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那蓝色的炁是怎么回事?”
“不知道,我也是第一次见到他用这个手段!”王也双眼睁的老大,惊讶的说道:“难道,那就是炁体源流?”
“炁体源流......”
光线迎面起来,张晚枫没有闪避,在那光线接触到蓝色的炁的一瞬间,那十条光线便是被迅速淡化,还没等抽中张晚枫,短时间内就彻底消散了去。
“是这样么......”
张晚枫低声喃喃着,手指在身前不断的比划着,转瞬间便是凝聚出一张黑色的符箓:“通天箓——鬼行符!”
黑色的符箓逐渐变大,一直扩张到一人大小才停了下来,然后,两只尖锐的爪子仿佛从另一个空间伸出一样,穿过黑色符箓,将其用力撕碎,在众人震惊的目光中,一只差不多一人多高,披头散发的厉鬼,从那被撕破的符箓中钻了出来。
“刹——”
随着一声凄厉的叫声响起,那黑色的厉鬼猛然冲出,朝着张楚岚的方向飞速跑去,一双尖锐的爪子高举过头顶,在来到张楚岚面前的时候,猛然挥下,朝着后者的面部用力抓去。
就在那厉鬼即将要伤到张楚岚的时候,后者双眼精光大放,双手迅速抬起牵制住那厉鬼的两只手腕,只听见一声滋啦啦的响声,那厉鬼的身体仿佛被一股奇异的力量腐蚀了一半,与张楚岚有身体接触的地方,逐渐破碎。
厉鬼的身体也在迅速缩小,仿佛一团逐渐被吸干了其中水分的海绵,在众人的眼中以一种肉眼可见的速度变得干枯起来,最终变成了一团漆黑的炁。
“呵呵,这下就差不多了!”张晚枫亲眼看完这一幕,嘴角扬起自言自语道:“师叔啊师叔,你这大耳贼的外号,还真是贴切啊!”
张楚岚双手猛地一甩,黑色的炁团直接被一分为二消散了去。
“嘛,既然我的猜想差不多被验证了,这场比试就到此为止吧!”张晚枫说着,转头看向冯宝宝问道:“冯宝宝,只要再敲晕他就行了吧?”
“嗯!”冯宝宝点点头。
随后张晚枫突然消失在了原地,还不等张楚岚反应过来,就已经来到了他的身后,金光咒在双手中凝聚出一根粗大的棒球棒,张晚枫双手紧握活动了一下手臂,随后瞄准了张楚岚的后脑,猛地挥出了一记全垒打力度的挥棒,口中还振振有词道:“走你——”
“......”
“......”
“......”
马仙洪嘴角抽搐着,低声道:“我觉得......冯宝宝还是挺温柔的!”
“啊,确实!”吕恭点头认同道:“这一棒子,换成普通人,没准脑袋就搬家了吧?”
看着倒在地上昏睡过去的张楚岚,张晚枫用棒子捅了捅张楚岚的肩膀,见到对方没有反应,不禁有些懊恼的说道:“这棒子太细了,力道太集中,下次得换一个粗一点的,让受力点平均一下就好了!”
听到张晚枫的话,站在最前面的诸葛青不由得倒吸一口凉气,有些木讷的转过头看向王也道:“这货真是穿越者,确定不是魔鬼转生?”
“记忆不会造假的,魔鬼什么的有点扯!”王也道:“不过我大概明白他为什么会遭雷劈了......”
张晚枫对着王也等人比另一个耶的手势,随后蹲下身去,在一同胡乱忙活之后,张楚岚也恢复了过来。
从地上站起身,捂着还有些剧痛的后脑勺,张楚岚没好气的埋怨道:“师叔啊,下手有点重了吧!”
“啊?不是我,是那个家伙自己撞的!”
“哎哎哎,虽然刚才身体不是我控制的,但是发生了什么我可都是看的一清二楚啊!”张楚岚说着,一副流氓的表情看向张晚枫道:“你打我屁股的事,咱俩聊聊啊!”
“好啊,聊聊,怎么聊?”张晚枫也不客气,一副无所谓的样子道。
“额......算了,不聊了!”不知道是不是被打了脑袋的缘故,张楚岚这才回过神来,怎么聊,说也说不过,打也打不过的:“师叔,你试出什么了吗?”
听到张楚岚的问题,一旁的众人也都纷纷围了上来:“啊,要是我猜的没错的话,这炁体源流和神明灵的本质上都差不多是一个东西。”
“啊?”
听到张晚枫的话,在场的众人纷纷惊讶的张大了嘴巴,一副不敢相信的样子。
“这神明灵可以将由炁构成的攻击手段给梳理成最原本炁的形态,而炁体源流则是有着将在这种形态的基础,在将炁变化成最初的先天一炁的存在!”张晚枫正色道:“从这一点上来看,说神明灵和炁体源流算是同源也差不多!”
“或者换一种说法,怀义师叔,将神明灵加以改进,研究创造出了炁体源流!”张晚枫低下头,有些讥讽的笑道:“这么想的话,倒是的确符合怀义师叔的性格!”
“当初,怀义师叔年轻的时候在龙虎山,为了战胜我师父,一直隐忍偷偷修炼专门克制我师父的金光咒,之后学习雷法说起来初心也是为了劈我师父,虽然我师父年轻的时候确实有些招人恨就是啦!”
“不过不知道是不是长时间养成习惯了,怀义师叔似乎的确喜欢背地里那一个人当目标,然后专门修炼对付这个人招式和绝技,这个炁体源流,我想就是他专门研究用来对付无根生的手段吧......”
“你们龙虎山的人,一直都这么贼么?”王也斜眼看着张晚枫和张楚岚两人。
“谁也别说谁好吧?你们武当的人不也都挺轴的?”张晚枫没好气的说道:“不过怀义师叔这个大耳贼的称号,的确是符合他的性格啊......”
“啊,你这么一说,这确实像是那大耳贼的作风!”阮丰笑道:“当初有关八奇技的事情,我们也都互相讲过自己的能力,唯有这大耳贼闭口不谈,只是粗浅的告诉了我们一个名字,现在想想估计是不敢让四哥知道吧,不过说句泼冷水的话,虽然我也觉得有这个可能,但这一切都是你小子一个人的猜测不是么?”
“啊,确实是这样!”张晚枫也不避讳,点头道:“不过有一个人应该能知道一些情况吧,看来涂君房的这忙,还真是非帮不可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