角宫和徵宫相隔不远,宫远徵带着上官浅和青芜来到角宫门外。
宫远徵说道,“阿芜,你先在这等一下,我马上就出来。上官姑娘,你和我来。”
说罢,宫远徵快步进入角宫,来到宫尚角所在的地方。
“哥哥,我将上官姑娘带回来。”
上官浅握着青芜的手微微用力,勾起的嘴角令青芜很是心安。
“姐姐去吧。”
上官浅点头应下,提裙进入到角宫内,来往的侍女下人在看到上官浅的身影,无一不低头行礼,很明显是宫尚角早有叮嘱。
透过打开的窗户,上官浅可以看到一坐一站两个身影正在屋内交谈,便踱步靠近。
“上官浅见过角公子。”
宫尚角抬眼看向上官浅,正色道。“嗯,上官姑娘先在角宫安顿下来,一应事务都已经安排好,有什么需要就找金复。”
“多谢角公子。”
“哥哥,上官姑娘已经带过来了,我就先回去了,等到晚膳时,我再来找哥哥。”宫远徵说完看向一旁的上官浅,便又加了一句。
“还有阿芜,我们二人来哥哥这里讨饭。”
“我让下人准备着,你先带青芜姑娘回徵宫安顿吧。”
宫尚角发话后,宫远徵的身影便快速消失在了角宫内,脚步停在了青芜的面前。
“我们走吧。”
——
徵宫内
青芜打量着这个自己暂时要居住的房间,生活用品一应俱全,甚至那衣柜之中还放着几件绣娘加急做出来的衣物,衣服款式看着和自己喜欢的穿衣风格也很是相似。
‘咚咚……’
房门被敲响,青芜打开门,就看到宫远徵现在自己房门前,面色略微羞红。
“徵公子。”
“我说过了,你唤我远徵便好。”说罢。宫远徵又踌躇起来,欲言又止的看着青芜。
青芜见状,只以为他是有什么话要说,再看向院落中还在清扫落叶的几个下人,想来是不方便让他人听到的话,便微微侧身,将宫远徵请进屋。
“那远徵,进来说吧。”
这一声‘远徵’听的宫远徵身心通畅,第一次觉得自己的名字这么好听。
宫远徵进入到房间内,只觉得着急不安,颇为局促的坐在茶桌前,抬眼就看到青芜正坐在自己对面。
青芜见他吞吞吐吐的,不由催促道。“远徵有什么话不妨直说?”
宫远徵放下手中的茶杯,心中压了一口气,一鼓作气道。
“今日宫商紫的话你不要放在心上。”
“什么话?”青芜笑着反问道。“我自然是明白什么话该听什么话不该听的,远徵不用为此劳心。”
“徵公子请放心,待事情结束,大仇得报,我离开宫门后,绝对不会让任何人得知这些事情。绝对不会耽误徵公子迎娶新娘的。”
宫远徵闻言顿时急了,“不是,我的意思是不要听宫商紫说的话,我,我……”
宫远徵看了一眼又一眼,最后垂下眼眸,低声道,“你是我未来的妻子,我自是喜欢的。”
青芜:“……”
事情好像有些不太对。
“徵公子?”青芜微微蹙眉,“我从未想过留在徵宫,若不是得知姐姐来了这里,我也定不会来宫门参加选亲。”
“你以前没有想过,现在可以想想,留在徵宫,当徵宫夫人。”
青芜抬眸看向宫远徵,惊讶的发现,他好像是认真的,那双总是很自信的眼睛,此刻倒是有着些许不安,青芜不禁皱眉,不安啊,还真是不适合出现在他的眼睛里。
这双琥珀色的眼睛,就是适合清澈和骄傲,心中一动,青芜便抬手触碰到他的眉眼处。
“真心话?”
微凉的指尖顺着脸庞往下,宫远徵下意识的顺着她的力道将下巴微微抬起,眼眸低垂,始终望着青芜,期待着一个回答,一个满意的回答。
“真心话。”
温热的呼吸打在脸庞上,宫远徵不禁紧抿嘴唇,身体随着青芜的逼近微微后仰,撑着身体的手抓紧毛绒绒的地毯,喉结涌动间,有一种想要吻上去的冲动。
这个距离,实在是太近了。
不点而红的唇就在眼前,只要自己微微靠近,便可以覆上去。
“那就让我看看你的魅力,到底能不能让我心甘情愿的留在这宫门之内了。”
青芜右手勾起宫远徵的下巴,左手顺势搭在他的肩头,微微用力间,将人压制在茶桌让的案几上。
宫远徵丝毫没有反抗的想法,甚至更想要帮她一把,实在是这似有若无的接触太过折磨人。
“宫远徵,宫三先生……”
指尖在下巴和脖颈处来回滑动着,宫远徵的呼吸逐渐不稳,看向青芜的目光也添了一二分的欲(过审需要)望。
‘唔……’
涌动的喉结被轻轻按着,宫远徵不由轻喘,伸手将青芜作乱的手握住,迟疑片刻后,说道。
“我还未及冠,不行。”
“噗……”
青芜被这突如其来的一句话逗笑,挣脱宫远徵的手,便要起身。
“徵公子,快些起来吧,马上就要到晚膳了。我们何时出发前往角宫?”
美人离怀,空落落的怀抱令宫远徵有些怅然若失,下意识的就要去握那只白皙的手腕,将人再次拉了下来。
身在徵宫,又是和宫远徵在一起,青芜本就没有防备,猝不及防下被宫远徵一把拉了下来,跌入宫远徵的怀中。
青芜双手撑着下巴,暗道一声不好,正要再次起身,就被宫远徵压在了茶几上。
“宫……”
话刚出口,便被堵了回来,青芜惊讶的看着近在咫尺的宫远徵,那双方才还带着忐忑的眼神瞬间满是笑意。
宫远徵将青芜搂在怀中,右手托在她的后脑勺,免得磕碰在茶几上,这红唇的触感和宫远徵想象中的不同,虽然也是软软的,却又带着些许凉意,感觉很甜,比蜂蜜还要甜上百倍,千倍,甚至万倍。
这种感觉真是奇妙,胸口处那砰砰直跳的心脏,心跳声震耳欲聋,相同的频率令青芜一时分不清,这究竟是自己的心跳,还是宫远徵的心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