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木北过来就看到雷一鸣坐在房间,一个人在纸上不停地画着什么。

每画完一张,就丢掉一张,地上丢得到处都是,他弯腰捡起一看,纸上密密麻麻画得都是看不懂的符号。

“一鸣,木北来了。”风夜澜小声道。

雷一鸣闻言,手上的动作立马停止,他看着木北,随即脸上露出一丝笑。

“你喜欢火蝶吗?”

“什么?”

木北和风夜澜对视一眼,他实在不明白为何雷一鸣没头没脑来这么一句。

“一鸣,你忘了,火蝶已经有婚约了,还是你亲手给她订的。”

雷一鸣,一愣,随即又道:“我没忘,开玩笑,开玩笑。”

他起身,围着木北转了一圈,又神秘兮兮凑到他耳边道:“我们大家都得死,都得死,门开了,门开了,你在里面。”

“什么门?”木北追问。

雷一鸣好像听不到似的,又兀自坐在桌前,拿起画笔开始画画,任凭两人怎么问都不搭理。

风夜澜叹了口气,随即示意木北去门外,说会话。

谁知,她抬脚刚走,雷一鸣却大吵大闹:“你不许去!不许去!”

风夜澜无奈,只能低声哄他:“好,不去,不去。”

“你在这陪我,哪都不许去。”

“好,陪你,哪都不许去。”

风夜澜抱歉地看了眼木北,木北点头,示意她不用在意。

他刚走出来,就看到雷一诺站在回廊上,见他出来,忙上前拉他到一边。

“我哥,是不是疯了?”雷一诺担心道。

“这……”木北实在不知道该怎么说。

“你不用安慰我,我都能接受,我哥从前从不这样。”

木北拍了拍雷一诺的肩膀,他实在不知道该说些什么,索性什么都不说。

“我想喝酒了,陪我喝一杯。”

不等木北答应,雷一诺就拉着木北,进去他房间。

雷一诺的房间就在木北隔壁,当时他选这,是想着能离他近些。

雷一诺一杯接一杯的往嘴里灌酒,木北拦都拦不住。

“别喝了,喝多了伤身体。”

“不,不喝我难受,你让我再喝一杯。”

“你知道吗?我其实一点也不勇敢,我心里害怕的要死,先前有我哥在,有什么事还能和他说说,现在他这样子了,我去和谁说?”

“你要是难受,就和我说,兴许就会好受些。”

雷一诺脸上闪过一丝笑意,他突然倾身向前,一头栽倒在桌上,木北忙伸手扶他。

他拽着木北的衣袖,似哭似笑。

“哥,你知道吗,我害怕,我好怕和你一样,你说的门,我见过。”

“在哪?”木北问。

木北觉得这两兄弟都在说什么门,他倒要看看那门到底是何方神圣。

“哥,你知道的,和你一样的地方。”

“嗯,在哪?”木北再次问他。

“哥,你想看吗?”

“嗯?”

下一秒,雷一诺猛得脱掉上衣。

木北倒吸一口气,在雷一诺肚子上,确实有一扇门,黑色的门,就像用笔画上去的一样。

“哥,看到了吗?等会它就要跑了。”

话音刚落,那扇门真得不见了。

“这……到底怎么回事?”

雷一诺又喝了一杯酒,他整个人醉趴在桌上,彻底昏睡过去了,怎么也叫不醒。

木北费了老大的劲将他挪回床上,躺好,盖好被子,关门出去了。

他要去一个地方,一个能迫切解答他疑问的地方。

藏书楼。

风家的藏书楼早在万兽宗上门时,就自动启动自毁阵法。

不过,鲜少有人知道,藏书楼并没有就此毁灭,毕竟谁又会真得舍得将几代人积累的功法、知识轻易毁掉?

木北来这纯粹是碰运气,风夜澜和他说过,藏书楼自毁,但书灵并没有离开,而是随着藏书楼一起沉睡,只要书灵在,藏书楼迟早有天会重新起来。

书灵一般不会离开藏书楼太远,一般人也找不到他。

但木北不同,他有深渊之眼,别人找不到他未必不能找到。

木北站在藏书楼旧址,现在这里早变成一片空地,中间塌陷,是一片废墟。

“风深?你在吗?”木北喊着书灵的名字。

回答他的只有沉默的风和那片废墟。

他开启深渊之眼,目光所至,皆是一片空白,空白之下是弯曲起伏的能量块,如同散落的乐高积木堆积在那。

在这片空白之下,有处散发着微弱的红光。

木北心下一喜,他朝红光靠近。

红光之下,是一块红色积木,积木上写着两个字:丙午。

木北不由自主地念出声,很快,积木上红光一闪,那两个字不见了。

红光渐渐散去,先前的积木不见了,地上躺着一个红衣少年,他侧身蜷缩着,如婴儿般的姿态,让人忍不住吵醒他。

木北在旁静静站着,没想到少年忽然睁开眼睛,两人对视,少年轻轻一笑。

“哥哥,我们又再见面了。”

少年坐起身,他身下的地面变成一张小船,他招呼木北坐下。

两人坐在小船上,船上头、尾各有一盏油灯,和他第一次坐的那船一样。

“哥哥,你找我?”

少年双脚从船侧边垂下来,像搅动波浪一样上下拍打,木北朝少年对面靠近,船晃动得没那么厉害了。

“你知道门吗?”

木北递给少年一张画,上面画着的正是曾出现在雷一诺身上的门。

少年接过那张纸,轻轻一瞥,笑了。

“哥哥,礼物带了吗?”

啊?木北一时没反应过来。

少年见状,随手一扬,那张画纸就飞走了,像蝴蝶一样飞远了。

少年回头,看着木北微微一笑:“哥哥,不会生气吧?”

木北摇头,“不会,你要喜欢我这还有。”

说完又拿出一张纸递给他,这次的纸上面画着的都是先前雷一鸣画过的符号。

少年脸色微变:“哥哥,你去过临渊宗?”

木北一脸茫然,“临渊宗是什么?”

少年笑笑,看向远方,眼里闪过一丝落寞。

“是一个很远的地方,哥哥,以后有机会去到那里,帮我带个消息给临渊宗的大长老风不兴,可好?

说完,少年取下头上的一根红色发带,缠绕在木北手腕上。

“哥哥,这个收好,到时你给他,他会知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