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介丝毫没有心理负担地把这间空置房屋,在没有经过房主同意就将其租出去的行为,全部都甩锅给了物业。
白康宁深吸一口气,稳定了一下情绪:“你说,这间没有人租住的房子,是物业在没有通过房屋原主人的同意下,你就把房子租给别人了。”
中介依旧是一脸委屈:“我什么都不知道啊,这件事与我无关,我就是一个打工人!”
白康宁又是深吸了一口气,看向站在中介身边的中年人:“你是物业公司的人?”
物业人员点点头:“对,是。”
物业人员:“我是这里的物业,可是我和他一样,也是一个打工的,做不了任何决定的。”
白康宁冷冷地反问道:“那你们物业和这间房屋的户主认识吗?”
物业人员摇摇头:“也不熟,一年也就在交物业费的时候见过一面,也没有交流过。”
“所以说这间屋子的户主,如果出了什么事情和小区的物业可没有一点关系。”
白康宁咬了咬牙,心想:‘这春光小区的物业可真够无耻的!’
白康宁冷冷地反问:“既然,你们不认识这间屋子的房主,那么为什么要把他的房子拿出去出租?”
物业人员张张嘴,支支吾吾地还是一句话:“我,我就是一个打工人,我也不知道为什么,我也不能拒绝不是吗。”
听完物业的讲述,陆铭的表情不由得,由得知吴阳华生前所居住的房间有人,有找到杀死吴阳华证据的希望。
到现在变成了,居然吴阳华房间有人居住和案件无关,完全是物业越俎代庖把被害者吴阳华的房子租出去,与案件无关失望。
白康宁不再去纠结物业为什么擅作主张地去把吴阳华的房子租住去,物业人员为了逃避责任,嘴里一句实话都没有。
白康宁双手叉腰:“好吧,对于经济问题是你们物业和房主的。”
“我问一下,你们什么时候开始去中介公司挂牌,要将这间屋子租出去的。”
物业人员没有说话,房屋中介倒是立功心切一样地抢答道:“两年前的八月底。”
白康宁瞳孔当中泛出一道危险的光芒:“两年前的八月底?”
陆铭同样是在心里呢喃:‘两年前的八月底,那不正是被害者吴阳华刚刚被砸死之后不久吗?’
不用想,陆铭就知道其中有什么猫腻。
就算是物业大胆地将房主的房屋拿出去出租,那也是应该在房主很久不住之后再出租出去,怎么可能是在吴阳华刚死之后不就立刻租出去呢?
这里面肯定有什么问题!
物业人员急忙回答道:“是,是这一户的业主委托我们出租的。”
白康宁的眉头皱得更深了:“业主委托的?”
物业人员点头如捣蒜:“是是,是业主委托的。”
白康宁眯了眼睛:“业主什么时候委托的,你有证据吗?”
物业人员连忙从口袋里面拿出手机:“那个,警察同志,我找人问一下,一定是有证据的,一定是有的!”
说完之后,物业人员便开始低头给群里发微信,询问有关于吴阳华房屋被出租的事情。
大概过了十分钟,物业人员将一张截图展示给白康宁:“这间房屋的房主,是两年前八月十八日,联系我们物业, 让我们物业帮忙把他的房屋出租出去。”
“警察同志,你们看虽然是微信联系,但是有截图的。”
“而且,这间房间的户主,也提供了房产证和物业缴费单的证明。”
“他说他要去外地上班,因为公司要求得紧,走得急,来不及再找人出租了,他拿上一些重要物品就去外地上班了。”
“家里的东西,都是可以留给租客使用的,不用收拾。”
“我们也是接受委托办事。”
白康宁看了一眼物业人员的截图,又看了看物业人员那有些委屈的眼神,觉得这件事应该不是假的。
白康宁追问道:“这间房子的房主让你们物业代为租赁,房租呢?”
“房租是在你们手里还是,给了房东?怎么给他的。”
物业人员解释道:“打到一张卡里面,警察同志,你看这就是卡号。”
白康宁将卡号记下来,让负责这方面的警员调查一下。
警员很快就给白康宁发来了一条信息。
这张银行卡的确是吴阳华的,两年以来每个季度都会有一笔固定金额进账,没有出账。
走出春光小区,白康宁的表情严肃。
来春光小区一趟,不能说是没有线索,而是说案件更加扑朔迷离。
白康宁坐上驾驶位:“陆铭同学,你说凶手这是图什么?把被害者的房间租出去,也不是卖了换钱,也不是贪图一个月几千块的房租,难道就是为了做慈善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