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昊然烦躁地抓了抓头发,从床板上翻身坐起,光脚踩在地板上,一阵凉意袭来。
他烦躁地扯了扯衣领,试图驱散心头那股燥热。
刘欣离开时轻柔的关门声仿佛还在耳边回荡,他忍不住又想起了刚才那具近乎完美的胴体,白皙的肌肤,修长的双腿,还有那双楚楚可怜的眼睛……
「该死!」
李昊然暗骂一声,猛地摇了摇头,逼迫自己不去想那些香艳的画面。
他走到桌边给自己倒了一杯水,冰凉的液体顺着喉咙滑下,却无法浇灭他心中的火焰。
李昊然用力握了握杯子,骨节泛白。作为在末世中挣扎求生多年的老色批,他当然不会拒绝送上门来的艳遇,但理智告诉他,不能这么做。
刘欣是个好苗子,她有潜力成为一名强大的战士,而不是他的禁脔。
他必须让刘欣明白,在这个残酷的世界里,依靠别人只会让自己变得更加脆弱。
李昊然深吸一口气,将杯中剩余的水一饮而尽,脑海中浮现出刘欣在战场上英勇杀敌的身影。
「这才是你应该走的路。」
他低声自语道,眼中闪过一丝坚定。 为了转移注意力,李昊然走到窗边,推开窗户,让夜晚的凉风吹散房间里的燥热。
夜空中繁星点点,远处偶尔传来几声丧尸的嘶吼,这一切都提醒着他,末世还没有结束,他还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
「呼……」 李昊然长长地吐出一口气,心中那股躁动终于渐渐平息。
他转身回到床边,躺下身,强迫自己闭上眼睛,不去想那些乱七八糟的事情。
可是,刘欣那张梨花带雨的脸庞却总是挥之不去,在他脑海中反复浮现。
「该死,这女人真是妖精转世吗?」
李昊然低声咒骂了一句,翻了个身,将被子蒙过头顶,试图阻止那些不该有的想法。
不知道过了多久,李昊然终于迷迷糊糊地睡了过去。
「这狗东西难道转性了?」
屋顶房梁上,慕寒珊依靠在侧边梁脊,双眼缓缓睁开,眸子中的冰寒缓缓散去。
「慕姐姐,刚才那女人连衣服也没穿就跑出去了,真是羞死了。」
李梅儿则是在她身旁坐着,小手还不忘捏着蓝裙衣角。
「慕姐姐,你若是不放心,那便让哥哥住在我们屋里,我可以把床让一半给哥哥用的。」
慕寒珊眉头猛的皱起,眼角扫向身边的李梅儿。 一股寒气瞬间将她包裹。
「我倒是差点忘了,还有你这个小绿茶。」
李梅儿瞬间败下阵来,两眼含泪的望着慕寒珊,一双蓝宝石般的眸子闪着泪光。
「哼,这一群骚蹄子,没一个省心的。」
鼻子轻哼一声,表示不满,可回头想来,自己也不知道操心个什么劲,那狗东西本来就是个浪荡子,管他作甚?
可当她看到那身着轻纱放浪形骸的女子从李昊然房间里灰溜溜的撤走时,心底最深处却升起了一丝安稳和放松。
这种感觉如此陌生,一时间竟不知为何。
第二天清晨,温暖的阳光洒落在营地上,驱散了夜晚的寒意。
鸟鸣声声,清脆悦耳,预示着新的一天开始了。
士兵们早早地在校场集结,他们身后的行军背包被塞得满满当当,鼓鼓囊囊,显示出此行的重要性。
刘掌柜负责的商队也已经集合完毕,十五辆马车满载着琳琅满目的货物,准备运往魏县进行交易。
这些马车都是经过特殊改造的,车厢宽大结实,车轮上包着厚厚的铁皮,能够适应各种复杂的路况。
经过李昊然简单的训话后,部队开始开拔。
队伍从营地出发,沿着一条宽阔的土路缓缓前进。道路两旁是连绵起伏的丘陵,山坡上绿树成荫,野花点缀其间,景色宜人
。这一次,李昊然并没有带上慕寒珊和李梅儿,而是让她们留在营地驻守。
上次外出遭遇袭击的经历还历历在目,李昊然可不想再重蹈覆辙,回来后发现家园被毁。
车队在队伍的最前方带路,所有队长都分到了一匹健壮的战马,用于骑乘或运输物资。
曹毅带领的剑芒小队加上他一共十人,每个人都分配到了一匹高头大马,负责走在队伍最前方,侦察沿途的情况。
曹毅接到的命令言简意赅:如果遇到尸群或变异野兽,就想尽一切办法将它们引开,绝对不能影响队伍的行进速度。
除去在营地驻守的第一小队,和走在队伍最前端负责侦察的剑芒小队外,其余三十名特战队员紧跟在商队马车两侧,他们步伐矫健,速度丝毫不逊于马车。
在特战小队之后,是六十名常备军士兵,他们组成整齐的队列,迈着坚定的步伐前进。
在上一次大战结束后,战士们获得了丰厚的奖励,其中最珍贵的莫过于血珀。
经过这段时间的刻苦修炼,常备军中除了队长外,还有十几名战士突破瓶颈,成为了一品血崩狂战。
这次的行军人数和规模都不算大,而且路线清晰,大部分路段都能走官道,这大大降低了行军的难度,提高了行进效率。
李昊然与刘掌柜、林枫三人同乘一辆马车,虽然一路上有些颠簸,但他们并不在意。
就这样,这支由十五辆马车和一百名战士组成的队伍,保持着每天五十里的速度稳步前进。
终于在第三天的午后,队伍来到一处地势平缓的山丘之上,从这里可以眺望到远处巍峨的祁县县城城墙。
在李昊然的命令下,剑芒小队护送着商队马不停蹄地继续赶往魏县,而李昊然则带领着三个特战小队和三个常备军小队,共计九十名士兵,在山丘背部安营扎寨,原地休整,等待他的下一步指示。
李昊然双手背在身后,屹立在山丘顶端,朝着远处眺望。
已是三品境界的他,目力自然远胜常人。
李昊然却能看清县城内的大致情况。
祁县县城依山而建,西北方向山势陡峭,常人难以立足,一条支流从东北流向西南,恰巧将祁县县城与外界隔绝。
山岭环伺,河流不息,如今看来确实是一处易守难攻的天险之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