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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在好奇,你这么喜欢说话,又不想结婚,不怕被憋坏吗?”

颜洛曼语塞,“我平时不喜欢说话。”

“那?”

“我是怕你尴尬。”

颜洛曼说完,埋头吃饭,在心里决定,以后再也不和他说话了。

傅斯年扬起嘴角,“不会是只在面对我的时候才话多吧?”

颜洛曼埋头吃饭,毕竟刚刚才下了决定,不理他。

“不说话,我就当你默认了。”

“不是。”她淡淡回答。

“喜欢我的人那么多,多你一个,对我来说也没什么影响。”

她翻了个白眼,继续无视。

在颜洛曼的斗气和傅斯年莫名的开心中用完餐。

傅斯年并没急着走,缓缓走到庭院里的凉亭处,坐在躺椅上。

颜洛曼站了一会儿,觉得站着特别像他的丫鬟,干脆也在旁边的椅子上坐下。

不一会儿,苏天浴出现,他手中拿着一小罐茶叶。

“这是今年的新茶,嫂子喜欢喝茶吗?”他边问,边在功夫茶具前坐下。

“还行。”

“哥,你猜这个茶是谁给我的?”苏天浴问傅斯年。

“没兴趣。”

“梁诗洛啊!她最近老到我这里来打听你去哪儿了。”

苏天浴没心没肺地说完,又意识到颜洛曼也在,赶紧解释:“嫂子,我向你保证,我哥和梁诗洛绝对没有任何关系!他们连小手指都没碰过!”

他形容地非常具体,还伸出小手指,表示连指尖都没碰过。

颜洛曼尴尬笑笑:“我不介意。”

这小弟是个傻的,跟傅斯年混那么久了,连大哥性取向都不知道。

傅斯年坐在躺椅上,抬眼看了她一眼,没有再说什么。

苏天浴又说:“梁诗洛要是看到我哥今天这么牵着你,肯定会酸死,你以后在外面还是注意一下,别不知不觉就招仇恨了。”

他说的很夸张,尤其是死这个字眼上。

颜洛曼感觉自己的脖子哇凉哇凉的,有种错觉,现在她就被人死死盯着的。

她神经兮兮地四处张望。

傅斯年一个眼神甩给苏天浴,苏天浴眨巴眨巴眼睛,“什么?”

“不说话是不是会死?”他冷冷问。

苏天浴浑身一震,这才意识到自己说错话了。

但还是没有悔改的意思,他又说:“嫂子,我哥怕你以后都不和他贴贴了,想让我闭嘴呢!”

颜洛曼浑身一震,不敢相信地看向傅斯年。

傅斯年微闭着双眸,假装不知道她的眼睛在发出疑问。

“哇!我第一次看到我哥害羞呢!太神奇了!我要分享朋友圈!”

说着,苏天浴已经拿出了手机。

傅斯年睁开双眼,缓缓开口:“是不是想死?”

他的声音很冷。

颜洛曼都忍不住哆嗦了一下。

而苏天浴则是直接被吓得落荒而逃了。

周围突然安静了,煮茶的水壶盖子在扑通扑通跳动着。

傅斯年站起身,在刚才苏天浴的位置上坐下,有模有样地泡了一壶茶,用茶具端一杯茶到颜洛曼的面前。

颜洛曼也被他吓到了,连忙端起就是一饮而尽。

“烫烫烫……”她伸着舌头,口齿不清地乱叫着。

“你蠢吗?”傅斯年微蹙着眉,端了杯凉水走过来,直接倒进她嘴里,缓解了她口腔的痛感。

随后,他牵着她走进店里,问苏天浴要了冰块,让她一路上含着冰块,带她去了医院。

检查了喉咙,没有被烫伤。

回家路上,两人一句话都没说。

到了家,颜洛曼含着冰块径直回到书房。

傅斯年看着电视,用手机处理着事务。

凌晨十二点的时候,傅斯年敲响了书房门。

颜洛曼戴着耳机,没有听到。

傅斯年拧开门把手,打开书房门,一眼便看到那个自带律动的身影,此刻蹲在地上忙得不亦乐乎。

傅斯年走过去,拿下她的耳机。

她一副受惊的惊恐样,是真的还没适应家里还有另一个人。

他居高临下看着她,“该睡了。”

颜洛曼收拾了惊慌,生气似的用力夺过他手机的耳机,“第四!不要干涉我!”

狠狠说完,她戴上耳机,背对着他,手指向门口的方向,“出去!”

傅斯年愣了愣,想说什么,却见她又戴上了耳机。

他纠结了片刻,干脆把蹲着的她整个抱起。

颜洛曼尖叫:“你干什么?!放开我!”

傅斯年的力量根本不容她反抗成功,他轻松把她抱回房间,扔在大床上。

她气急,扯下耳机冲他吼:“你到底懂不懂尊重人?”

“领证那天不是忽悠你的。”他语气平缓地说。

颜洛曼的思绪回到了领证那天,那天她晕了,傅斯年说她差点猝死。

“那关你屁事!”尽管被吓到了,她还是嘴硬。

“你死在我手里,我解释不清。”他继续平静地说,语气却是不容任何人拒绝。

“那你滚啊!”颜洛曼还是没有冷静下来,她讨厌一切打扰她的人和事。

傅斯年静静看着她,“好好睡觉,你还有一辈子的时间可以做你喜欢的事,这么熬夜,你可能下一刻就会死,想实现的梦想也会中断。”

他第一次因为劝人睡觉而这么语重心长。

颜洛曼愣了愣,尽管知道他说的有道理,但还是不开心,站起身就要走。

傅斯年再次一把抓住她,再次把她扔回床上,“想逼我动手就直说。”

颜洛曼怂兮兮的,乖巧去了房间里的卫生间。

傅斯年满意地扬起嘴角。

可里面却久久没传来声音。

傅斯年敲门。

“我讨厌你!”她哽咽的声音传来。

傅斯年微怔,又好气又好笑,气是她太不听话,笑是她太怂了,只敢在隔着门和他叫嚣。

傅斯年没有再说话,回到床边,躺了下来。

过了很久,里面才传来洗澡的声音。

傅斯年知道里面没了浴巾,她又没带睡衣,但他懒得理她了。

水声停止。

她在里面耽误了好几分钟,终于忍不住,缓缓推开了门,露了个缝隙观看傅斯年此刻的状态。

他闭着眼,呼吸平稳,可能是睡着了。

她悄悄拉开门,小心翼翼地朝衣柜走去。

傅斯年睁开双眼,只一眼,又闭上了。

他的呼吸急促了起来。

就算闭上了双眼,他脑海里的画面依旧清晰,甚至可以通过她那边出来的声音而想象出她此刻的画面。

颜洛曼快速穿好睡衣,悄声松了口气,蹑手蹑脚地打开门,又走了出去。

听到她关门的声音。

傅斯年翻了个身,继续睡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