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子羽,你不是送给我试药吗?怎么送到这来了?”
宫远徵站立在屋檐之上,冷眼看着地面上的宫子羽和众多新娘。
‘宫子羽啊宫子羽,你可真是没有浪费你父亲的良苦用心,还真是怜香惜玉,为了这几位新娘,竟然能够将宫门暗道告知,好一个‘顾全大局’。’
宫远徵将路上随手捡的石子扔出,精准的投射在墙壁上的机关之上,在看到那暗道门关闭不由露出笑容。
而这笑容,落在宫子羽的眼中却很是碍眼。
“我按哥哥的命令行事,不需要给你交代。”
“是奉命行事,还是你自作主张,执刃自有定夺。”
宫远徵说着飞身而下,空中旋转之时,腰间的毒药弹已经被扔至在新娘之中。
土黄色的烟雾弥漫,众多新娘慌乱不已,被这毒气呛纷纷咳嗽。
宫远徵同样没有顾及宫子羽,看着他被淹没在毒气中,一声冷笑发出,瞥向宫子羽的眼神满是不屑。
金繁身为宫子羽的绿玉侍,见状忙将宫子羽护在身后,将他面前的毒气挥散,对宫远徵质问道。
“宫远徵,你还有没有一点顾忌?”
宫远徵冷哼一声,“顾及什么?他喝了我的百草萃,这点毒药根本伤不到他,这里还轮不到你对我指手画脚。”
宫远徵指着金繁恶狠狠的说道,“把眼睛给我擦亮点。”
手上用力,将金繁推的一个踉跄。
“至于这些新娘,中了我的毒粉,没有我的解药,就乖乖等死吧。”
宫远徵双手环胸,暗自得意的看着面前一行人。
众新娘闻言慌乱一片,哀声不断,哭泣声不止。
“我们不会真的死在这里吧?”
一位新娘说着站起身来,故作癫狂害怕的样子,实则却是一步步靠近在场众人中看来最好对付的宫子羽。
“我不要,我还不想死,我想回家。”
说着,新娘一个踉跄,宫子羽忙将她搀扶一下,这才避免了摔倒在地,然而,也是这么一搀扶,就将自己送到了敌人的手中。
原本可怜兮兮的新娘面色一变,目露凶狠,五指成爪,狠狠的掐着宫子羽,宫子羽的面色微红,很显然已经呼吸不畅。
按理说,宫远徵应该出手救助,可看着宫子羽自食恶果,心情却很是畅快。
新娘刺客:“拿解药来救他的命。”
宫远徵闻言冷笑,很是悠闲的双手环胸,“你可以试试,究竟是你先死,还是他,宫子羽先死。”
话音落下,手中暗器飞出,击中新娘刺客的手肘处,新娘刺客手臂一麻,下意识的松手,不过片刻间,被挟持的宫子羽就已脱身。
而此时一男子飞身而来,不过三两招就将新娘刺客制服,一拳击晕。
“哥哥。”
宫子羽面色惶恐的来到对方面前,眼神闪躲,却又莫名带着底气的看着宫唤羽。
宫唤羽看了一眼宫子羽被新娘掐中的脖子,伤痕很是清晰,给了他一个安抚的眼神,随后看向一旁的宫远徵。
“远徵弟弟,你冲动了。”
“少主。”宫远徵冲宫唤羽拱手行礼,冲着宫子羽微微挑眉。
“我这也是救子羽哥哥心切,如何称得上一句冲动?更何况,子羽哥哥辛苦设局,我自然是要配合。”
宫唤羽自知宫子羽此次行事不妥,自作主张,也幸好合了父亲的意思,可说到底也还是宫子羽无视宫规,更是将宫门暗道告诉了外人,最后,也只能对宫远徵说一句“下不为例”,就此作罢。
宫远徵冲宫子羽冷冷一笑,邪魅的嘴角令宫子羽不禁恶寒,被这个小疯子盯上可不是一件什么好玩的事。
可看着宫远徵眼中的得意挑衅,宫子羽又是愤怒,又是无力反驳。
————
少许的阳光从上方的空隙中照进地牢,灰尘在半空中漂浮着,走到牢房尽头,一位身穿红色嫁衣的女子双手被高高吊着。
宫远徵阴森森一笑,看着面前的新娘刺客,眼中满是兴奋,心中已经想好了数十个审讯方式。
然而,当宫远徵的目光看到一侧的酒壶处,那碗底的酒水,和木板上洒出的酒水,被移动过的碗,无一不在说过,有人在自己之前来过地牢。
这个人是谁?
宫远徵大脑快速转动着,这人的身份能够进地牢,三位长老,执刃,少主,宫子羽,宫商紫,
审讯一事一向交给自己,三位长老和执刃无故不会来此,宫子羽此时恐怕在执刃处挨骂,不会来此,宫商紫一向爱干净,嫌弃地牢污秽,更不会来此。
那就只剩下宫唤羽。
他来这里做什么?
宫远徵垂下眼眸,拿起酒壶倒出一碗酒,再抬眼看向刺客时,眼中满是冷冽。
“想试试吗?”
刺客冷笑道,“哼,不过一些毒药罢了。”
宫远徵闻言扬起笑容,很是赞同的点点头,附和道,“你说的对,不过就是一些毒药,很多人都是这么说的,那些曾经在我的毒药下苦苦哀求我放他们一命的人都是这么说的。”
手中的酒碗微微倾斜,酒水倒在刺客的伤口处,刺客的面色变得恐慌,疼痛瞬间传遍全身。
宫远徵双手环胸,满意的手点下巴,欣赏这刺客的痛苦表情,沉思片刻后,灵光一闪,道。
“你们无锋刺客肯定受过这些训练,那不如就来试试我的新药,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