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芷柔郡主薨了。”
褚全抱着自己的妻子,待他说完这句话,明显感觉出沈逸姝的身体也抖了一下。
“是不是搞错了,”沈逸姝宽慰道:“刚刚出殡的队伍棺椁后面只一辆大马车,也就是普通人家的排场,连个富户都算不上。”
褚全道:“上去问过了,吉萱全身披麻戴孝捧着郡主的画像,恭喜也在。”
马车里的青黛道:“这也太突然了,还张罗着跟姑爷成亲呢,怎么就薨了?”
不会是当今圣上不同意,以死明志吧!
不可能,以郡主的爽朗性格,就是喜欢争男人,也没到没了姑爷活不了的地步。
吉萱和恭喜帮她出过气,从心里上还是有些难过。
褚全低低的声音带着忧伤,
“郡主是不想嫁给皇帝,来褚家演戏,让皇帝知难而退,现在看来,皇帝不仅没有知难而退,还逼迫她,应该是自尽。”
马车里太过压抑,青黛这才缓过神来,原来是演戏。
“太好了,姑娘咱们不用和离了。”
褚全眉头紧蹙,“和什么离?”
沈逸姝同样低低的声音道:“夫君抱得我喘不过气来。”
男人将手臂松了下,依旧抱着。
视觉上来说,还算养眼,车厢不大,坐四个人的,两人坐在里面抱在一起,扭着身体,很是不舒服。
褚全就是不愿意撒手,他感受到了世事无常。
街头巷尾的议论声进了马车,
“今日出殡的好像是京城那个跋扈的郡主?”
“不可能,她可是皇帝的心肝宝贝,姐姐是皇后,生出来就是荣华富贵,没听说她有什么病,还要下嫁给褚家,一定是你看错了。”
“褚家门上是察情司的大封条,还嫁什么嫁,是郡主无聊耍着他们家大郎玩呢,还道他真有那个命当个郡马爷。”
“听说了吗?北上的粮草被劫了,咱们又要加税,什么时候是个头啊。”
外面的议论声渐渐远去。
褚全扳过沈逸姝的身体,两人对视一眼,
“为夫下去问问。”
他们进察情司都算是大事了,郡主薨世也是震惊的消息,这会北上的粮草又被劫持。
褚全只觉得大脑嗡嗡的,
他下了马车,往一小堆的人群中走过去,
“跟几位仁兄打听一下,北上粮草被劫是怎么回事?”
人群中的几个闲聊的警觉起来,
“这位仁兄,大街小巷传遍了,听就行了,问什么问,咱们可什么也没说。”
“这不是褚千户吗!放出来了,察情司出来连点伤都没受行啊,人也白净了。”
其余几个纷纷往褚全脸上看,仔细辨认是不是每天巡街的羽林卫千户。
“褚千户,从羽林卫出来坏事变好事,听说四王爷要打到京城了。”
又一个震惊的消息,
褚全的脑子要炸开了,抱拳和各位告辞,
他回到马车上,将打听来的消息大概说了下。
沈逸姝面色冷下来,“九姑娘的嫁妆最丰厚,这点小钱不算什么。”
经过了几天的折腾之后,她仿佛又回到以前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