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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她好似已经睡熟,王宴礼直接从矮榻上坐了起来,他就这么静静的看着她,见她睡着时嘴角还微微上扬,也不知她梦到了什么,竟这般高兴。

看着她的笑容,王宴礼也忍不住跟着笑了起来,她就是有这样的能力,从第一次见到她时,那时她虽然年幼,站在她祖母身后,歪着脑袋偷偷看自己,那时他只觉得这个小姑娘真有趣,眼神清明又狡黠,是个心思纯真的孩子。

后来每次见她,她总是能吸引自己的眼角余光不停的看向她,什么时候开始喜欢上她呢!如今他自己也分不太清了,可能一开始就喜欢吧!不过那时只是单纯的喜欢和羡慕。

他们这些世家的孩子,从小就生活在权谋里,小时候是后宅的暗斗,再大些是家族间的阴司,如今又是政治权谋,他的心没有一刻是单纯的,他一直都觉得他们这些人都是如他一般,生活在权谋算计里。

可那时见到她的第一眼他便知道,她与他们这些人不同,她自小是生活在阳光里的。

那之后他去了解了她的家世,小姑娘的生活也不是如他想的那般如意,母亲病重,庶母受宠,没有父亲的疼爱,就连家中的庶姐看上去也比她受宠,也只有谢老夫人还疼爱些,这样的生活背景,她还能长的那般心思单纯,开朗,当真不易。

她像是一个例外,一个与他人不同的例外,她的一切都吸引着他想去了解,很奇怪的感觉,她像是一本书,吸引着他想去翻阅,读懂,铭记。后来他终于懂了,可她也属于别人了。

若是当时她能如以前那般幸福,也许他最后他还是会释怀的吧!

可一切终究还是事与愿违,她的单纯最后成了那人害死她的利剑。他最珍视她的品质,最后害死了她,死在他最为熟悉的算计之下。

呵呵!多么讽刺啊!王宴礼看着知君睡着的样子,只觉得心痛的无以复加,“对不起,是我······害了你。”

而知君此时咂吧一下嘴,嘴角还微微淌着一抹口水,许是口水浸湿了衣袖,她不舒服的皱了皱眉。

王宴礼见她动了动,看样子像是要醒了,笑了笑,不舍的又重新躺了回去。

知君动了动被压麻了的胳膊,一抹脸上湿湿的,便抬起袖子擦了擦,可怎么擦都还是湿的,低头看着眼湿了一片的袖子,她尴尬的双手捧住了脸,心道,自己什么时候睡觉还流口水了,人看了看依旧睡着的王宴礼,“幸好没人瞧见,要不然没脸见人了。”

知君忙站起身,伸展了下胳膊便往门口走去,走到门口往外瞧了眼,还没有见到王五的身影。

她看了看外边的天光,约莫了下时间,心里开始着急起来,而此时屋里的王宴礼似乎有了动静。

知君回头就见到他坐了起来,小心翼翼的过去看他的反应,见他看自己的目光似乎已经没有了太多醉意,就又试探的叫了一句:“表叔爷?”

王宴礼闭了闭眼又重新睁开,故作疑惑道:“你怎么在这里?”然后他又扫视了一遍屋内,“遂安呢?”

知君没想到他竟然这么快就清醒了,有些担心自己那些话被他真的听了去,“王五说我小舅舅在这里喝酒,就让我过来了,不过我来时你们都喝醉。王五送舅舅回去了,他让我在这里照顾,您。”

知君朝他走了进步道:“您要喝水吗?我给您倒杯水吧!”她说着,不等王宴礼回复便直接给他又倒了一杯茶水,茶壶虽有炉子温着,可摸上去还是有些凉了。

“有,有些凉了。”知君端着茶水道。

“无妨,给我吧!”他一手扶额,伸出另一只手接过知君递给他的茶杯。

知君见他两口便喝净了,可见他是真的渴了,“您还要吗?”

“再来一杯吧!”王宴礼把茶杯递给知君,看着她道。

知君对上他的眼神,只觉得心虚,倒水时手还抖了一下,心中很是忐忑,拿起茶杯递给他时手心里都是冷汗。

王宴礼接过茶杯,看出了知君的紧张不安,便扶了扶额,装作头痛道:“我头疼的厉害,今天喝多了,我有做什么失态的事吗?”

听他这么问,知君眨了眨眼,这么说他什么都不记得,这么一想她抬头看向王宴礼,“没有,您喝多了就躺在这里睡着了。”

王宴礼抬头对视上知君的眼神,他眼中中闪过一丝戏谑的眼神,不过在看向知君时已经不见,“我睡着时,似乎听到有人在我耳边说了什么?是你吗?”

闻言知君直觉的心中咯噔一声,她瞪大了眼睛看向王宴礼,脑子一片空白,可嘴上却直接道:“没有,我,你,你睡着时我在那边的杌子上坐着呢!而且这里又没人,我和谁说话啊!”说完知君还朝他笑了笑。

可王宴礼却看到她一直揪着衣袖的手,笑了笑:“嗯!看来是我喝多的缘故,可能是做了个梦吧!”

说完王宴礼掀开身上的披风,直接站了起来,慢慢的走到知君面前,还朝他笑了笑。

他不笑还好,他这一笑,知君只觉的他不怀好意,他都听到了。

知君朝他挤出了一个笑容:“表叔爷还记得你梦到了什么吗?”

王宴礼走到知君身后,扬了扬眉边走边道:“梦到了什么,好像还记得一些,你要听吗?”

闻言知君忙回头正好又对上了他的眼神,知君此时只想打自己一巴掌,心道没什么事你多什么嘴呀!这下好了,他知道了她是重活一世的人,会不会把她当做什么妖怪啊!

“你,你说来听听!”知君有种破罐子破摔的感觉,心想他若是什么都知道了,大不了她死不承认,反正这种事说出去也不太会有人相信,只要她不承认,他也不能把她怎么样,毕竟还有小舅舅在,就算看在舅舅的面子上他也不会······

王宴礼看着她眼中透露出的害怕,便再不忍逗她,便道:“你舅舅找我讨要他孩子的贺礼,我把此事忘了,他便和我吵了起来。”

闻言知君不可思议的看着他:“就只是这?”

“嗯?不然还有什么?”

“没,呵呵!我当是什么呢!”知君摸了摸自己额角冒出的汗,干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