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北听完风印的话,半天不说话,他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好,两人离开了风家,准备去风牢。
“你还记得那个地方在哪吗?”
木北想去风婷最后离开的地方去看看。
风印点头,直接带他去到他曾住的地方——风眼。
“就是这。”
木北一脸疑惑,这里什么也没有呀?怎么回事?
“闭眼。”
“啊?”
“跟着风走。”
木北听话地闭上眼睛,一阵风吹来,掀起他的头发,从他额角擦过,轻柔的,带着丝丝凉意,就像被上好的丝绸吻过般舒适。
木北下意识跟着它往前走,走了一会儿,风停了。
“到了。”风印淡淡道。
木北睁开双眼,面前的情景让他大吃一惊。
一棵树,一半枯萎,一半生机,生与死同时出现在一棵树上。
“这就是大宝树?”
“不是。”
“那是?”
“我不知道,它的名字,姐姐离开的时候,我就躲在这。”
风印指了指枯萎的那半边树道。
“姐姐离开的第二年,它被雷劈中,一分为二,一半渐渐枯萎,还剩下一半,我将它挖空,在里面种了棵树。”
他顿了顿又道:“是姐姐最喜欢的梦灵树。”
木北疑惑,梦灵树?
“是,你不要碰它的叶子,会做梦,姐姐说它会比你还了解自己,会做让你喜欢的梦,你会被梦境所惑,醒不过来。”
木北咂舌,还真有这么神奇的树,听得他倒想一探究竟。
“你姐姐有碰过这叶子?”
“没有。”风印摇头。
“那你呢?”
“也没有。”
“你们都没碰过,又怎知真假?”
“姐姐,不能说谎。”
“什么叫不能说谎?”
“就是不能,说谎会让她生病,严重会死,因为那是她的能力。”
天啊,这哪里是能力,分明是弱点。
每个护家兽,都有自己的天赋,天赋某些时候其实也是一种限制。
“好吧。”木北觉得俩人在这浪费了半天时间在这闲聊,对找人似乎一点用也没有。
他看了半天,也没发现什么有用的线索,是啊,要真有线索,风印也不至于找了那么多年,什么也找不到。
木北尴尬地笑笑,“要不我们还是先回去?”
话音刚落,面前的梦灵树叶子被风吹得沙沙响,一片叶子恰好落在了木北的肩上。
他伸手去拍,才想起风印说得话,不能碰?可已经晚了,他的指尖碰到叶子的边缘。
他看到一个人款款朝他走来,那人一袭红裙,明艳动人。
“你想我了?”
木北脸微红,结结巴巴道:“不……想……”
苏琳轻笑,白玉般的手指抚过他额头,在他眉间点了下。
“撒谎。”
“我……没有……”
“我……”
嘴上传来一阵柔软的触感,有什么东西轻快地滑过他嘴角。
苏琳嘴角上翘,如同一片粉色的花瓣。
“该罚。”
“你……我……”
木北语无伦次了。
“第一次?”
轰——
有什么东西在他脑海中裂开,能不能不要这么直接?他会受不了的。
“过来。”苏琳朝他勾手。
木北脚不受控制地朝她走去,她躺在一朵巨大的粉色花朵中间,白玉般的双腿随意地从花瓣的间隙中自然垂落,散发着致命的诱惑,
他朝她走去,在她面前不远处停住了脚步。
苏琳脸上的笑更妩媚了,她曲起双腿,整个人曲线玲珑,美的如梦似幻。
梦?对,是梦。
“你不是她。”木北笑了。
是啊,她怎么会在这里?她更加不会对他这般姿态,她是美艳,是妩媚,但那是浑然天成的,是一种绽放到极致的美,是自然流露的风情。
随着他的话音刚落,面前的苏琳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一位年轻的女子。
女子一袭月青色长衫,眼神明亮动人,顾盼间有种少女的生动与活泼。
“你是?”
“风婷。”
少女的回答证实了他刚才的猜想。
“你怎么……”
风婷灿然一笑,“风印一定和你说过我吧。”
木北点头:“当然,他在找你,一直都在找你,他说你被一个老头带走了。”
风婷默默不语,看着他。
“他还说你给了他化形丹。”
“你想听故事吗?”
木北点头。
在很久以前,有位年轻女子爱上了一个男人,他们很快坠入爱河,爱的死去活来。
男欢女爱本是人之常情,可不同的是男子和女子的身份,女子不算是人,她是一只守护兽。
听到这,木北就已经脑补出之后的情节,两人肯定因为这个身份问题分手。
果不其然,两人的事情被男子的家人发现,男子家人坚决反对。
“你是人,她是兽,你俩不能在一起。”
“为什么不能在一起,我们互相深爱彼此,我不在乎她的身份,我只喜欢她,这辈子我只想和她在一起。”男子据理力争,反抗家人。
说到这,风婷眼角泛红。
“后来了?”
后来,男子最终还是和女子分开了,两人分手前一晚,男子来找女子。
“对不起,我……”
女子什么也没说,只最后抱着曾经的爱人。
“什么也别说了了,我知道早晚会有这么一天。”
男子的手轻轻放在女子背上,他恨自己的无能,恨自己的懦弱,不敢和家人抗争到底。
“对不起,对不起,”男人不停地道歉,试图以此来减轻自己的内疚之情。
男子走了,她看着他成为家主,拥有了权利,男子并没有想象中的快乐,他开始害怕独处,只要安静下来的时候,她就会无时无刻出现在他脑海里。
这时刻提醒他,他是一个懦夫,为了权利背叛了他的爱人,那不单是他的爱人,也是他的初心,他知道自己以后再也不会爱人了。
他的心不够坚定,他能为了权利罔顾自己的心,日后定也会为了其他再次抛弃他用心换来的权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