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肆捏紧了拳头,发出咯噔咯噔的响声,她忍。
“今日有没有发现他们和谁关系走的近?”
几人都摇摇头。
许肆他们只在码头这卖,那一家人能知道的这么详细,定然是有码头上的人告诉他们的。
“明日我跟踪他们试试,看看能不能找到什么线索。”沈言宸提议。
“那我和你一起去。”许肆对他不太放心,怕他打草惊蛇。
不靠谱的男人就是这样,永远要人操心,交代给他的事无法确定他自己能不能做好。
就很心累。
若不是已经成婚了,她万万不可能找这样的男人。
天气已经有些热了,剩下的饭菜被放在桶里,将其吊进井里保鲜。
晚上众人又吃了一顿,却还剩下不少。
“看来明日要少做一些了。”
许肆说道,做多了也是浪费,就今日剩下的菜她预估至少还得吃2天,也不知道这个天气放不放得住。
卖是不可能卖的,他们主打的就是一个新鲜放心。
众人情绪都不高,尤其当盘算利润时,发现堪堪回本,不满更是达到顶峰。
“真是恨不得打他们一顿。”沈言宸愤愤说道。
“你能打的过么?”许肆抬眼看了看他。
“这不是还有爹和大哥吗?你也行。”沈言宸理所当然反问。
许肆无语,合着你就出一张嘴,我们都是打手呗。
第二日许肆他们只做了往常一半的量,又带上剩下的菜作为自家的吃食。
刚好卖完,等那四人离开时,许肆低声和楼月心说了一下,给了沈言宸一个手势,二人悄悄跟在他们身后。
只见他们路上大声说笑着,言语间说到许肆他们时都是不屑与搞垮他们的势在必得。
七拐八拐地进了一个小胡同,把车推进院子里后关上了门。
许肆两人闪身出来,她只有大力,不会轻功,沈言宸更是个废物,没办法进去看看。
只好用头贴在他们的门上细细听着,没什么有用的信息。
间或有人路过,两人赶忙低头往前走走,见人离开,他们又返回来。
许肆突然有一种做贼的感觉,贼累不累她不知道,反正她身心俱累。
调查不到什么,两人找了一个偏僻角落蹲着,看看会不会有什么人来。
直到天黑,才有一人迈着六亲不认的步伐走近敲门。
仔细辨认后,竟是那监工。
真是一点也看不出来,那监工这些时日一直在他们这里买饭,每次还都大言不惭地让他们多舀一些,背地里居然联合家人这样搞。
“走吧。”
许肆走了几步发现沈言宸没跟上,一回头发现他还在那看着,不知琢磨啥,面露不忿。
“干嘛呢,回家了。”许肆拉着沈言宸就要走。
沈言宸没想到她突然上手拉,也就没顺着她的力道。
“刺啦”
许肆看着手中的半截衣袖有些无措,对上沈言宸有些迷茫的双眼,尴尬的气氛蔓延。
沈言宸呆了几秒反应了过来,猛的站起,一把捂住自己的胳膊。
“你,你,”
他的脸突然涨得通红,活像被恶霸欺负的小娘子。
恶霸许肆本来有些尴尬,见他这样,又觉得有些好笑。
“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她主动道歉,想把衣袖再给他套上。
刚伸手出去,沈言宸就是一躲,实在是他有些受惊。
这是他第二次实际看到损坏。
听到她道歉,本来想发脾气的他也发不出来了,冷着脸就要往家走。
许肆拿着袖子跟在他的身后。
一路上快步如飞,还好天黑后也没啥人,等到家后沈言宸直奔屋子,许肆本想跟着进去,但是门隔着一米距离在她眼前被重重关住。
许肆摸了摸鼻子,有些尴尬。
其他人本来在院中等消息,见他们回来正要问几句,发现两人之间的气氛不对,都有眼色的没说话。
“阿肆,这是怎么了?”楼月心看儿子气冲冲进屋,忍不住问道。
这是又吵架了?
她有些担忧,两人到现在依旧是彼此叫对方的全名,看着也没什么暧昧的火花,真不知道他俩在一起是对还是错。
“就是我不小心把他的袖子撕烂了。”许肆有些不好意思说道。
袖子撕烂了?怎么会这么莫名其妙地撕烂?
众人不由得开始脑补,脸上的表情越发奇怪。
许肆觉得众人面色不对,赶忙打断他们的胡思乱想。
“就是我叫他回家的时候,本想拉他一把,结果可能不小心太大力了,就这样了。”
“哦哦,”其他人听到解释干巴巴附和。
看来是他们想多了,罪过罪过。
楼月心脸上有些可惜,不过阿肆和阿宸还小,可能还没开窍,不是吵架就好。
“没事,娘一会给他补补就行,将就穿。”楼月心安慰道。
“怎么样,有发现什么线索吗?”沈安奕看这件事差不多解决,迫不及待问道。
“是监工家里人。”
“不会吧,那监工还每日来咱家吃饭呢,为什么不去他家吃啊?”清欢发出疑问。
“难不成是想掩藏他们的关系?”苏瑾月猜测。
“不至于,若是我们知道他们是监工的家人,我们会更退让一些,没必要掩饰。”沈靖川沉声说道。
“那总不能是他单纯嘴馋,又怕我们知道他们关系,他不好来占便宜吧?”苏瑾月说着说着自己都有些想笑。
其他人也觉得这个猜测不靠谱,遂忽略过去。
“既然他们没有表露关系,我们就还当不知道,先继续干着,干不下去也没关系,又不是只有码头这一处能卖。”许肆想了想说道,好手艺在哪里都混的开。
门突然开了,沈言宸拿着衣服臭着脸看向许肆。
“给我吧,我给你补补,不是什么大事。”楼月心想要接过。
“让她来补。”
这个她,众人一下子都知道是谁。
“啊?那好吧。”许肆答应下来。
“娘去给你拿针线。”楼月心给大家眼神示意,大家都纷纷找理由回屋了。
“先说好啊,我缝的不太好。”许肆提前声明。
“你缝就是了。”沈言宸没当回事,他见过娘和大嫂缝过的衣服,几乎看不出来缝补的痕迹,再不好能不好到哪里去。
等拿到针线,许肆坐在桌子边,穿针引线,神情认真,慢慢缝着,单看这一幕,还挺有范,如果不看她歪七扭八的针脚。
许肆自己都觉得有些看不下去,想要说些什么,又看到沈言宸躺在床上监督着她,还是硬着头皮缝完。
“给你,缝好了。”
沈言宸接过一看,很是嫌弃,“你这缝的什么啊,好像蜈蚣爬过一样。”
“不都说了吗?我缝的不好,我又没学过。”许肆打了个哈欠,理直气壮。
沈言宸没想过缝的不好居然有这么不好。
又听她说没学过,下意识想到她不受宠,小时候定然在将军府没人教导,觉得自己说到了她的伤心事,呐呐不再言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