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幢木屋,孤零零的坐落在密林边缘。
如今的港岛,想要找这么大片的林子,还真是不容易的事。
这座简陋的小木屋,应该是守林人住的。
如今却成了犯罪的场所。
一身鹅黄色长裙的安暖,眼睛蒙着,双手反绑在背后,被人从车里拽了出来。
“嘿嘿嘿,老大,这丫头细皮嫩肉的,倒是水灵得很……”
一个略带沙哑的公鸭嗓,猥琐的将刚刚抓过安暖的手,凑到鼻子下嗅了嗅。
那个被他叫老大的同伴,是个膀大腰圆的壮汉,闻言踹了他一脚。
“丢雷罗姆,想死别拉上我们,也不看看这是你能碰的人么!”
猥琐匪徒干笑一声,悻悻的道:
“老大,我就是开个玩笑!”
老大哼了一声:
“你特么的这个玩笑,一点儿都不好笑。”
他挥了挥手,示意其他同伴,把安暖带进木屋里去,自己则是摘下头罩,从口袋里掏出电话,走向了另一边。
作为掌控万亿财团的总裁,安暖的心理素质很强。
从这群人第一时间杀死保卫人员,却把自己毫发无损的带走,她就知道,匪徒另有目的。
要钱。
这是安暖能想到的,对方唯一的可能性。
只要不是为了要自己的命,其他的都好办。
钱嘛,安氏集团能给得起。
这些人的胃口,总不会比当年绑走李超人儿子的悍匪更大。
安暖悬着的心,稍稍放下了一些。
三名匪徒分开左右,挟持着她进了木屋。
领头的匪徒,四下打量了一下没人,按下了手机上的一个号码。
“喂,勇哥,人已经抓到了。”
“对对对,是元朗那片林子边的木屋里。”
“好的好的,我们等着他过来。”
“嗳,勇哥,安暖手下的保卫很扎手,我有一个兄弟被打伤了大腿……”
“不是不是,咱们都是老熟人,怎么会坐地起价呢,我只是想问一下,您有没有熟悉的医生,帮忙包扎一下……”
“那好,多谢勇哥了!”
大汉挂掉电话,狠狠的啐了一口唾沫:
“丢雷妈,这群纨绔子弟没一个好东西,俺们兄弟的命,在他们眼里甚至不如一只蚂蚁。”
痛痛快快的骂了一顿幕后之人,大汉装好手机,顺便放了水,这才转身走进了木屋。
过了半晌,他刚刚打电话的大树下,视线一阵恍惚。
一个身上沾满树叶和泥土的灰色人影儿,慢慢站了起来。
是张恪!
他脸上闪过一丝凝重之色。
勇哥?
派人挟持安暖的幕后黑手,名字里带一个勇字。
港岛不大,够胆子惹得起安家的人,也不会很多。
这个名字里带勇字的,应该不难查。
只是目前,最重要的是救出安暖。
鹰隼般锐利的目光,扫了一眼四周,心中已经有计划。
警校老师传授的丛林抓捕罪犯课,在国内没用上。
反而是跑到港岛,有了用武之地。
张恪脚下极度小心,无声的向木屋靠近。
这几个匪徒凶狠是够凶狠,却明显缺乏经验。
做下这么大的案子,竟然没留下一个放风的。
也许是他们觉得这里足够偏僻,没人会跑到这里来,也就懒得安排岗哨。
这正好便宜了张恪。
身体如同水中的游鱼,几个扭动已经到了木屋的后窗下。
屋子里,几名匪徒正在兴高采烈的议论着:
“老大,这笔生意做完,咱们就能回家吃香的喝辣的了吧!”
大汉骂了一句:
“都特么的给我打起精神来,万一出了纰漏,你怕是想吃屎都没机会!”
那个猥琐的公鸭嗓,小声嘀咕了一句:
“老大,没必要这么小心,这里连个鬼影子都没有,还能出什么纰漏!”
领头的壮汉飞起一脚,踹在公鸭嗓的腰间:
“听不懂人话吗,老子说的是万一,
阿杰,把你那个药拿出来。”
公鸭嗓装傻道:
“老大,你说的啥?”
壮汉做势又要打:
“麻溜的,老子有用。”
公鸭嗓不情不愿的从贴身口袋里,摸出一个小纸包,满脸心疼的道:
“老大,你省着点儿用,我就这么多了!”
壮汉劈手夺过:
“就他么的你废话多,这种破药,等主家给了钱,想买多少买不到!”
公鸭嗓不敢反抗,只能在喉咙里嘀咕:
“什么破药,这是正宗宫廷密药,当年皇帝用的。”
壮汉拿起一瓶水,拧开盖子,将纸包里的药丢了一些进去。
想了想,又拧开一瓶,也丢了药粉进去,这才随便抓了个头套戴上,一手拿着一瓶水,大摇大摆的朝里屋走去。
安暖被蒙着眼睛,蜷缩在角落里,显得很是无助。
壮汉在她身前蹲下,扯开蒙住她眼睛的黑布:
“渴不,喝点水!”
安暖澄澈的目光,落在他伸过来的手上,迟疑了几秒,下巴点了点壮汉另一只手上的水瓶:
“我要那瓶!”
壮汉眼中闪过一抹狡黠,佯装恼怒:
“真是大小姐脾气,屁事还挺多。”
嘴里发着牢骚,还是将一瓶水凑到安暖唇边。
经历了这么刺激的事,安暖早就渴了,也顾不得自己被反绑着,张开嘴大口大口的喝起了水。
喂了她半瓶水,壮汉将黑布重新蒙好。
“安大小姐,我们兄弟只是想求财,你乖乖的听话,等我拿到了钱,立马放你回去。”
安暖默默点了点头。
如今的局面,她也只能配合。
壮汉将两个水瓶子都放下,自己转身走回了外屋。
那个叫阿杰的公鸭嗓,一脸猥琐的笑容,凑到他跟前,挤眉弄眼的道:
“老大,原来你要的药,是给这个小娘们儿吃,早说啊!”
壮汉狠狠瞪了他一眼,骂道:
“混蛋,收起你那龌龊的心思,这是老板特意叮嘱的,给待会儿来救他的人准备的……”
公鸭嗓大失所望,试探着道:
“老大,要不,咱们先尝尝女总裁的味道,反正他们也不知道……”
壮汉脸色一变:
“滚出去放风,你要是敢胡来,别怪老子不讲兄弟情分,一刀子腌了你的是非根!”
公鸭嗓吓得一缩脖子,嘿嘿笑道:
“别别别,我只是说说,又没真的动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