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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于第二件与前世结果迥乎不同的事情,是我们学校的秋季运动会。

上一世,班主任王老师不知是早上吃错药了,还是出门脑袋被门挤了,非要求我去参加男子组3000米中长跑。

我虽然不愿意,但敢怒不敢言,只能老老实实的去领了号码,准备参赛。

结果就是,平时没怎么锻炼过的我,根本就不知道这3000米是一个什么概念,更不知道怎么分配体力···

发令枪一响,我就冲出去了,然后半圈不到,我就到“极点”了。

跑不动了,停下来走,再跑,再走···

最终的结果是,运动会都结束了,老师和学生都走了,我还在···,走!

而这,也是苗蕾这一年,及至上初中后对我众多的槽点之一。

而这一世,老王脑袋果然还是被门挤了。

但我可不是上一世的我了,我要勇于争取我自己的权益。

趁着上午大课间,我在办公室门口堵住了老王。

“王老师,您为什么非要我去参加三千米啊,能不能换个人?”

老王拿着罐头瓶子正在喝水,大概还没见过敢于反抗班主任暴政的学生,听到我的话愣了一下,这才盖上了罐头瓶子盖子。

“江南,我问你,咱们班你坐在第几排啊?”

“第十排···”

我们学校是重点小学,老王是优秀班主任,我们班人数不少。

我坐最后一排,后背都挨着墙了。

“为什么坐第十排啊?”

“个子高···”

这年头吃的不好,孩子们普遍营养都一般,我一米四七的个头竟然已经是大个子了。

“你看,你也知道自己个子高,这俩大长腿迈出去一步就比别人多了半米,你不去参加谁去参加?”

“···”

这理由,我他么竟然一时间无言以对。

“好了,没事儿就回去吧,快上课了。”

看我没话说了,老王一挥手。

不过,我还想挣扎一下。

“王老师,你选运动员参加运动会,是想要我们为班级争光的,但是万一我掉了链子,您可别···”

我不说这句话还好,听了这句话,老王一拍桌子。

“江南,你要是跑不进前六名,下个月给我交十篇作文上来···”

你说我是不是倒霉催的。

好吧,三千米和十篇作文比起来,我还是选三千米。

没有键盘的日子,文章不好写。

既然必须跑,那就好好做准备吧。

除了衣服鞋子之外,我还对能量和水的补充做了充分的准备。

就是让我的死党宋小乐背着一壶凉水在跑道边儿等我。

然后又买了两块巧克力···

发令枪响了之后,其实也没啥可说的,即便是我没有一开始就冲刺,基本上也跟前世差不多。

有了经验又如何,依旧是跑着跑着跑不动了···

然后坚持、喝水、水浇头降温,继续跑···

问题出在宋小乐身上。

水壶里的水连喝带浇,还没跑一半,就被我弄完了,这家伙竟然不知道再去给我打一壶。

于是在我口干舌燥却没有水喝的时候,前面忽然出现了一个熟悉的面孔。

而且那面孔正拿着一个粉色的,画着米老鼠图案的水壶,和同学们在跑道边边说边走,还不时的举起水壶喝一口。

苗蕾。

来不及多想,我一把抢过,对着壶嘴就来了两口。

呀,这小娘们儿灌的还是橘子汽水,真甜啊。

苗蕾早就被气得楞在了跑道边儿上,半天说不出话来,只不过眼眶里的水汽迅速升腾。

眨眼间,黄豆大的泪珠儿就从眼睛里开始往下滚了。

苗蕾哭这事儿是宋小乐后来告诉我的。

我刚刚跑完,正准备找个水龙头洗刷一下,就已经被薛文琪带着好几个女生围了起来了。

对我不经允许抢女生水壶,还嘴对嘴喝人家的橘子汽水这事儿进行了义正言辞的批判。

唾沫星子喷了我一脸。

薛文琪是我高中女朋友,初恋,她的故事以后再讲。

如果是前一世,对这事儿我肯定是梗着脖子不认的。

我参加三千米,是为班争光,喝你两口汽水又怎么了?

再说,我正在跑道上,不嘴对嘴,难道还要暂停比赛找个杯子倒出来再喝么?

不过现在么,哄一哄小女孩儿,能少不少麻烦。

于是薛文琪让我去给苗蕾道歉,我就顺水推舟的去了。

但是人家苗蕾的小脾气上来了。

“那个水壶我不要了,送你了,我知道你有钱,你再给我买一个···”

我去···

你不要可以,但你那个水壶是粉色的啊,上面画的还是米妮,这让我怎么用啊?

我闷闷不乐的拿着苗蕾的水壶回到了家,刚好碰到了来找我说歌咏比赛的张兰兰。

“哎,这不是苗蕾的水壶么,你怎么拿着?”

我只能把运动会上发生的事情说了一遍,张兰兰笑了。

“刚好我也没有水壶,你送我吧···”

直到很久之后,通过一些蛛丝马迹,以及当事人若有若无的表示,我才慢慢的品出来两个女孩通过水壶在我身上的交锋。

女人的小心思真是可怕,一个初二,一个五年级,就已经开始这样的勾心斗角了。

你说你们把心思都放在学习上多好?

张兰兰来找我,说她们音乐老师想见我,我就知道估计是那首歌的事儿。

第二天放学,我到了张兰兰学校,她带我见到了那个音乐老师。

这其实也是我的音乐老师,不过明年才是。

“江南同学,这首歌,张兰兰同学说是你写的?”

“嗯。”

“曲子也是你谱的?”

果然,谱曲是专业的事儿,我谨慎地有道理。

“不算是我谱的吧,我就是看着歌词慢慢的哼哼,然后哼哼了好多遍,才定下来的调子。”

“来,你给我唱一遍,我听听张兰兰学的走调没有···”

于是,我只能在刘老师办公室,把这首歌又唱了一遍。

而刘老师一边儿听我唱,一边儿拿着笔在稿子上稍微的做了一些修改。

唱完之后,刘老师又在风琴上对着修改好的稿子弹了一遍,让我确认了没有问题。

“你跟兰兰说,这首歌的副歌部分,想让同学们合唱,能跟我说说你的想法么···”

这首歌怎么唱,甚至是舞台上要怎么表现,我其实还是真的有想法的,毕竟后世我看到过好多个这首歌的唱法。

于是就一点一点的跟刘老师讨论起来。

两个小时后,当我拒绝了刘老师要请我吃饭的想法,准备回家时,刘老师才略带不好意思的说:“江南同学···”

“这首歌,你是作词,作曲,我是记谱,也算是半个作者吧。”

“我想把这首歌投给《音乐世界》杂志,你有什么想法么?”

噢,我恍然大悟。

刘老师,这才是你把我叫过来的目的吧?

没想到你眉清目秀的,竟然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