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商紫从书房出来时,就见小黑正蹲坐在院落中,忙扯起他就向角宫外跑去。
小黑不明就里,也只能跟着跑,直到跑出一段距离后,小黑这才问道。
“大小姐,跑什么啊?”
“呜呜呜,小黑,我舍不得你。”宫商紫哭丧着脸,猛地一把抱住小黑。
小黑动作一僵,双手迟疑的将宫商紫抱住,问道,
“出什么事了?是不是角公子说你了?”
宫商紫摇摇头,眼泪止不住的往下流,“宫二说,他说,他说……”
这断断续续的话将小黑吓得不行,拍着宫商紫的后背安抚道,“没事,不管他说什么,怎么罚你,我都陪着你。”
“不是啊,”宫商紫止住哭腔,推开小黑,说道,“他没有罚我啊。”
小黑拿着手帕为宫商紫擦泪,闻言问道,“那你哭什么?”
闻言,宫商紫又哭了起来,扯着小黑的手臂,眼泪鼻涕的全蹭到了他手中的手帕上。“呜呜呜,小黑,宫二说让你回后山。”
“你回去了,就没人陪我一起玩了。”宫商紫抽泣着将小黑带回商宫,拉到自己的武器制作坊中,自顾自的开始收拾东西。
小黑跟在宫商紫身后,看着她收拾出来一件又一件两人一起制作的小玩意,心中很是开心。
“你这么舍不得我啊?”
宫商紫回头,将自己收拾出来的东西全都塞到小黑怀里,失落对着小黑点点头。
“可是没办法,你必须要回去了。”
小黑皱眉道,“非要让我走啊?这之前我在这不也没事吗?”
宫商紫叹了口气,“必须回去了,宫二说了,你要是再不回去,就要告诉花长老了,到时候,可就不是这么容易回去了。”
小黑眉头紧皱,沉默半晌道,“那好吧,你放心,我会出来看你的。”
————
角宫
蚀心之月的半月之期如期而至,角宫内的下人被宫远徵挥退,整个大殿之中仅有四人。
四人同围坐在茶桌旁,三人都静静的观察着上官浅的一举一动。
青芜拉着上官浅的手腕就开始探脉,姐姐今日的脉象很不同寻常,脉象浮躁,脉搏过快。
“姐姐,你现在感觉怎么样?”青芜担忧的看着上官浅,生怕她是在硬撑着,可那半月之蝇,要想解除药效,还只能硬撑。
青芜再次追问过宫远徵和宫尚角,得到的答案都是只能硬撑,若是服药,那就只能每半月就要服用一次。
“姐姐,你的手好烫。”
青芜皱着眉,用手帕包裹着冰块放在上官浅的手中。
上官浅轻笑着接过,安抚的拍了拍青芜的手,道,“没事,忍忍就过去了。”
“阿芜,我们还是去殿外守着吧。”宫远徵有些不太自在,宫尚角曾经发作过蚀心之月,那样的场景和状态,上官浅发作起来,自己在这岂不是多余?
“你先出去吧,我要守着姐姐。”青芜摇摇头,拒绝了宫远徵的提议。
上官浅也不愿自己狼狈的一面会被青芜看到,浅浅勾起嘴角,笑道。
“阿芜,你先出去吧,我没事,你在殿外守好,好不好?”
宫尚角一直在观察着上官浅的状态,面色越发红润,脖颈间的皮肤此时也泛着浅浅的红色,看来此刻的上官浅就已经难以忍受了,遂起身道,“我带你去墨池。”
上官浅点点头,对青芜说道,“好阿芜,你先出去吧。”
青芜皱着眉,被宫远徵从房间内拉出来,焦急的等在院落中。
在青芜离开后,上官浅松了一口气,起身对宫尚角行了一礼,道,
“麻烦尚角了。”
“走吧。”宫尚角说罢,便带着上官浅去往墨池,可刚走了几步,就听到身后传来‘扑通’一声,回头就看到上官浅瘫倒在地。
宫尚角忙上前将她搀扶起来,这一接触才发现她的身上比自己想象的还要热。
微凉的身体方一接触,上官浅就下意识的贴了过去,短暂的神志恢复,上官浅微微侧过头,轻声道,
“尚角,麻烦你带我去吧。”
“先忍忍。”
这一句话也不知道是在对谁说。
灼热的呼吸,滚烫的身体,似有若无的香气,若即若离的接触。
每一分,每一秒,都在折磨着两人。
“到了。”
宫尚角将上官浅放入墨池中,微凉的水流令上官浅下意识的抓紧手中的衣物,随后又迫不及待的投入水的怀抱,让水流淹没全身。
可体内的灼热感不仅没有褪去,反而越来越烈,上官浅挣扎着,抵抗着,却又试探着,去拉扯自己的外衣。
宫尚角蹲立在墨池旁,垂眸看着墨池中娇弱的鲜花,可就是这么一朵花,却也带着看不见摸不着的刺。
神志渐渐模糊的上官浅,双手无力的去拉扯衣衫,可如何都扯不开,就在烦躁痛苦之时,原本怎么也拉扯不开的衣襟突然被散开。
衣服好像突然有了生命一般,自己散开,从身上脱离,飞到一旁的椅子上,滴答滴答的水滴落在地上,不过片刻便成了小水滩。
——
青芜和宫远徵两人在院落中等待,青芜的目光紧紧盯着紧闭的房门,过了片刻后,青芜幽幽开口,问道,
“你哥怎么还没有出来?”
“应该快了。”宫远徵绞尽脑汁的开始找借口。“墨池那地方水多,哥哥应该是衣衫湿了,去换衣服了。”
就在两人说话间,房门突然开口。从里面走出来的宫尚角果然同宫远徵说的那般,换了一件衣服。
青芜暗自松了一口气,忙问道,
“我姐姐怎么样?”
“只能她自己挺过来,两个时辰后,你再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