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知让姜芷去给祁鸩当翻译是祁长风的意思,云半夏愤怒找了过去。
酒店里,祁长风刚洗完澡,身上穿着白色的浴袍。
他虽然没有祁鸩高,没有祁鸩帅,气质这一块更是差了祁鸩一大截。
但他毕竟是祁松年的儿子,眉宇间和祁鸩还是有几分相像的。
“为什么要把姜芷安排到阿鸩身边当翻译?你安的是什么心?”
祁长风看着盛怒中的云半夏,慢条斯理地给自己倒了一杯酒,坐在沙发上细细品味,一副心情大好的样子。
“小芷是我女朋友,将来是阿鸩的大嫂,我们是一家人,嫂子帮帮弟弟有什么不对吗?”
“不对!当然不对!”云半夏走过去怒瞪着祁长风,“你明知道阿鸩不喜欢姜芷,姜芷去了鼎盛集团可能会被阿鸩找麻烦,你竟然还把她送到阿鸩面前。”
祁长风挑眉,“你怎么知道阿鸩不喜欢小芷?”
云半夏一愣,面如死灰,“你什么意思?”
“他若真不喜欢小芷,就不会同意我的提议,阿鸩是什么人,你比我清楚,他不情愿不喜欢的事,谁都逼不了他。”
云半夏双腿一软,差点没站住。
正因为如此,她才会恐慌不安。
“一个翻译而已,阿鸩根本不会放在心上,倒是你——你真的了解姜芷吗?你就不怕她喜欢上阿鸩,到时候踹了你吗?”
祁长风脸上的笑容逐渐消失,云半夏是知道怎么戳祁长风的心窝子才会让他更痛的。
随即,他又笑了一声,“小芷跟你可不一样,她爱我,我也相信她。”
将杯中的酒一饮而尽后,祁长风似笑非笑地盯着云半夏,“倒是你,这么晚跑来找我,不会只是为了质问我吧?”
云半夏咬了咬牙,“你要怎样才和姜芷分手?”
祁长风笑了,“我为什么要和小芷分手?”
“因为我看不惯她,我不喜欢她。”
祁长风眼眸一闪,一把将云半夏拉进怀里,捏住了她的下巴,“别告诉我,你又喜欢上我了。”
“我——”
“你觉得我还会信你这种鬼话?”
云半夏知道祁长风吃软不吃硬,便紧紧地握住他的手,一副为他着想的样子。
“长风,姜芷心思歹毒,为达目的不择手段,我知道我对不起你,但我没办法眼睁睁看着你被她玩弄于股掌之中,毕竟曾经我们那么要好。”
云半夏一副很为难又纠结,最终不得不说出真相的表情,“姜芷早就背叛你了,她背着你在外面有了别的男人,我本来想查到后再告诉你,但他们很小心,我一直没查到。”
“哈哈——”
祁长风突然大笑一声,“你这么想拆散真的只是为了我好,还是怕姜芷成为我的妻子后,日日和祁鸩相处,会爱上祁鸩抢走祁鸩?”
“我当然是为了你好!阿鸩才不会被那个贱人迷惑。”
祁长风摸着云半夏的嘴唇,“行啊,既然你这么关心我,那今天小芷不在,你帮我纾解欲望。”
云半夏脸色大变,满脸不可置信,“你说什么?”
“你给我口,我就答应你和姜芷分手。”
云半夏万万没想到祁长风竟然有这样的想法,她的第一反应自然是不肯。
转眼一想,姜芷的存在让她感觉到了浓浓的威胁,那种不安时时刻刻折磨着她,让她恶心又难受。
不就是口吗?以前又不是没做过。
“这可是你说的!”
云半夏解开祁长风浴袍的带子,低下了头。
祁长风换了一个姿势,半躺在沙发上,按着云半夏的头,享受着云半夏的伺候。
看来,她已经感觉到了危机。
很好,事情都在按照他预想的方向在发展。
结束后,云半夏去浴室漱口,等她出来的时候,祁长风正慵懒地坐在沙发上发微信。
云半夏还以为他是在和姜芷提分手,没想到下一秒——
“小芷宝宝乖,早点休息,明天我去接你吃午饭。”
云半夏愤怒不已,冲过去打祁长风,“王八蛋,你不是答应我要和姜芷分手吗?你竟敢骗我!”
祁长风抓着云半夏的手,将她按在沙发上,眼神阴鹜可怕,“你也终于体会到被骗的痛苦了吗?这才哪儿到哪儿?”
云半夏气的挣扎,可怎么也挣脱不开,“你什么意思?”
祁长风轻哼一声,一手按着云半夏,一手播放了一段视频,视频画面正是云半夏跪在地毯上给祁长风口的画面。
“以后你最好乖乖听我的话,否则这段视频,我会发给每一个认识我们的人,当然包括你最在乎的阿鸩。”
“畜生!”
云半夏恨不得杀了祁长风,她怎么也没想到当初那个温柔体贴的男人,心思竟然这么龌龊。
祁长风猛地推开云半夏,不顾她吃人的眼神,笑得很得意,“白嫖了云小姐的嘴,我很抱歉,技术有点差,希望下次你能改进。”
云半夏被气哭了,她送上门来,让人羞辱至此,又后悔又愤怒。
祁长风没有像以前那样哄她,直接离开了。
—
姜芷第二天早上才看到祁长风发的微信,也不知道他突然抽什么风,她也懒得管了。
今天还要陪祁鸩去见jameson先生,几十亿的大单子,马虎不得。
手机突然响了起来,是周姨打来的电话。
“小芷,少爷让你来檀宫一趟。”
“出什么事了吗?”
“哎,少爷吐了一晚上,快不行了。”
姜芷脸色大变,急匆匆赶到檀宫的时候,祁鸩病恹恹地躺在床上,脸色煞白如纸,嘴上一点血色都没有。
虽然看着凄凄惨惨,倒也没周姨说的那么严重。
祁鸩看到姜芷后,眉心紧皱,“怎么这么慢?”
姜芷满头大汗,刚刚骑车的时候,速度过快,差点被交警抓了。
陶少成给祁鸩挂上水,挑眉笑了笑,“姜小姐,今天就麻烦你照顾一下咱们二爷,他的胃本来就不怎么好,度数低点的酒喝喝没什么,高度数的酒就能要了他的命,他这次作死,以后不要再让他喝酒。”
想到了什么,他又补了一句,“也不要做剧烈运动,不过看他这副要死不活的样子,估计也做不了什么剧烈运动。”
祁鸩眼神冰冷,“你可以滚了。”
陶少成轻哼,“用完就扔,渣男!”
陶少成离开,姜芷皱着眉看着祁鸩,“既然胃不好,为什么还要喝酒?”
“我不喝难不成让你喝?”
祁鸩对自己生病的事不以为意,还不忘调戏姜芷,“好让你趁着醉酒对我行不轨之事,强吻我,扒我衣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