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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于吃食方面,虽然较之女娃子会好些,但农家就那么多粮,缴了田税还要给佃租农田的人家分成,剩下当真没多少,就是家里的当家人、顶梁柱,顶多也就是在农忙时每天吃顿饱的,寻常时候也就只能吃个半成,更何况是正是能吃时候的男娃子呢。

然,苗建刚苗建成同其他孩子稍有不同,同村里的其他男娃子相比,哥两可以说是被教养着长大的。

首先,家里出了种菜的几分地外没有额外的良田,没有地需要哥两儿去操劳,他们小时玩乐,长大后也就拾个柴,帮些轻省活计儿,其余事儿基本都被苗老太指挥着苗二英苗三英给包了。

其次,隔辈儿亲,隔辈儿亲,先不说苗老爷子是个慈和性子,对家里的小辈那都是疼爱的很。

就算苗老太这个重男轻女的,苗建刚苗建成那可是她盼了十多年,不知道求神拜佛了多少次得来的男丁,就可知哥两儿在家过得是什么日子。

再加上苗父这个亲儿子没了,另一个小儿子不知道死哪去了,可不就得把哥两儿当眼珠子疼吗?当心肝娇惯吗?

这不,同样的事情其他当人父母的族人做了,那些孩子顶多也就是委屈,可换到苗建刚苗建成哥两儿头上那就是罪无可赦的大恶人。

至于老太太是不是为他们的以后在打算?

以往老太太又有多疼爱宠溺他两儿?

呵,whocare。

当然,简易这个当大姐的哥两儿也拉下,每晚梦里嘴里念叨的都是恨不得简易去死,怨怪简易这个大靠山,老妈子没在他们身边为他们遮风挡雨,任劳任怨,将他们供养起来。

南蛮国的新任君主是个有野心的,上位没多久便就在筹谋北上攻打梁国的事宜了,因此这会儿南蛮军队的武器装备格外的优良,粮草备的也格外的充足。

相较之图谋已久的南蛮,大梁这边却因为老皇帝年老疑心重,养蛊似得任由几个皇子折腾,搞得朝廷国家都满是一通乌烟瘴气的,贪官污吏、结党营私、科举舞弊屡见不鲜。

文官把政,贪官们和皇子们把国库的钱给以各种名义给搞没了,那么军队自是没有多少军饷。

没有军饷,就没不到多少粮食;武器铠甲们也就无法换新修补;士兵们和良驹们的伙食也就跟不上,士兵们吃不饱没力气训练作战,马儿也就跑不动路。

种种原因下,两军兵刃相见,结果可想而知。

这也是为什么平阳关那么快就被攻陷的原因。

毕竟,老皇帝既然之前能派平阳候镇守平阳关,那平阳候自是有两把刷子在的,就算是被来了个突袭也能很快反应过来,进而给出相应的反应措施,决计不可能人南蛮刚进攻就沦陷了的。

而然事实却是平阳候战死,平阳关被攻陷了。

这其中虽有很多的政治原因在,但还有一点就是军饷、武器、粮食的问题了。

这日,常衡总督正携一种下属在总督府的议事大厅议事,正是兴头之时,忽的屋内的交流声断了。

一支利箭破空而来,“铮”的一下射在了上堂两把交椅之间的桌案上,箭矢的前端还用棉线细细绑着一张信纸。

突如其来的变故叫在场众将领惊惧不已,忙叫唤来人,让其去探查事因。

常衡总督同军师对视了眼,抬手轻轻挥了挥,后侧的亲信小将便立即走上前,将箭矢拔出,检查一番,确定箭矢了信纸都无毒,上头也没有什么明显的标记后,这才恭敬的放置到桌案上。

常衡总督阖眼问道:“如何?信纸上写了什么?”

堂内其他将领给齐齐看向小将。

胆敢在总督府行如此大胆之事儿,且过了怎么就还未被抓获,想必方才那人定是身份了不得,叫他费劲儿递进来的消息也理应是顶顶重要的消息。

小将因着这么些人的灼灼目光并无半点紧张胆俱,他就是有点一言难尽罢了。

那人也是在是太过于嚣张自信了,叫他觉着荒诞离谱至极。

常衡总督见下属久久不言,疑惑看去,见此小将倒也不敢在胡思乱想,忙道:“信中言今晚他将会以南蛮军粮草营的所有粮草为投名状,期望能够参军保卫大梁。

如果事成,那么今晚丑时平阳城南蛮驻军处将会有火光冲起,希望大帅能及时将粮草营打扫收整好,等待新粮进库。”

小将话音未落,堂内惊诧吸气声频起。

听听这都说了啥,怎么整的侵入南蛮军驻地,并把他们粮草营的粮草都给搬空是见多么简单的轻巧事儿般,口气如此之大,如此之狂。

他们倒是相信这人应当是个武艺超群之辈,不然也无法在守卫森严的总督府初入如无人之境。

同样,他们也相信信纸主人能如进出总督府般,在南蛮军驻地进出无阻。

但,做到心中所说的,搬空粮草营,他们确是不相信的,毕竟那可是驻扎了南蛮十万大军的军驻地啊。

就在众将士准备说点什么来嘲讽一下信纸主人的时候,之前外出探查不速之客的士兵回来了。

“报,议事厅外并无可疑之人出现,寻不着那人踪迹。”

听罢小兵的禀报,堂内又一次沉默后便激烈了起来,众将士都不禁忘了之前的议题,话全都开始围绕着信纸上说的事儿和信纸主人而讨论。

上首的常衡总督细细听着下属们的讨论分析,边听边研究起箭矢和信纸。

一盏茶后,见下属们越说越不像样儿了,常衡总督忙拍桌制止,堂内登时静了下来。

常衡总督肃声道:“吵什么?有什么可吵的,这人都还没见到呢?”

“左右也就半天的事儿,是真是假,今晚丑时不就能见分晓了。”

“今晚你们都给本督惊醒点。”

这日晚上月朗星稀,蝉声阵阵,偶有凉风吹过,正是暑日适睡的时候,然,正午见过那封信,听过那嚣张之言的将领却无一是有睡意的,皆都自觉走至城墙之上,望着平阳城南蛮军驻地方向默默不言,似在隐隐等待、期望着些什么。

虽如此,但他们明白这不过是奢望罢了。

南蛮蓄谋已久,粮草又是重中之重,真要是那么好操作,他们自己早就去了,那轮得着他。

不过,或许那人真有对的上他那嚣张之言的过硬本事儿吧,毕竟他们常恒总督府的守卫也不是开玩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