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起初,她的手指笨拙,屡屡出错,丝线在手中缠绕成一团乱麻,令她哭笑不得。

但每当想到箫翊收到这份亲手编织的礼物时的惊喜表情,她便又鼓足了劲头,一遍遍地练习,直至夜深。

月光透过窗棂,洒在她专注的面庞上,为这静谧的夜晚平添了几分温柔。

时间在指尖悄悄流逝,而沈冰凝的技艺也在不知不觉中日益精进。

从最初的笨拙到后来的熟练,每一个结,每一根线,都凝聚了她对箫翊深深的情感与期待。

终于,在七夕前夕,沈冰凝完成了那个倾注了她无数心血的络子。

它虽不完美,却饱含深情,每一处细节都透露着她对这份情感的珍视与期许。

当夜,星空璀璨,银河横贯天际,沈冰凝手持那枚精心编织的络子,站在箫翊面前,眼中闪烁着羞涩而又坚定的光芒。

她轻声说道:“七夕快乐,这是我为你准备的礼物。”

那一刻,箫翊的眼中闪过一丝讶异,随即化为深深的感动。

他接过络子,仔细端详,仿佛能从中感受到沈冰凝的温度与心意。

这份礼物,虽不及宫中的奇珍异宝,却胜在情深意重,让人心生温暖。

“谢谢你,这是我收到过的,最珍贵的礼物。”

箫翊轻抚络子,目光温柔地落在沈冰凝身上,两人之间,无需更多言语,那份默契与情愫已悄然生长,如同夜空中最亮的星,照亮了彼此的世界。

沈冰凝轻声细语,眉宇间透露出一抹难以捕捉的迷茫,仿佛有一缕轻烟般的思绪在脑海中盘旋,却又始终触碰不到那遗忘的角落。

“娘娘,若您再这般心不在焉,这喜鹊图案恐怕就要在您的针下化作平凡的麻雀啰!”

露种站在一旁,嘴角挂着温柔的笑意,眼中闪烁着关切的光芒,轻声提醒道。

“嗯嗯,知晓了。”

沈冰凝微微一笑,暂且将那份朦胧的困惑搁置一旁,深吸一口气,重新聚焦于眼前的绣品,仿佛是在与那不听话的银针进行一场无声的较量。

她手中的银针,在绣娘的指间犹如舞动的精灵,轻盈而精准,然而一旦落入沈冰凝的手中,却变得笨拙如初学的大汉,屡屡偏离预定的轨迹。

她紧咬牙关,用力地将针尖刺入布料,那份执着仿佛是要驯服这小小的、不听话的伙伴。

“哎哟!”

一声轻微的惊呼,银针趁她分神之际,在指尖留下了一个小小的红色印记,宛如一颗璀璨的红宝石在白皙的皮肤上绽放。

“娘娘,您没事吧?!”

露种的脸色瞬间变得煞白,连忙上前查看,眼见那点点血珠,焦急之情溢于言表,“出血了!我这就去请太医!”

“不过是皮肉之伤,无需大费周章。”

沈冰凝轻轻一笑,眼神未曾离开过手中的绣品,那份坚持与专注,仿佛是想借由这针线间的努力,缩短与家的距离。

尽管数日的练习并未让她成为绣花高手,但那无数次银针与指尖的交锋,即便是旁观的露种也感到心疼,屡次劝说却未能动摇沈冰凝的决心。

露种心中暗自感叹,娘娘对皇上的深情,深邃如海,不可斗量。

夜幕降临,烛光在房间内跳跃,一根接一根地燃尽,沈冰凝在绣娘的悉心教导下,终于在七夕佳节的前夕,完成了一个略显稚嫩的浅色荷包。

荷包上的线条虽稍显歪斜,却满载着她的心意。

“露种,这个荷包是不是太过朴素了?”

沈冰凝望着手中的作品,心中不免有些忐忑。

“哪里的话!”露种虽然因连续熬夜显得疲惫,但语气中却充满了坚定,“皇上见到娘娘亲手所制的荷包,定会心生欢喜!”

“但愿如此。”

沈冰凝小心翼翼地将荷包收好,嘴角勾勒出一抹温柔的微笑,“我出去一趟,你不必跟随。”

“是,娘娘。”

露种恭敬行礼,心中明白皇后此举是为了给皇上一个惊喜,自己不便打扰这份私密的浪漫。

夜色已深,沈冰凝按照记忆中的路线走向书房,心中却莫名泛起了涟漪。

万一皇上不接受呢?她边走边想,不时拿出荷包端详,越看越觉得自己的手艺平平。

正当她犹豫不决之时,一个身影蓦然出现在前方,沈冰凝未及反应,径直撞了上去。

“哎哟!”

头部仿佛撞上坚硬的石壁,疼痛让沈冰凝不禁呼出声,她揉着额头,手中的荷包也不慎掉落。

“微臣行走匆忙,不慎冲撞了娘娘,还望娘娘宽恕。”

一个清冷而沉稳的声音响起,意外地悦耳动听。

沈冰凝一时忘记了疼痛,抬头望去,竟是那位战场上英姿飒爽的上官翊。

“无碍,是我自己分心了。”

她摆摆手,突然意识到手中空空如也,低头一看,荷包静静地躺在地上。

上官翊顺着她的视线发现了荷包,立刻弯腰拾起,用他那宽厚的手掌轻轻拂去上面的尘埃,那细微的摩擦声在静谧的夜晚显得格外清晰,让沈冰凝心中莫名一紧。

“娘娘,给您。”

上官翊将干净的荷包递还给她。

“多谢。”

沈冰凝接过荷包,正欲匆匆离去,却又似有所思,停下了脚步,欲言又止。

“娘娘还有何吩咐?”

上官翊敏锐地察觉到她的迟疑,温声询问。

沈冰凝羞涩地展开荷包,对着上官翊轻声问道:“洛将军,您看这荷包……如何?”

上官翊审视着那手工略显粗糙的荷包,嘴角微微抽动,似乎在寻找合适的措辞:

“这……”

沈冰凝深吸一口气,鼓励道:“洛将军,但说无妨。”

得到允许,上官翊点了点头,诚实地回答:“确实不太美观。”

沈冰凝心头一紧,仿佛被针尖轻轻刺痛。

她了解上官翊的直率,却没想到他会如此坦白。

她不甘心,再次将荷包递向前:

“将军能否再仔细看看,是否有什么特别之处?”

上官翊面无表情,坚定地摇了摇头:“没有。”

沈冰凝最后一丝希冀也随之破灭,勉强挤出一丝苦笑:“没关系,多谢将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