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牢内,云为衫被绑着双手随意扔在了一间牢房里,周围一片昏暗,除了滴答滴答的滴水声再无其他。
不对,还有一些惨叫声。
云为衫扯了扯嘴角,撑着身子站了起来,上官浅的惨叫声,也不知这宫门是查到了什么,竟然会将三位选中的新娘都关了起来。
甚至就连宫尚角曾担保没问题的青芜都被关了起来,还真是好奇啊。
不知过了多久,上官浅的惨叫声结束了,云为衫心中叹了口气,怎么就赶上了这个时候?
左右探查了一番,确定周围无人后,云为衫从胸口处拿出一份解药,直接将黑色的药丸吃掉,随后将包裹药丸的纸条也吃掉。
越是到了关键时刻,越不能紧张,现在这个时候,还是不要让半月之蝇凑热闹了。
“点灯。”
随着宫远徵走进水牢,侍卫们将火把插上,打开窗户,大片的阳光争先恐后的进入到水牢中,带来温暖的气息。
云为衫这才觉得自己活过来一般,冰冷的血液再次缓缓流淌,起身看向对面的邪魅笑着的宫远徵,冷声问道。
“徵公子,我能否知道究竟为什么把我抓来地牢?我的身份不是已经验证过了吗?”
“为什么把你抓来地牢,这就要问你了,云为衫,你是魑,还是魅?”
宫远徵说着逼近云为衫,手中的长鞭甩出,发出破空声,云为衫下意识的缩起身子,面露惊恐的看着宫远徵。
“我不是,我是云为衫!我不是无锋刺客。”
“是不是的不重要,”宫远徵用鞭子勾起云为衫的下巴,示意一旁的侍卫将云为衫束缚住。
云为衫明白此刻反抗并不是什么好选择,只能顺从的被绑起来,两只手各被束缚吊了起来,双脚脚尖勉强撑地,可地上的水渍直没过小腿,一种漂浮的不安感将云为衫包围起来,那少许的阳光已经拯救不了她,
“我是未来的执刃夫人,你不能这么对我。”
宫远徵看着云为衫惊恐害怕的神情,嘴角勾起一抹邪笑,手中的鞭子扔给一旁的侍卫,上前一步掐住云为衫的下巴。
“你说得对,我差点忘了,你还是未来的执刃夫人,只可惜了,你说宫子羽能活着从后山出来吗?”
说罢,手上用力一推,云为衫便踉跄起来,刚刚勉强站稳后,迎面又是一顿讥讽。
“不管你是魑也好,魅也罢,落入我的手,那就来试试啊。”
宫远徵挥挥手,示意侍卫出去,这才拿出准备的几种毒药,一一分好放在桌面上。
“那就先来试试第一种毒药,百日红,我的最新研究,无色无味的毒药,喝了这个,体内会走灼热感,你的体温会一点点增高,你的五脏六腑就被煮熟,七七四十九天后,你就会迎来从内到外的死亡,你也许会喜欢?”
宫远徵说着端着毒酒来到云为衫面前,示意她喝下去。
“你自己喝,还是我喂你?”
“我不喝。”云为衫对于宫远徵的话没有任何怀疑,凭借他在草药上的天分,研究出这种药不足为奇,令云为衫担忧的是,自己现在如何洗清身份。
如今宫子羽在后山,一时半会肯定出不来,而宫远徵的毒药,又太过折磨人,
“这可容不得你,或者你说点我想听的事……”
——
夜幕降临,天色暗沉不已,厚厚的乌云将月亮遮挡,往日悬挂在天空之中的繁星此刻令一颗也没有,看的人心中莫名压制。
一阵急促的奔跑声传来,惊醒了沉睡着的虫蚁,快速向远处奔去。
“金繁,阿云被关在哪间地牢了?”
此人正是宫子羽,在得知云为衫被抓后,心中急切不已,经过万般恳求和答应各种要求,以及接下来的闯关困难加倍后,宫子羽被从后山放了出来。
“云姑娘被关在了水牢中,今日下午宫远徵已经去过了,想必云姑娘已经受过刑了!”
宫子羽闻言心中更加急切,脚下的轻功运起,不多时便已经到达水牢门口。
“开门。”
守卫闻言迟疑,“可是徵公子吩咐……”
宫子羽怒吼道。“我叫你开门!”
金繁推开侍卫,从他身上摸出钥匙自己打开了门,跟在宫子羽的身后一路来到地牢,就看到云为衫面色苍白的被吊了起来。
“阿云,阿云,我回来了。”
宫子羽在金繁的配合下,将云为衫接住,抬手将她脸上被汗水沾湿的发丝拂开,可手指刚落在云为衫的脸颊上,便察觉到了不对。
云为衫的体温高的异常,嘴唇青紫,很显然是中了毒。
“先回羽宫。”
——
羽宫
云为衫的情况危急,这一点,宫子羽,宫商紫,金繁三人都看的分明,可如何治疗,却没一人能说出一二三来。
金繁见宫子羽着急担心的表情,皱着眉道。“我去请我那位好友来,他懂一些药理。”
“金繁。”宫子羽喊住要出门的金繁,语气很是平淡,平淡到宫商紫和金繁都察觉到了诡异。
“公子?”
宫子羽起身离开片刻,再次回来时手中拿着一个瓷瓶,白玉瓷瓶,在看到这个瓷瓶的时候,宫商紫和金繁都很是震惊。
宫商紫说道,“宫子羽,这是百草萃,非宫家之人不可食用。”
宫子羽打开瓷瓶,将昏迷中的云为衫半扶起来,将百草萃喂给她,在看到云为衫的面色从惨白慢慢变得红润后,宫子羽这才暗暗松了一口气。
“你们先看着阿云,我出去一趟。”
金繁闻言便提刀跟上,“公子,我跟着你。”
“不用,在宫门之内没有危险。”
宫子羽阻止了金繁的跟随,也拒绝了宫商紫的陪伴,独自一人走出羽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