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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唯栋和邬远山此时毫不掩饰心中的喜意。

此时空碟子里已经装好了李学文带回来的下酒菜了。

油炸花生米,凉拌猪头肉,卤鸭脖,五香毛豆。

任何一样,在当前环境都是很难弄到,更遑论是凑在一起了。

李唯栋狠狠的吞了下口水,不动声色的将自己刚刚弄的白水煮狼肉给收了起来。

和侄子弄来的下酒菜一比,这狼肉根本不配上桌!

邬远山此时心中好奇极了,他真想知道李学文是怎么做到的。

但他还是生生忍下,这种事情即便是亲叔侄,都不好打听,更别提他这个外人了。

他索性不管,有的吃便吃。

李学文是战友的侄子,自己也能跟着享点口福。

纠结对方是怎么做到的,对谁来说都没有益处。

三人齐齐坐在八仙桌旁。

李学文打开其中一瓶西凤,随后先给两位长辈倒酒,再给自己倒了一杯。

“四叔,邬叔,恭喜你们破获大案!以后飞黄腾达可别忘了晚辈。”

三人碰了下杯,随后各自嘬了一口。

“啊!”

“爽!”

“学文,我们能抓到这些狗间谍,你是头功!”

李唯栋一边吃着猪头肉一边说道。

“对了,四叔,和我详细说说你们后来是怎么抓到他们的。”

李唯栋当即把和李学文分别后,他和邬远山一起寻求警方合作的后续说了出来。

一旁的邬远山不时补充着细节。

当说到在黄家的库房里找到无数的火器弹药以及军用罐头时,李唯栋不禁一阵后怕。

“好在陆队长心思细腻,将我们这次行动的各种细节都考虑进去了。

如果其中有一环出了变故,恐怕这次行动最后会变成火并。

如果真是那样,不知道多少同志会受伤。”

李学文一怔,难怪当时陆柏祥百般劝谏自己不要招惹黄山海。

“是啊,这个陆大队长是有两把刷子在身上的。

如果不是他先让张队长吸引对方注意力,咱们和公安的队伍一出门,可能就暴露了。”

邬远山接着说道。

二人对于陆义博的评价都很高,显然这次行动中,这个陆大队长赢得了他们的尊重。

李学文给二人续了杯酒,“中途没有发生什么意外吧?”

邬远山剥了瓣五香毛豆,“这事儿让我来说吧,当时唯栋去追敌特头子了,他没有我清楚。

这次行动中唯一的意外,就是黄山海那老家伙自杀了,还伤了一名警员。

但这其实是两人自导自演的戏码,那名警员其实也是他们的一份子。

黄山海知道自己被抓到,下场不会好。

所以他干脆当场自杀,还能用枪声提醒其他人跑路。”

李学文越听越心惊,这里面的关系也太复杂了。

“那名警员潜入黄家后,第一时间就找到了黄山海。

如此想来,的确很不寻常。

如果不是后面,从敌特头子蔡组长那里弄来的名单上写着那警员的名字。

没准这颗钉子就一直埋在局里了。”

李唯栋说到这里,不由有些心惊,他猛然喝了口西凤,强自压下。

邬远山却是笑道:“不过幸好咱们得了那份名单,这些潜伏起来的老鼠,一个都跑不掉!

现在公安同志们正在紧锣密鼓的按着名单上的名字抓捕,很快就能扫清污浊。”

三人为此干了一杯,这可是大好事。

李唯栋拿起一根卤鸭脖啃了起来,一边啃一边笑着说:

“学文,你知道那枚印章是谁的吗?”

李学文摇摇头,“四叔,你别卖关子了,快说吧。”

李唯栋呵呵一笑。

“这算是这起案件里的一件趣事了,这得说到一个人。

这人是黄山海的孙子,黄金广,印章正是他掉的。”

李唯栋脑海里浮现一个梳着油头的年轻人,被捕的时候,口里还大喊着冤枉。

“这黄金广去过那条地道?他是什么身份,联络员?”

“这狗货是什么身份我不清楚,但他和那个敌特头子,蔡组长确实有一腿。”

李学文瞬间脑补出一段遗少和间谍组长的荒诞爱情故事。

吃瓜八卦是人类传承已久的老传统了,李学文追问道:

“四叔,还请展开说说。”

李唯栋剥了一瓣毛豆,扔进口中,随后笑着说道:

“这狗货在局里全都交待了,他爷爷早年间就已经通敌了。

后来在他爷爷的介绍下,黄金广这狗货见到了那个蔡组长。

这女人有着几分姿色,一下子就让这名不学无术的纨绔子,陷入她的美色无法自拔。

后来,为了讨好女人,他为女人做了不少肮脏的勾当。”

李学文点点头,这的确是这些间谍惯用的伎俩。

“学文,你听我说完,黄金广为那个蔡组长坏事做尽,结果什么都没捞着。

公安同志向我透露,名单上不少人都和这个间谍组长有染。

这个黄金广,真是可怜可叹,更可恨!”

李学文不由一阵无言。

黄金广又怎么会想到,自己一直珍视的珠宝,却是其他男人的入幕之宾。

不过这些都是对方咎由自取,他可不会去可怜这些盗取国家机密的渣滓。

“对了,学文,那三头狼是你放进密道的吧?”

李唯栋几碗酒下肚,问起三只狼的事情。

李学文点了点头,“嗯,那三头狼不太听话,养不熟。

干脆就让它们做点贡献。”

李唯栋想到,后面公安那边找到了地道的另一端出口,那里压着一块大青石,彻底把出口堵住。

那块大青石根本不是侄子能够搬动的,如此看来,侄子驯养的狼可就不止一只了。

不过这些都是侄子的私事,他不好多问。

“学文,你这一手堵地道出口的想法,可真是太绝了!

那女人现在苏醒过来,还一副心有余悸的样子,看来被吓得不轻。”

邬远山大笑道。

能让一个训练有素的间谍头子害怕成那样,可不简单。

“为学文这个妙招干一个!”

李唯栋提起酒碗,邬远山和李学文纷纷热烈的回应。

“干!”

“干!”

这顿酒,三人都吃得很是尽兴。

李学文也从中得知整件事情的来龙去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