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啊啊,有小偷啊,大家都快起来,有小偷啊……”
简易边惊叫着,边放开了手脚,“砰砰砰”的很是痛揍了闯进来的六人,等旁边屋一直注意着这边动静的赶过来时,简易已全然将六人放到了。
没两下,听到动静的老梁家众人和邻里便赶了过来,又过了小半小时,老支书被他大孙子的背着也飞快赶了过来。
然后一个接一个,不需多久,距离老梁家近的人家几乎都派了一到两个男人过来了。
于是乎,老梁家出名了,加上傍晚简易的那一通诉苦,梁母的藏钱、偏心,老梁家的名声算是毁的差不多了。
对此,简易表示很欣慰,能让老梁家不好的她就开心,至于梁爱国三兄弟半夜摸进大哥大嫂屋里企图偷盗这事儿传出去了会不会怎么样儿,简易是完全不担心的。
毕竟这屋里可还站着一个老支书呢,有他在,这事儿就不会允许人乱传。
至于她为什么要打梁爱国三兄弟,呵,这不是身体虚,没有摄入足够的营养所以有夜盲症嘛,也就是耳朵灵敏听到了动静,听到了有贼冲他们这屋来了,她能不奋起反抗吗?
至于为什么一大六能赢,为什么要打这么重,呵,她在厂里干的是力气活,加上为了多赚点钱给孩子们买吃的,经常主动加班,同人换班,一过就是近二十年,这手上能没有点力气吗?这心里一个害怕,可不就是把二弟三弟四弟以及弟妹们给打趴下了吗?
听着简易的解释,在场众人可真是心情莫名,看着简易眼里尽是怜悯,看向梁爱国三兄弟则是鄙夷嘲讽。
至于梁建国?
哦,他在人群外围悲春伤秋,顾自感伤呢。
这件事情最后在简易嚷嚷着报警,社员们和老支书、梁父梁母、老爷子老太太的相劝下,简易退了一步要求了补偿,后在老支书的主持下,二房三房四房各陪了她二十斤粮食结束。
梁爱国三兄弟为偷鸡不成蚀把米而懊闷羞恼不已,气得自拍地板,二弟妹三个妯娌和梁母也没好到哪去,看向简易的眼神尽是怨愤。
环视一圈后,简易不得不说梁父还真是心机深沉,不可小觑,看向她的眼神里尽是防备忌惮。
简易微不可查的朝梁父勾唇笑了笑,耸了耸肩。
那又如何,就凭梁父,如何伤得了她?她就是不用神通手段,收拾一个梁父却也是绰绰有余的。
热闹过去,人群退散,堂屋再次安静下来,梁建国双手枕在脑后,许久,悠悠问道:“媳妇儿,你说这是为什么?”
简易没搭理她,闭眼继续睡,但这回儿轮到梁建国没有睡着了,只一个劲儿睁着眼看天花板,思考人生,嘴里嘟嘟囔囔的。
“媳妇儿,我还记得你嫁给我的时候老二他们不是这样的,爸妈他们也不是这样的,怎么,怎么现在就变了呢?”
“媳妇儿,我爹娘他们……”
梁建国很纠结,他的疑惑有很多,嘟囔了一整个晚上都没有得出结论,见天亮了,身边的简易也信了后,便就打算好好同简易说一说,探讨探讨。
不过简易才懒得理这二货,顾自去洗漱,打包待会儿要带走的粮食去了。
离家一天,简易一家是带着好几个麻袋的粮食回去的,一路上没少被人说嘴讨论八卦,礼貌的简易就好好回儿,嘴巴臭的简易则直接怼回去。
这次回家除了那一千五和一些票证外还有百来斤的粮食,粮食里红薯、南瓜、板栗、冬瓜等耐存放的粗粮大瓜占大头,米面的话总共也就只有十一二斤,回来的路上一家七口没一个手里是空的。
简易作为家里力气最大的扛了大头,而家里之前的一家之主,在维修部呆了二十年后,现在已经是个软脚虾了,也就比老大梁起厉害点。
当然,在能力允许的情况下简易也就是意思意思让五个小的拿点,毕竟这可不是后世,路可没有那么好走,且一走就是两三个钟,一开始时拿着轻的东西拎久了也是非常重的。
待指挥着孩子们把粮食存放好,又进屋似模似样的把钱票东塞塞,西藏藏,实则一直存空间里后,出了屋子简易便大声说道:“孩子们,还记得昨天早上回去前我说了什么吗?”
“哒哒哒”
简易话音刚落,梁转双眼一亮,当即冲了过来,扑到简易腿上,晃着简易的腿问:“妈,你昨天说了回来要带我们出供销社卖东西,我们是不是现在就去?”
几个孩子挺老四这么一说当即反应了过来,纷纷面露喜意催促起来,饶是一向如隐形人一样不声不响的梁承也都不禁露出了牙豁子,简易瞧着不由好笑摇头,诶,到底老三还是个刚十一岁的小屁孩,心结还是很好去除的。
于是乎一家子刚着家的一家七口在家一个钟的没呆满,便就又出了门,呼啦啦一群人也是颇为壮观。
这年头,除非年节去给亲戚拜年,不然很难遇到这种全家集体出门的场面。
供销社距离钢铁厂不远,走过去也就十来分钟的距离,再拐一个街角便就是了。
只不过孩子们都太心急,太幸福了,拉着手就冲了过去,眨眼身边也就剩下梁建国了。
看着欢笑这跑远的孩子们,梁建国踌躇纠结许久,侧头低声道:“谢谢!”
简易顿住就,惊诧看去,她没有想过这个蠢蛋竟然会同她道谢。
不过这有如何?
“客气了。”
说罢简易不紧不慢的往前走,边走边道:“梁建国,晚上睡觉的时候记得摸着你的良心好好想想,结婚这么多年来,你为这个家做了什么?你为孩子们做了什么?又为我做了什么?
身为男人、人丈夫、孩子他爸,你的责任你都尽到了吗?这么多年来,你的时间精力都去了哪儿?”
说到这儿,简易再次顿住脚,看向梁建国,认真说道:“这话是我第一次问你,也是最后一次问你,我希望动动脑子,别再眼盲心瞎。”
“好了,就这样吧,你好自为之。”
看在梁建国勉强也算是个受害者,也不是什么大奸大恶之人的份上,她就提点几句,至于剩下的,那就靠他自己领悟了。
以后是好是歹,也全看他自己了。
说实话,简易有时候挺讨厌梁建国和原主这样的人的,好又不好个彻底,坏又不坏个彻底,叫人爱恨交加,不知道该拿他们如何是好,轻了重了都堵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