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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如果是后世的我在体制内工作过,我可能会像刚才一样,随口就能说出来几个。

比如,农业局下文件,让全县农民的种子农具化肥之类的,都到某一家公司去买。

或者,教育局给各学校一些暗示,有一些文教用品只能到某一个商店来进。

但我毕竟没有这方面的经历,即便是前世听说过一些,一时间却也想不起来。

服务员敲门,送了菜进来,谢进招呼了我一声。

“来,先碰一个。要不是你的歌和你给出的主意,我们局这次肯定拿不到冠军,到时候哥哥我就丢人了。”

“吱···”

一杯茅台下肚,火辣辣的感觉从口腔经咽喉直接到了胃里。

这还是我重生后第一次喝酒,很快,我感觉脸上就热了起来,头也似乎有点晕了。

“这酒的劲儿好大。”

“三十年的茅台,也是我顺来的,就这一瓶,哥哥够意思吧。”

“多少年的?”

听他说完,我差点忍不住把酒杯里的酒再倒回去。

“大哥,三十年的茅台啊,你竟然忍心就这么让我这个不怎么喝酒的人给糟蹋掉?”

这要是再放上几年,到时候找个拍卖行一送,说不定能换一辆好车了。

“酒不就是让人喝的么?”

“再说,我这个拿死工资的人都不在乎,你这个开了好几家公司的大老板还在乎?”

呃,听他这么一说,我才意识到我跟上辈子已经大不一样了。

别说三十年茅台,就算是五十年的,我也应该不放在心里才对。

可为什么哥们儿心里从来都找不到这种感觉呢?

算了,不想了,反正也打开了,就算现在我把它拿走,也存不了多长时间了。

还是聊聊《如愿》那首歌吧。

刚刚听谢进说起他们拿冠军,我就觉得奇怪。

从他们比赛到现在已经差不多三个月了,可直到现在为止,我还没有在任何媒体上听到过这首歌。

也不知道梅阿姨他们是怎么安排的,这首歌是不是确定让夏至来唱,又会在什么时候发布。

兰兰姐来的时候,我竟然还忘了问一问。

听我问起来,谢进还有点不敢相信。

“你不知道?”

“这首歌要上春晚了,过几天你就能听到了。”

“当时那个赵主管跟我们谈的,就是这首歌只能用于这一次比赛。而且刘磊比赛完之后,在你们公司公开发布之前,不能再在任何场合唱起这首歌。”

“说起来,你小子的主意确实厉害,单听这首歌的时候,感觉还没那么强烈,如果配合着剪辑的电影镜头,没有一个人能扛得住···”

“听我表妹说,歌曲的词谱,再加上我们比赛时刘磊的录像往央台春晚剧组一送,马上就确定了。”

“哦,我这一开学,跟梅阿姨和兰兰姐联系的也少了,而且公司的事儿我平时也不管,她们可能忘了跟我说···”

我随口解释了一下。

又送春晚剧组了?

93年春晚到底有什么节目,我差不多已经全都忘记了,最起码歌曲当中,没有什么特别印象深刻的。

这样一来的话,《如愿》岂不是没有了竞争对手?

夏至又要大火了。

这是要朝着天后的方向在前进啊。

不行,买四合院不给钱了···

碰了一杯之后,谢进没有再给我倒酒。

可能是看到我喝了一杯脸就红了。

也可能是因为我虽然说话做事跟成年人都没什么分别,但实际上确实还只是个十六岁的少年。

当然,以我最小心眼儿的估计,这家伙可能是舍不得这瓶三十年的茅台···

不但酒不倒了,他还要把桌上那盒白皮的,没有任何品牌标识的香烟给重新揣起来,被我眼疾手快的一把按住。

“谢哥,没你这样的啊,说要请人吃饭喝酒,这才一杯酒你就要揣东西?”

“嘿嘿,我忽然觉得,教唆你一个十六岁的小孩儿抽烟喝酒确实有点不合适。”

卧槽,刚刚你给我扔烟的时候还振振有词,这会儿良心发现了?

我才不理他说的,直接拿起烟盒揣进我自己的兜里。

就算我不抽,给我老爹抽也能换个好脸色。

“说说吧,是不是转业后给安排到我们县里了,什么部门,什么职务?”

这家伙大过年的不回家,叭叭的跑来说还我人情,还说要在卫南过年,我怎么想都怎么不可能。

除非,他转业后安排的地方就是我们县。

“你小子,确实有点儿门道啊···”

谢进又拿起酒瓶,给自己倒了杯酒,还朝我伸出了手。

“干嘛?”

“把烟拿出来。才抽了一根你就装起来,还说我不像话,总共就三盒,下次还想顺不知道要等到什么时候呢。”

我把烟从兜里掏出来,抽出来一根,剩下的赶快又揣了起来,结果又惹来他一个白眼。

拿到烟后,谢进也不抽了,放在鼻子下面深深地吸了口气,这才回答我刚才的问话。

“政法系统的老大,兼公安局长。”

“啥?新来的政法老大是你?”

“如假包换,昨天刚上任,不过九人团的会明天才开,准确的说,我现在还只是公安局长。”

“···”

明显在显摆!

说实话,即便是红三代子弟,但能在这个年龄跑到地方上的贫困县成为实职副处,而且还进了九人团,虽然主要是家族的安排,但这家伙倒确实有让人佩服的地方。

其他红色家族的子弟,恐怕宁可正科转业,也要在京里找个部委的闲差呢。

他们这种人比普通人家的孩子成熟的早,都知道担任多大职务就得承担多大责任,离开家里太远,层级差的太多,来自家里的庇护就会被一层层的削弱,到时候很大程度上就得靠自己了。

“所以,你其实想问的,是公安局能干点啥别人干不了的买卖,是么?”

“对头!”

谢进终于把烟点着,嘬了一口,让烟雾在肺里转了一圈之后,又缓缓的吐出。

嘿,你们公安局是赖上我了怎么的?

不说帮你们破案,服务区和驾校都是我帮你们出的主意,听崔伯伯说一年能额外收入三十万呢。

现在县里除了石油、电力、煤炭等等之外,有几个企业能稳稳当当的一年落袋三十万?

还不知足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