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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家里,老江夫妇两人果然一团和气。

老江就着就着小饭桌吃凉皮,而在一旁给他扇蒲扇的人竟然已经变成了老林同志。

“爸,你当年的函授是怎么上的?”

“嗯?”

听我问起他当年上函授大学的事情,老江同志摸不着头脑,饭也不吃了,转过来头看着我,听我继续解释。

“哦,是罗宏刚···”

“这次去京城,他可能受什么刺激了,也想上大学学点东西,但是又知道肯定考不上,所以托我问问你···”

“哦,是刚子啊。”

听我说罗宏刚想上函授,老江同志点了点头,回过了头,一边吃一边儿跟我说了起来。

“函授大学也需要参加成人高考,不过成人高考的内容都比较简单,刚子还年轻,努力一把应该问题不大。”

“今年的话,人家可能都已经报过名了。不过就算还没截止报名,刚子没复习,估计也够呛。”

“你跟刚子说说,今年好好复习复习,明年肯定能考上。”

“成人高考?”

我把这档子事儿给忘了。

毕竟前世我是走的正规的途径,根本没关注过成人高考的事情。

听我爹说起这个,我倒是觉得明天抽空可以去教育局找找刘老师,就是不知道她现在还在不在教育局了。

“哦,对了,妈,明天你给我取三千块钱吧。”

“你要那么多钱干嘛?”

虽然家里的经济状况宽裕了,我妈每月给我的零花钱也比之前大大的提升。但一下子要这么多钱,如果没有正当的理由,要不到是轻的,弄不好还会被“三姐”耳提面命一个小时。

“是这么回事儿···”

我把二姐上大学前,找罗宏刚借钱,罗宏刚最后决定怎么借给她,现在又因为不再去京城,可能会影响到每月给二姐的钱,所以才找我们借钱的事情说了一遍。

“这是好事儿,爱华,明天你给小南取了吧。”

我爹听完,首先旗帜鲜明的表示了支持,随后才转过头疑惑地问我。

“你说你们想组装电动三轮车?”

“对。”

“什么样的电动三轮车?”

我没想到我爹会对我们的电动三轮车感兴趣,忙从屋里的学习桌上拿出来笔和纸,在纸上给我爹画了个草图。

“刚开始的时候,肯定是在人力三轮车上加一个助力电机,然后蓄电池提供动力。”

“等慢慢的挣到钱了,也有合适的人才了,我们肯定会想办法开发自己的电动三轮车,到时候就不是这个样子了。”

“再将来,说不定我们还会研发我们自己的大马力摩托化三轮,甚至有一天研制汽车也说不定。”

“看把你能的,你最好把火箭也研究了···”

我爹还没说话,我妈在旁边看不得我嘚瑟,已经开始出言打击了。

我爹看了我的图纸,点了点头,把饭盒拿到厨房刷了,出来点了根烟,又开始看电视了。

唉,怎么回事儿,我还以为老江同志要么会提点意见或建议,要么会支援点初创资金呢,谁知道听我说完,一句话不说就完了。

我就好像用尽全力打出了一拳,却只是打在空气里面,把自己弄得十分的难受。

你说你介绍个人过来也算啊···

第二天一早,老江同志上班,老林同志去店里蒸当天要卖的凉皮。

只有我,在仅剩一个礼拜欢愉时光的暑假早晨,什么都没有盖,只穿着一条小内裤,四仰八叉的躺在床上还在呼呼大睡。

梦里,我和兰兰姐正在一个古堡的草坪上举行婚礼。

她穿着一套洁白的婚纱,戴着长长的手套,挽着张伯伯的手,从远方款款走来。

我穿着一身燕尾服,站在主持人的身边,温柔的注视着还带着头纱的兰兰姐。

台下亲友团,左边全都是国内工商企业界的青年翘楚,右边赫然是国内文艺界顶尖的一流大咖。

而我身边这个穿着西装正在喋喋不休的家伙,竟然也是春晚主持天团里的常客,就是个子比我低了好多。

兰兰姐沿着地毯,终于就要走到舞台的旁边,我忙上前两步,正要从张伯伯的手中接过兰兰姐的纤纤素手···

忽然,一个穿着中式凤冠霞帔,同样锦帕罩头的女孩儿从天而降,唰的一下自己扯掉了锦帕,指着我的鼻子大声指责起来。

“你不是说过,长大了要娶我做老婆么,为什么你要对我撒谎?”

卧槽,为什么这个凤冠霞帔的女孩儿是长大后的苗蕾?

我呼的一下从床上坐了起来,头上全是汗珠。

正准备起床打点水洗脸穿衣服···

外面“呯”的一声,屋门被推开。

“江小南,你在哪儿,你给我出来···”

“呯”的又一声,我住的卧室门也被推开,苗蕾瞪着两只黑漆漆的大眼睛闯了进来。

“啊···”

“江小南,你又耍流氓!”

本来经历了睡梦中的事情,猛一看见苗蕾,我还觉得多少有些不好意思。

可她这一嗓子又把我的气儿勾起来了。

明明是你闯进来占我的便宜,怎么倒打一耙说我耍流氓。

信不信我一生气,让你看的比兰兰姐看的还多!

“知道我耍流氓你还不赶快出去?”

“你站在那儿捂着眼睛我就不耍流氓了么?哎,你手指头露那么大缝儿干嘛?”

我有确凿且有力的证据,苗蕾有灵活还无理搅三分的口舌,我们俩最终谁也没能把流氓的名号安在对方的头上。

算是打了个平手。

但我成功的把她赶出了卧室,赶快抄起旁边的七分裤穿了起来。

七分裤也是我给我爹的创意。

本来,对这种长不长,短不短的裤子,我爹是一点儿不感兴趣的。

但是基于我一贯正确的既往,我爹还是让人各种颜色和样式一共做了五千条投放入了本县和周边几个县的服装市场。

没想到一个礼拜都没到,他们厂销售科的订货电话就被打爆了。

“说吧,你这么早闯进寡人的寝宫,趁寡人衣衫不整的时候,对寡人欲行不轨,到底是何居心?”

我这一套词儿直接把苗蕾干懵,好半天才反应过来,直接啐了我一口。

“我呸···”

“对你欲行不轨,你脱光了我都不带看的。”

“哎,你这个小娘们儿,你可别激我,不然我让你长针眼···”

“滚,你才是小娘们儿···”

“我是爷们儿,不是娘们儿。”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