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了,颖儿都来看你们来了,她这身衣裳漂亮不?你们如果在天有灵,就保佑咱家的独苗,别让她受着委屈。”
胡老爷子轻声说着,还叹了一口气,显得无比落寞。胡蝶老老实实跪在后面,感受着这份仪式背后的情感与联系。时间仿佛凝固,只有风声与心中的话语在耳边回响。
与儿时誓言无二,她在心中暗暗发誓:一定要抓住所有机会,重振家族荣光。
胡老爷子念叨片刻,直至所有的香都燃尽。
结束后,胡老爷子拉着孙女的手,缓缓走在回家的路上,夕阳将他们的影子拉得很长。胡老爷子不知道,孙女的心境虽然发生了变化,但目标却一直没变过。
日子过了几天,季冥殇就对这个心怀鬼胎的小弟无感了。
这几天因为罗威的处处提防和季藏殷这个小老弟的拖累,一直没见到罗琳,心情有些烦躁。
“大哥,你怎么还不带我去见嫂子啊?”
季冥殇狠狠瞪了他一眼,“那是我不带你去吗?那是三过家门而不入啊!”
事情还要从三天前说起,按耐不住的季冥殇决定带着季藏殷扒墙头,于是算准了罗威上早朝的时间,来了罗家后院墙。
“老弟,你先上去看看周围有没有人。”
季冥殇把季藏殷举过头顶,季藏殷朝院里看去。
正巧几个家丁从墙头下走过,看见熟悉的地方探出一个小脑袋,却不是江宁侯,是个没见过的小娃娃。
“欸,这位小哥,这是丞相府,快下去,这么高有些危险。”
吩咐过后,见那小孩脑袋溜了下去,也就没太在意,匆匆离去。
待几人走后,季藏殷的脑袋再次出现在墙头,鬼鬼祟祟的张望了一下。
“大哥,没人了,快上来。”
“行,你先爬这上面,我再上。”
季藏殷默默横扒在墙头上,回头一看却不见了大哥的踪影,忽然感觉头顶的天一黑,季冥殇就出现在了院内。
“大哥,放我下去啊。”
话音刚落,门外又拐进来两个人,你也就看到了落地的季冥殇和墙上扒着的小孩。
“侯爷,您又来……您,还是回去吧。”
面对家丁劝阻,季冥殇还想插科打诨。
“我进去喝杯水不行啊!”
“侯爷别闹了,老爷吩咐过这个家谁都能来,就您不行。”
“就我不行?”
“就您……”
家丁底气不足,明显不想得罪季冥殇
“好好好,岳父大人这么玩是吧?”
季冥殇才不管那个,抬腿就准备往里进,却再一次被人拦住。
那家丁面露难色,“侯爷,小的知道您身份尊贵,但您真不能进?”
季冥殇挑眉,“怎么,本侯今天是真进不去了?”
那家丁赶忙摇头,“侯爷误会了,只是……”
他顿了一下,接着道:“只是老爷吩咐过,但凡看见您就把您赶出去,坚决不能让您进来。还说要是管不了您,就要管小姐,从今往后您来一次,小姐就要在祠堂里跪一晚上啊。”
季冥殇一听,拉住他兴奋道:“务必告诉你家老爷,我今天来过!”
家丁闻言一愣,“您就别开玩笑了,我要告诉了老爷,小姐不就要受罚了吗?您快走吧,我不会告诉老爷的。”
季冥殇看着这个家丁,有些恨铁不成钢,“你是不是傻啊,你去跟丞相说,说我今天来过,那你家小姐就可以不用在祠堂跪一晚了。”
家丁一脸茫然,“为什么?”
季冥殇有些头疼,“因为我说了算。”
家丁还是不太相信,“真的假的?”
季冥殇无奈,“当然是真的,我什么时候骗过人呐?”
家丁狐疑地看了他一眼,眼神里充满了不信任,犹豫了一下,还是摇了摇头,“不行,我不能拿小姐冒险。”
季冥殇笑了,“那好,你看见墙上挂着的这个小子了吧,那可是我的亲弟弟,今天带他来就是为了拜见丞相大人。”
家丁顺着他手指的方向看去,才发现墙头上扒着的小孩,季藏殷一脸憋屈的打了个招呼。
旋而又听季冥殇说道:
“没事的,我们就在这里等着,哪儿都不去,你尽可以放心。”
“小的明白了。”
季冥殇点头,“那就好,丞相一回来你就去禀报,就说我带着弟弟来拜访他。”
家丁应了一声,却不离开,而是站在原地,盯着季冥殇。
“还要干什么?你忙你的去吧。”季冥殇有些不耐烦地挥挥手。
那家丁尴尬一笑,挠了挠头:“不了,小人不忙,他一个人去就行了,小人在这陪着您。”
季冥殇撇撇嘴,心里暗自嘀咕着,这哪里是陪不陪的问题,这分明是压根不信任自己呀。
“大哥,大哥……放我下去啊!”就在这时,消失了半天的季藏殷才匆忙出声。
季冥殇闻声扭头看去,不禁嘴角一抽。只见小老弟还老老实实的趴在墙头上,一动也不敢动,在墙上爬了这么久,满头大汗。
“哎呀,老弟,你怎么不早说你?”
季冥殇走到墙边儿把他抱了下来,季藏殷满脸委屈。
“我早都喊你了,你没听见啊!”
这里离罗琳的房间就一墙之隔,这里的动静很快就引的罗琳探出头来。
眼见自家小姐出来,家丁就更不能走了。就在几人大眼瞪小眼儿之际,丈母娘王氏也来了。
在听完家丁讲述后也是苦笑,吩咐道:“你去忙吧,我在这儿盯着。”
“是,夫人。”
“去搬桌椅来,再取些吃食。”
旋而笑眯眯看着地女儿和女婿,“起的这么早,都没吃饭呢吧?都别傻站着了,过来吃点啊。”
一句话让尴尬的气氛瞬间缓和下来,罗琳的确没吃东西,踩点来的季冥殇和季藏殷就更不用说了。
三人老老实实上桌,吃饭。
“殇儿,这位是……”
刚一坐下,丈母娘就看向了这个从未见过的小孩子,问起了女婿。
“回伯母,这是愚弟。今年八岁,季储,季藏殷。是我父亲在东北所生,与我素未谋面,前些日子太子和郡主去给晋王贺寿,这小子想见我,就一路跟到了京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