“有病啊？你再说一句试试呢？”
“好的，主人。”
韩牧被他的所作所为彻底整的没了脾气。
“从现在开始，你再说一句话我就把你嘴缝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