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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铭对着唐石警官道了一声谢,便上车了。

陆铭坐在副驾驶上:“唐警官,开会到这么晚?大案子吗?”

唐石用手指了指车顶:“可不是简单的大案子能够解释的,这次的牵动可不小,上头都下来人督办案件了。”

陆铭从唐石的语气当中,听出来这上头可不是简简单单地指云州公安厅那么简单。

陆铭不由得瞪大了眼睛:“这么大?”

唐石启动了车子:“反正这次事件不小。”

唐石转过这个话题:“对了,陆铭同学,你这次来春城有什么事情查案?”

陆铭有气无力地靠在靠背上:“最开始,只是答应帮朋友表演一个舞台剧。”

唐石听出陆铭的话里有转折:“现在不是了?”

陆铭吐出一口气:“现在,我和阮法医是目击证人了。”

唐石不由得捏紧了放线盘,蚌住嘴角,让自己不要笑出声,以体现自己的专业性。

从后视镜里面看到唐石的表情,双手抱胸:“想笑就笑吧,我已经习惯了。”

唐石迅速调整了自己情绪:“案件处理完了?”

陆铭摇摇头:“没有,才刚开始,今天可没有三选一的侦探游戏。”

“需要现场勘查警员仔细调查一下现场,再得出结论。”

“不过,从我刚才在警局里面的情况看来,好像没有几名警员的样子?都在忙别的事情?”

唐石回答:“差不多,这次上头来亲自督办案件,虽然从别的地方也抽调了一些警力,但是主要的还是云州本地的警力。”

“所以,大部分警员都在忙其他案件,现在云州警局内的警力只是保证基本运转。”

阮萌突然从后座上趴了上来看着陆铭:“陆铭同学,我有一种不好的预感。”

陆铭撇着脑袋看向阮萌:“什么不好的预感?”

阮萌认真地说道:“一般遇到这种人手不足的情况,通常都会拉上你这位不用开工资的苦力一起工作,你毕竟也是技术支援部门的志愿者。”

陆铭撇过头:“那是在山河市,在自己家里,熟门熟路,这是在云州不一样。”

阮萌的表情没有变还在盯着陆铭。

陆铭思考了片刻:“缅甸那边,警察素质和民国差不多,对于案件的认识不比村头大妈高多少,我那时赶鸭子上架。”

阮萌继续看着陆铭。

陆铭继续解释:“茶城,那是因为梦警官的原因,我就是给梦警官打打下手和我没关系。”

阮萌翘起嘴角:“你编理由的速度倒是挺快的。”

陆铭挑了挑眉毛:“什么叫做编理由啊,我实话实说的。”

唐石警官将陆铭送到春城第一医院门口之后,回宿舍睡一觉,明天早起还要回茶城。

陆铭对着唐石的车尾灯挥挥手,告别:“当警察真忙碌啊。”

阮萌则是用手指戳着陆铭的肩膀:“唐石警官之所以这么累,少说有你一半的功劳。”

陆铭扭过头:“和我有什么关系?我不来云州又不代表案件不发生。”

阮萌一下子愣在当地:“好像也是这个道理。”

就在陆铭和阮萌聊天的时候,一阵刹车声响起,一辆黑色汽车停在了马路边上,安娜和几个人一同从车上下来。

安娜看见陆铭,朝着陆铭的方向挥挥手,然后叫了一声:“陆,我们到了。”

陆铭带着阮萌走到安娜面前,简单和安娜介绍了一下,安娜也把自己身边的几个人给陆铭介绍了一下。

这几人都是云州大学的师生,同时……

陆铭把安娜拉到一边:“你说他们都是王湖的前女友?”

安娜点点头:“对啊,怎么了?”

陆铭震惊得半天说不出话来,片刻之后大脑似乎才恢复了运转:“他们,是王湖的前女友,你把她们叫过来做什么。”

安娜一副理所应当的样子:“当然是看看王湖了,这些人可是我好不容易才打听到的,还有一些我没有打听到。”

“不管怎么说,我觉得王湖死了,应该带她们来看看,顺便安慰一下王湖的未婚妻。”

此时此刻‘文化差异’四个字在陆铭脑子里面来回回荡。

陆铭一时之间想要解释清楚为什么安娜这么做不对,可是又觉得这件事一时半会说不清楚。

陆铭深吸了一口气,一副听天由命的样子,说不定王湖的前女友们不在意呢?

陆铭挥挥手:“你先带着他们进去吧,我想在门口看会月亮。”

安娜没有听懂陆铭的潜台词,和陆铭告别之后就带着云州大学的那几名师生走了进去。

阮萌转头看了一眼陆铭:“你以后也会有这么多前女朋友吗?”

陆铭瞥了阮萌一眼:“咱就说,这世界上是没有什么值得我留恋的事物了吗?走吧,我们在太平间外面蹲会再进去。”

阮萌反问:“为什么?夜里你怕看见尸体?”

陆铭摇摇头:“我怕我被误伤。”

不出陆铭的预料,两人刚刚抵达太平间门口的时候,里面的几个女人便争吵了起来,声音贯穿了整个太平间,甚至相互之间还动手打了起来。

不一会儿,医院值班的医生和保安全部都赶了过来,将几个女人拉开。

看起来脑袋有些秃的一位中年医生摇摇头:“在太平间里面打架,胆子真大,要是站起来一个……。”

阮萌接了一句:“我后半辈子的论文都有的水了。”

中年医生朝着阮萌的方向看过来:“你是医学生?”

阮萌回答了一句:“实习法医。”

陆铭上前一步:“请问,您是救治王湖的医生吗?”

中年医生叹了一口气:“对,是我,他在车上的时候就不行了,救护车直接开进的太平间,年纪轻轻的有什么想不开的非要跳楼啊。”

陆铭询问道:“那请问医生,你在他身上有没有检测到别的伤,类似于殴打之类的痕迹。”

中年医生回答:“刚才,有几名警察来也问了这个问题,我们在检查病人尸体的时候没有发现。”

“刚才警察们还询问病人之前有没有喝酒,有没有女人身上的香水味,我是没有闻到什么酒精的味道,也没有闻到女人的香水味。”

陆铭和阮萌对视了一眼,眼神当中都出现了相同的疑惑——单身派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