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颜洛曼也向站在舞台前的凌贤承表达了谢意:“谢老板。”

凌贤承微微抬着头,温和笑着,“就不怕老太太事后找你麻烦?”

“等她先解决老爷子再说吧!”

凌贤承:“就不怕别人背后议论傅子宁笨?”

颜洛曼俏皮眨眼:“我当然不能让我儿子被人质疑了!”

随后她低头对傅子宁说:“戏结束了,该你表演下一场了。”

傅子宁抱着颜洛曼的腰,不肯撒手,仰头望着她,眼里写满了依依不舍。

“咔嚓!”

颜洛曼闻声看去,是叶雅欣的拍照声。

叶雅欣眨眼一笑:“好一个母慈子孝啊!”

颜洛曼也笑,“你现在还敢抢我项目吗?”

“不敢不敢!我可不敢得罪未来傅氏继承人。”叶雅欣打趣道。

傅子宁终于松开了颜洛曼,在佣人的帮忙下,整理了衣襟,也洗了把脸。

所有人陆续入座。

主持人讲话。

傅老爷子致辞。

傅家的聚会,每一次都很中式,尤其是今天这个快要过年的日子,所有人坐在圆桌旁,是真像A市所有人一家亲的样子。

服务员上菜,台上开始表演节目。

音乐响起。

傅子宁拿着话筒缓缓走到舞台中间。

聚光灯下,他身穿裁剪合身的小晚礼服,站直笔直,可爱不失矜贵,从小就能看出他长大一定和傅斯年一样的帅气。

颜洛曼像是透过他看到了小时候的傅斯年,母爱再次泛滥。

傅子宁在颜洛曼鼓励的目光中,吐字清晰地唱了一首阿拉伯语歌。

不少人拿出手机录像。

有的是在感叹小小年纪如此多才多艺。

当然,还有些人是想录制下来,看看他是不是又被误导,学了错的语言。

一曲毕,所有人鼓掌。

傅子宁拿着话筒,小脸粉扑扑的,眼里有害羞,他语句清晰地说:“这是我爸爸傅斯年教我的阿拉伯语,我爸爸很优秀,他其实一点都不笨,他只是没有遇到能为他不顾一切的妈妈和有勇气的爸爸。我很幸运,都遇到了。我是傅斯年的儿子,傅子宁,很高兴认识大家!”

他真诚且煽情说完,向大家规规矩矩鞠了一躬。

傅子宁的话再次引起众人讨论。

“我以前就听说了,老太太一直不满意那个儿媳妇,从夫人进门起,几乎就没出现在各种重要的场合过。”

“你们说,当时傅斯年该不会也遇到了今天傅子宁的情况吧?老太太竟然故意找人教傅子宁错误的知识,保不齐傅斯年的不学无术就是老太太一手造成的。”

“老太太脑子不好使吗?都是他们傅家的子孙,怎么干得出这种没逻辑的事?”

“也是傅卓昊太妈宝了,用以前的话说是窝囊,竟然眼睁睁看着儿子被毁?”

“你说,当初傅卓昊死心塌地要把夫人娶回家,却又在婚后第二年就有了私生子傅远宏,这难道不是自愿出轨的?”

“老太太手笔啊!上次傅斯年回家,老太太不也把梁诗洛安排在隔壁吗?”

“傅家这潭水也太深了吧?”

……

这一切的议论声都传入了傅老爷子耳中。

傅家的声誉再次跌到谷底。

宴会在老爷子的镇定中度日如年地结束。

又是一出好戏。

待所有人离开后。

颜洛曼,傅斯年,傅子宁,傅老太太全部被叫到傅老爷子的书房。

傅老爷子脸色铁青,冷声质问:“今天的事是谁的主意?”

颜洛曼举手,丝毫没有要躲避的意思。

“你不知道私下给我说?难道我不知道解决?”傅老爷子情绪有些激动。

颜洛曼沉着道:“帮傅子宁是一方面,我还想帮傅斯年洗白。”

傅斯年浅浅扯起嘴角,没有说话。

“那你就拿傅家的名声来洗?他还需要洗白吗?不学无术是一回事,可这么多年他做的混蛋事是冤枉他了?”

颜洛曼:“有果必有因。就是因为您对这些事都视而不见,所以才导致了今天的局面。既然您所有事都想大事化小,那就只能让您化不了小才行。我在你们傅家待不了多久,如果我走后还是没人重视傅子宁,十几年后,他只会成为第二个傅斯年。到时候您又怪谁?怪傅子宁自己不思进取?还是怪他妈妈基因不好?又或是怪他爸爸没好好教过他?”

颜洛曼一连几问。

老爷子一时语塞。

老太太涨红着脸:“休得放肆!这里有你说话的地方?”

颜洛曼浅浅扯起嘴角:“比起你,我是有说话的地方。你为老不尊,连孩子的教育都敢动手脚,你有什么脸说话?”

傅老爷子淡淡瞥了一眼老太太,眼里写满了失望,语气也充满了失望:“你一直在说傅家的气运是被傅斯辰他妈妈影响了,所以才走下坡路。现在看来,是你一直在我背后做精作怪,你到底什么目的?和我傅家有仇?”

“我没有!”老太太条件反射道。

“那傅斯年身上就没有流着你的血?为什么对待傅斯年和傅远宏就能做到一个天上一个地下?”

傅老爷子自始至终都没敢正眼看傅斯年。

傅斯年没有再听,转身离开了书房。

关门瞬间,傅老爷子看向那个背影,眼里第一次出现了对傅斯年的愧疚。

老太太解释不出什么。

傅老爷子这一瞬间像是老了很多。

傅子宁主动走上前,无声依偎着老爷子。

傅老爷子眼里泛起了泪花。

让颜洛曼和老太太离开。

两人走出书房。

老太太冷冷开口:“你就没想过自己的退路吗?等你离开傅家,我有一百种方式让你生不如死。”

颜洛曼只当没听到,转身就朝傅斯年的房间走去。

颜洛曼刚打开房门进去,一把被傅斯年抵在墙上,她吓了一跳。

傅斯年什么都没说,深深吻着她。

她不知道他又受什么刺激了,又或是在感动什么,但这样强硬的吻更像是受到了刺激。

颜洛曼的吻轻柔婉转,很有耐心地慢慢抚平他的狂躁。

傅斯年的吻渐渐温柔下来,感觉到她的呼吸不顺,傅斯年才松开了她,他额头抵在她额头上,鼻息交织着。

颜洛曼钟爱这样的氛围,她笑了,很久没有这样明媚地笑过了。

傅斯年只静静看着她弯弯的嘴角,又微闭了双眼,再次吻上她的唇。

他将她抱起,抵在墙上,仿佛迫不及待要在这门后做点什么。

颜洛曼一点挣扎的意思都没有,双腿很自然夹在他腰间,怕有人突然闯入,还够着手去反锁房门。

傅斯年轻笑着松开了她的唇,把头埋在她颈窝,无声呼吸着她身上的味道,不是香水味,而是她自带的体香。

这味道能让他安宁,甚至想放下一些不得不做的事情。

颜洛曼咧嘴笑着,紧紧抱着他的脑袋:“傅斯年,你刚刚是不是被我感动坏了?”

她兴奋地问。

傅斯年浅浅扯起嘴角:“叫我傅斯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