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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仅梁诗洛和安宁莎惊了,就连颜洛曼也惊呆了。

傅斯辰没出去?

那她们在这里闹了半天,他不是全听到了?

“斯年哥哥!”安宁莎第一时间反应过来,推开颜洛曼就要扑进傅斯辰的怀里。

傅斯辰一把抓住了重心不稳的颜洛曼,缓缓推开了安宁莎。

颜洛曼站稳后,傅斯辰松开了她的手腕。

“斯年哥哥!你竟然推开我!”安宁莎好不委屈。

傅斯辰没有说话,坐在沙发上,点了支烟,缓缓吐出烟圈后才抬眼看向梁诗洛。

梁诗洛眼神毫不躲闪:“我可没欺负她,是她先不要命地踢颜洛曼,你们现在是没有夫妻关系了,但你任由你救命恩人的妹妹这么欺负她,有点说不过去吧?”

傅斯辰低头看了眼颜洛曼裤子上不明显的脚印。

“斯年哥哥!是颜洛曼先要打我的!”

梁诗洛:“你当傅斯年是聋的?”

安宁莎跺脚,眼泪蓄满眼眶:“她们合伙欺负我!”

傅斯辰又吸了口烟,看向颜洛曼:“你进去。”

颜洛曼真想怼他一句,这是她花钱租的房子!他有什么资格一副主人的样子?

但个个都是大佬,她惹不起。

颜洛曼回了房间,附耳倾听。

傅斯辰:“安宁莎,你姐是怎么死的?”

傅斯辰的语气淡淡,更像是在审问。

一提到姐姐,安宁莎便泪如雨下:“我姐姐是自杀的!呜呜呜……”

傅斯辰看向梁诗洛。

梁诗洛眼里闪过一丝愧疚,却并不明显。

傅斯辰又问:“自杀前经历过什么?”

安宁莎哭的更大声:“她被人强暴了!”

梁诗洛眼里闪过不解。

傅斯辰好像突然觉得好笑似的,轻笑一声,问梁诗洛:“所以不是你找人做的?”

梁诗洛这才反应过来,为什么傅斯年这些年会对她表现出厌恶,她瞪大眼看向傅斯辰:“原来你觉得是我干的?!”

傅斯辰也觉得好笑,这竟然是个误会。

要不是今天两人在这里吵的乌烟瘴气,梁诗洛却没对安宁莎表现出一丁点的愧疚,他还没有对之前的认定产生一丁点的怀疑。

梁诗洛仿佛受到了侮辱:“我怎么可能对一个女人做这种事?!傅斯年!你心脏看人也脏!”

傅斯辰:“那你对她姐做过什么?”

梁诗洛:“我只是把她送回了他们老家啊!”

傅斯辰:“那你为什么说她活该?她活该什么?”

梁诗洛喃喃:“她被迫退学,她被迫离开傅家,被迫离开你,她是活该啊!傅斯年,可我没对她做过这种事!”

安宁莎的哭声突然戛然而止,冲过去就要杀了梁诗洛:“原来是你!原来是你害了我姐姐!我杀了你!!”

傅斯辰站起身,拉住安宁莎,避免她去伤害梁诗洛。

梁诗洛惊魂未定看向傅斯辰,这是这么多年来,她第一次被傅斯年保护。

“安宁莎,你冷静点。”傅斯辰声线平缓,可他的声音不怒自威。

安宁莎被吓得有些哆嗦,安分了。

傅斯辰松开了她的手腕,又问梁诗洛:“真的只有这些?”

梁诗洛冷笑,很是嘲讽:“出手对付一个村姑就够掉价了,要不是你哥当时没有活着的音讯,我也不可能因为你被一个村姑所激。傅斯年,你真以为安宁娣是什么好人吗?”

“你闭嘴!我不准你诬陷我姐姐!”安宁莎站在原地厉声呵斥。

傅斯辰:“她不是不好人,都救过我。”

梁诗洛看着傅斯辰的目光仿佛还带着恨铁不成钢,她看着他很久,最后一言不发提着包离开。

安宁莎见所有人都离开,心中大喜,是她的胜利!

她又试图抱住傅斯辰。

再一次被傅斯辰挡住,傅斯辰淡淡说:“你先回去。”

安宁莎委屈瘪嘴:“哥哥,我要和你一起住,那个家里没有你,我一个人好孤独。”

傅斯辰低头看她,浅浅扯起嘴角:“梁诗洛也被赶走了,我不是被你让给颜洛曼了吗?莎莎说话不算话?”

安宁莎大惊失色,瞳孔微动,不可置信且带着恐惧地看着傅斯辰,她一时回想不起刚才被梁诗洛激的还说了傅斯年什么不好的话。

在傅斯辰直直的目光下,安宁莎张了张嘴,没敢再狡辩什么,只是说:“那我等哥哥回家。”

安宁莎离开后,傅斯辰在沙发上坐了下来,又点了支烟。

颜洛曼则是靠门滑坐在地板上,现在好了,梁诗洛和傅斯辰的误会解开了。

她记得很清楚,在莱茵餐厅,梁诗洛说过,傅斯年答应过会娶她的。只是傅斯辰当时误会了梁诗洛,只是梁诗洛并不知道答应娶她的是傅斯辰。

颜洛曼也觉得好笑,她失落个什么劲?有些贪心不足了,她竟然也敢对傅斯辰产生妄想?就如梁诗洛所说,谁给她的勇气?

傅斯辰的声音从客厅传来:“查安宁娣当年的死因。”

颜洛曼爬起身,突然觉得好累,没有再去泡个澡,只爬上床,把浑身冰冷的自己包裹起来。

她睡的昏昏沉沉,敲门声把她惊醒。

“门没锁。”她声音模糊道。

进来的是傅子宁,她竟有些失落,缓缓闭上双眼后,她做了个深呼吸,渐渐扬起嘴角:“干嘛一副做错事的样子?”

傅子宁走到她床边,看着她疲惫的样子,眼里有浓浓的内疚。

“要不是我,她们也不会总来吵你。”他声音闷闷的。

“跟你没关系,你也是受害者。”她懒洋洋道。

傅子宁神色顿了顿,仿佛这一瞬间才想清楚罪魁祸首是谁,片刻后,傅子宁弯了眼角,抬手为颜洛曼掖了掖被角。

颜洛曼睁眼看他,只见傅子宁刚才进门时的无精打采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喜悦和欢喜。

颜洛曼也没忍住扬起嘴角,抬手轻轻捏了捏他的小脸蛋:“你别想太多,都是大人的恩怨,你想做什么就做什么,不想做什么就不做什么。你永远记得,你先是你自己,才是别人的谁,永远都不要忘记了。”

傅子宁认真地听着,看不懂颜洛曼眼里那不明显的痛楚,他很认真地点头。

这个世界上的家长分很多种,一种是要孩子去完成自己的遗憾的,一种是想把自己的遗憾弥补到孩子身上的。

颜妈妈是第二种,颜洛曼也是第二种。

只是颜妈妈对母亲的爱还是太过执着。

颜洛曼则只是不想让傅子宁经历和她一样不好的过去甚至和未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