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双方正欲再次交手的时候,大殿门前慢慢走来一人。

殿内站着的人都被若竹吸引了视线。

方才还打算劝说南遮的丞相见到若竹,笑声逐渐放肆起来。

原本他们想要从南遮手里抢走小皇帝的胜算只有五成,可在若竹进来后,胜算就不止这点了。

“看来,南大人的手下,情势不容乐观啊!”

南遮看了一眼走进来的若竹,他注意到她裙摆处的血迹。

她脸上依旧没有多余的表情,看向自己的时候,眼里也没有丝毫的情绪波动。

南遮忍不住握拳,他护着小皇帝往后退。

若竹扯了扯唇,“大人,殿外已经绞杀干净!”

听到大人这两个字的时候,南遮有些恍惚,可在听到后面的话的时候,他心尖止不住的发颤。

绞杀?干净!!

南遮不可置信的看向若竹,所有的信任在这一刻终于崩塌。

耳畔丞相的声音越发大声且猖狂,可南遮这一刻却听不见旁的声音。

他掠过丞相,看向了站在丞相身后的若竹。

丞相给了若竹一个眼神,他们在殿内都受了不轻的伤,所以……最后剩下的南遮,便交给若竹去对付了。

况且,以若竹的实力,想要杀死苟延残喘的南遮,简直易如反掌。

若竹颔首,往前走了几步。

南遮将小皇帝往后面推了一些距离,小皇帝只高到南遮的腰间,他手扒拉着南遮腰间的玉佩,“南卿,父皇曾说,朕不可以做一个只能站在臣子身后享乐之人,朕不会离开,丞相不过是想利用朕将朕当一个傀儡皇帝罢了。”

“你将朕交出去吧,朕……也可做一个顶天立地之人!”

南遮并未回头,他轻声道了一句,“陛下终有顶天立地的那一日,只是不是今日!”

南遮并没有直接跟若竹交手,他朝着丞相刺去,却被若竹的软剑缠住手臂。

丞相看向小皇帝,“去将他拿下。”

另一人朝着小皇帝跑去,都被南遮一一挡下。

南遮被迫和若竹交起手来,只是……若竹步步留手。

在一旁看戏的丞相也看了出来,他怒吼,“若竹!你在做什么?”

丞相拔出剑想将南遮一击毙命,又被若竹挡下。

南遮脸上更加无措。

就在这时,殿外又冲进来不少人,丞相表情皲裂,他难以置信的看向若竹,“你背叛了我?”

若竹并未说话,她手中的软剑缠住南遮的腰,像是使用鞭子一般将他甩了过去。

南遮被其他人扶住。

趁着南遮不在身边,丞相将手中的长剑朝着小皇帝刺去。

南遮将手中的剑丢出才让小皇帝捡回一命。

越来越多的人靠近,刚刚还占据优势的丞相一党瞬间落了下风。

他们被围在了中间,此局胜负已定。

多年来的筹谋毁于一旦,丞相只想将若竹挫骨扬灰!

他衣袖里还藏着一柄短剑,若竹就站在他的身前,他可以在最后杀了她!

可真当丞相握住那柄短剑的时候,他又狠不下心。

若竹……是他看着长大的。

她是他多年来的秘密武器,也是他最好用的一把刀。

多年来,他从来不曾怀疑若竹的忠心。

可如今,这把刀……却刺向了自己!

丞相声音夹杂着苦涩,“若竹,为什么?”

就在这时,若竹将怀里的毒粉全部抛洒了出去,人群中不知道是谁说了一句,“此粉有毒!”

其余人赶紧捂住口鼻,若竹趁乱将丞相带了出来。

和她猜想的不错,活着的人都聚在殿内,殿外所剩无几。

若竹深深的看了他一眼,她小声喊了一句,“义父……对不起!”

若竹将丞相推出去之后就转身跑回了大殿。

“若竹!”

此时的丞相终于反应过来,若竹想要做什么。

她要为他挡住身后的追兵。

丞相竟然觉得眼睛有点热,他没有停留,往宫外的方向跑去。

其余人纷纷追了上来。

此时的若竹遇神杀神,遇敌杀敌!

尽管她身上已经有了多到数不清的伤口,却仍旧将唯一的出口堵得死死的。

若竹擦掉嘴角的血,“今日,无人能从此处过去!”

只有这一刻,他们才知道曾经相处多日的若竹实力到了怎样的地步。

她一人,足以抵挡几十人!

眼看时间所剩无几,再让若竹阻挡下去,丞相说不定就真的逃出宫门了。

他们架起了弓箭,毫不犹豫的朝着若竹心口处射了过去。

若竹手中的软剑被刺穿,长箭从她的心口穿了出去。

抵挡许久的若竹终于倒在了地上。

平躺在地上的若竹看向了四四方方的天。

从来没有哪一刻,她像现在这般轻松。

若竹的双目通红,嘴角却带着一些弧度。

围观的人担心有诈,不敢靠近。

南遮却慢慢的走了过去,身后有人扯住南遮的衣袖,“大人别去!若竹她恐怕有诈!”

南遮拂开他的手,慢慢靠近若竹,将躺在地上奄奄一息的若竹扶起抱在了怀里。

看向南遮时,若竹的泪终于止不住的落下。

她轻扯了唇瓣,“大人……”

说话间,还是和从前一样的语气。

若竹声音断断续续,“我说过……你要一直往前走的。”

她的手想要贴近南遮的脸,却没有抬起手的那一点力气。

“对不起……阿遮!”

若竹说完最后一句话就缓缓闭上了眼睛,若竹……再一次死在了南遮的怀里。

只是这一次,并非做戏,这一次她是真的离开了。

南遮抱着若竹的姿势不动,他面上平静,可手却微不可察的颤抖了一下。

一直到过了许久,南遮才费力的站起来,他走路有些不稳,语气平静,“把她,埋了吧……”

身后的人神情都有些复杂。

他们看向躺在已经离世的若竹,她走得很安详,甚至嘴角的弧度到现在都还未消下去。

在若竹将丞相带走的那一刻,南遮就完全明白了若竹想要做什么。

她很早就做好了计划。

没人可以在若竹的面前伤害丞相……

可她也不希望南遮死,所以她选择了最艰难的一种方式。

若竹心中从来没有明确定义何为正义?

她只是在做着她想做的事情,也是第一次真正意义上的,第一件自己想做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