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了,你们都别吵了,现在的你们,难道就不激动?”阿骨打道。
“激动个毛,我现在都好想逃离呢!”鸿凤生气地道。
“我倒是一夜没睡好,你们看看我的青眼圈,今天早上用了好多官粉才遮住呢!”
鸿凤和阿骨打都去看明月的眼睛,她的眼睛明显是哭过的,眼皮浮肿,眼圈发暗。
看到明月这样,鸿凤又觉得很心疼,“姐姐放心,扔彩球时,我故意慢你半拍,让你的球先抢完我再扔。”
“不可!那样就辜负了咱们父王的一番心意了。”明月没有说得太透,毕竟车上还有一个阿骨打。她堂堂一个烈山部王女都不计较做小了,不知道她还要计较个啥。
“你们一起抛的话,被同一个人抢到的几率小一点。”阿骨打认真地分析道。
“但是也不排除被同一个人抢到的可能哈。”明月淡漠地道。如今这种形势,着急是没有用的,只能看昊天的旨意了。
“啊——我的头又痛了!”鸿凤忽然抱着头,躺倒在车厢里,吓得明月和阿骨打赶紧喊:“停车!停车!”
马车停下,阿骨打一下子跳将下去,跑到后面那辆马车跟前喊:“岐伯救命啊,鸿凤的头痛症又犯了!”
岐伯和大巫师尚启坐在同一辆马车里,他们是去观礼的。如今听到阿骨打的大呼小叫,立刻掀起车窗帘向外张望。
“岐伯快来救命!鸿凤疼得都打滚了!”明月也喊。
岐伯和大巫师尚启还没下来,凤王和凤妃就从前面的车上跳下来跑来了。他们爬上鸿凤的车子,看到鸿凤在里面躺着,吓得凤妃大叫:“哎呦,我的小祖宗哎,怎么又头痛了?”继而又转头对着车外的凤王骂:“都怪你!要不是你逼着鸿凤抛彩,她的头不会这么痛的!”
“我这也是为她好啊。”
“好个屁!”凤妃难得的爆出粗口,“凤儿要是有个三长两短,我也不活了!”
“整天拿那话吓唬人,有意思么?”凤王难得的换成冷漠的口气,“你那闺女,你能保证她不是装的?”
鸿凤听到父王这样冷漠,忍着剧痛大叫;“父王你也装一个试试!”
岐伯和尚启赶到了,凤妃忙让出空来。岐伯爬上马车,鸿凤忍着头痛坐起,伸出手腕来。
岐伯将手搭上鸿凤的脉搏,闭着眼睛去平脉。
凤妃看着岐伯长长的白眉一直在跳动,她担心得心都要跳出来了,但又不敢去打扰他,只拿眼睛去狠剜凤王,凤王肃了面容,眼底一片心疼之色。
良久,岐伯睁开眼睛道:“鸿凤少主之前淤堵的血脉似有松动,这才导致头痛。我这里有一丸止痛药先吃着,等完成抛彩预演后,我再细细给她诊治。尚清,拿药来!”
尚清从身后拿出背着的药葫芦,从里面倒出一颗黑色药丸,让鸿凤吃了下去。现在的尚清,正在为岐伯所用。他很喜欢尚清的聪明伶俐,经常叨咕,这么好的徒弟被尚启那老儿耽误了。
侍女小芸忙将一个水囊递上去,鸿凤接过喝了几口,眼神才算安定了几分。
在林子里的大树上休息的蚩大,看到一行马车直奔凤来山而来,但不知什么原因停了,约莫过了一刻钟的功夫,马车又开始往凤来山上驶去。
凤来山上也正在建造宫殿,宫名曰:“来凤宫”,那是鸿凤成亲以后居住的地方。
蚩大所带的人,白天在树林里躲藏,夜晚就在那些将要建成的宫殿里休息。他们竟然躲过了无数次侍卫们的搜查,这就是灯下黑的缘故吧。
蚩大让人早就准备好了火油箭,他要是抢不到彩球,他会让侍卫将彩球点燃的。在点燃过程中要是伤到了别人,那么对不起,他可不负那个责任。
九黎部落坐落在穷山恶水处,常年潮湿,遍地都是瘴气毒虫,想必他们也不会因为被火烧了一下就去征战他们的。
鸿凤的头痛已经减轻,到了来凤宫前也跟着众人下了车。
蚩大远远地看到鸿凤,心里痒得不行,三年前的那一幕又出现在眼前。那次的事,被凤鸿不惜血本给平息了,但现在他还想再来一次。但看到这么多人在场,他就算是有天大的胆子,也不敢在众目睽睽之下造次。
在抛彩的彩楼旁边,还用黄土抟了一个阔大的祭坛,高约丈余。
众人下了马车,崇礼叫来夏金,对他耳语一番。夏金让随从的侍卫虚拟地去祭坛边假装摆上三牲五礼,然后冲崇礼挥手示意。
三牲五礼因为是动物性食品,不宜来回搬运,今天是演练,只好虚拟性的走一下过场就可以。
崇礼躬身走到凤王凤妃跟前,道:“请凤王凤妃登祭坛!”
祭坛后面是用土做的台阶,凤王和凤妃整整衣摆,相携着走上祭坛,焚香祷告后,跪倒磕头,台下的众人也忙磕头。
礼毕,凤王凤妃从祭坛上下来,在崇礼的示意下,他们相携着爬上旁边的彩楼。彩楼已经完工,整个三层木质楼上,彩带飘飘。
夏金吩咐鸿凤和明月紧随凤王凤妃身后,也登上了彩楼。后面有侍女托着她们昨晚才完工的两只彩球,跟着她们上了楼梯。
崇礼和夏金也鱼贯而上,留下八大长老、岐伯等人在场地上站着看热闹。
蚩大眯起眼睛,透过树荫看到凤王似乎在讲话,只一会儿功夫,鸿凤和明月同时抛出了两只彩球。一红一黄两只彩球在秋日的阳光里闪着亮光,在地上滚了几滚停下了。
有下人捡了彩球送到二楼的走廊里,鸿凤和明月接住,她们比划着方位,一个向东抛,一个向西抛去。
这样的抛法,仅凭一个人的力量,是不会同时接到两个球的。
凤鸿这是搞的什么鬼?明天的抛彩大会,难道要同时抛出两个彩球不成?
蚩大心里痒的不行,他现在好想化成猛虎扑将出去,将两只彩球都抢到手。那样的话,两个美人都是他的,还白得东夷和烈山地界。
光想想都觉得很美。
蚩大擦擦流到嘴边的哈喇子,继续看她们演练。
鸿凤的头在药物的控制下已经不疼了,此时玩心大起,她扔过一次再喊:“我觉得我还有发挥的余地,想再扔一次!”
“允!”凤王朗声道。
难得女儿这么开心地配合他,他觉得让下人累一点儿也是值得的。
下人捡球的速度没有鸿凤扔的快,累得倚在楼梯处直喘粗气。
明月道:“妹妹,咱们还是别再扔了吧,东西南北方位咱们都扔过了,还有什么花样没扔?”
“不,我今天要扔够!明天只扔一次太不过瘾了。”
“得,”明月接过气喘吁吁的下人递上来的黄球道:“这只球也给你,你一次性扔俩球看看是什么效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