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臻拂袖而去,苏灵致暗暗叫苦,刚要追上去,秦深说,“苏苏,久别重逢,你就不想和我继续叙旧吗?”
苏灵致脚步一顿,若不是遇上顾臻,碰上这修罗场,苏灵致是想和秦深好好聊一聊,想知道他和现实中的秦深有什么相似的地方,这部短剧诡异得让她心惊胆战。
顾臻转身,冷冷地看向苏灵致,苏灵致站在两个男人中间,一个在前,一个在后,就像是漫长拉锯战。
顾臻静默三秒,似是等她做选择,三秒后,他头也不回转身离去,苏灵致的求生欲占了上风,追着顾臻离去,在这场拉锯战中,犹豫再三,她还是选了顾臻。
命和爱情,当然是命重要!
秦深双手紧握成拳,青筋泛起,苏灵致选了顾臻。
没关系……来日方长,当年她能爱上他,如今,她也会知道怎么重新选择。
苏灵致白酒果酒混着喝,其实是有点昏眩的,又受了惊吓,情绪起伏过大,身体的酒像是闷在血管里,吹了风酒意未散,反而越发醉了。
顾臻走得急,步子又快,苏灵致追不上他,只能疾步而跑,一运动就越发昏眩,下楼梯时脚底踩空,尖叫着摔下来。
她本以为会摔得头破血流,谁知道已快下楼梯的顾臻听到动静转身,身体比理智更快拾阶而上,苏灵致稳稳地摔在他怀里。
从高处坠落的惯性冲击力巨大,顾臻却站在楼梯中央,纹丝不动,酒与香交织而来席卷他的鼻息,萦绕不去的温柔与缠绵。温香软玉在怀,顾臻心中那点怒火起起伏伏,始终克制在一个庞大的容器中,纤毫未见。
他抱着苏灵致转了身,抵在扶手栏杆边,垂眸就看到一片细腻白皙的皮肤,顾臻目光一黯,指尖蠢蠢欲动,那片带着暖香的皮肤像是勾着他犯罪。
月色昏暗朦胧的光更是加深了暧昧。
苏灵致摸着被撞得通红的鼻尖,仰头看着他,似委屈,又像控诉,她眼睛泛红,蒙着水汽,脸颊和鼻尖粉得秀色可餐,一副请君采撷的目光。
沉默的欲色在血液中沸腾而起,顾臻掐着她的腰抵在栏杆处,克制土崩瓦解,顺从心意吻了下去。
楼梯上,秦深脚步停顿,卡座那边音乐沸腾,他的嫉妒如雨后春笋般冒出来,席卷而来,野蛮生长。
苏灵致的身体微微后仰,一头青丝垂铺,在他怀里软成水,予取予夺,顾臻的手摩挲着她柔软的腰肢,似掐又似揉,对那片皮肤上了瘾,少女柔软的身体完全嵌在男人怀里。他看到苏灵致的手攀上顾臻的肩膀,被吻得窒息而抗拒着,却引来男人更热情的掠夺,欲色横流。
秦深呼吸渐深,突然间,顾臻停下动作,目光朝他看来,那是雄性动物求偶成功后的宣誓主权,霸道且疯狂。
顾臻对他的挑衅,还于致命一击。
“她是我的!”
要钱也好,要命也好,他都给得起!
秦深脸色难看至极,“顾臻,她的初恋是我,学生时代的感情才是最纯粹的,她永远都不会可能忘了我,她也不可能爱上你。”
顾臻冷嗤,“你是初恋,是她当年没有更好的选择,仅此而已。”
他顿了顿,又补了一刀,“你也没有能力护她一路顺遂,废物!”
秦深目光冷沉,差点冲上来找顾臻拼命,“你懂什么,那是因为……”
“谁想听你解释。”顾臻打断他,打横抱起昏眩的苏灵致,迎着秦深不善的目光,充斥着上位者的傲慢,“想和我抢人,要看你有几条命。”
他抱着苏灵致,大步流星而去,徐飞硬着头皮从秦深身边越过,丢了一句话,“秦小少爷,我主子一般不威胁人,你……别犯傻。”
主子都是直接动手,从不bb的。
这都失态地威胁秦家小少爷,看来……他是真的超在意!
徐飞开车,回头看着升起来的挡板,给苏灵致默哀,他是第一次看到顾臻为女人失态,竟去威胁秦深,天方夜谭啊!
初恋……果然是绝杀!
苏灵致有点醉,昏眩难受,坐着似是难受,她竟蹲着趴在座椅上,徐飞在红绿灯前踩刹车时,苏灵致磕在座椅上,更晕得难受。
顾臻生气,又看不下去了,侧身过去把她抱过来,让她坐在腿上,靠在他怀里。苏灵致闻着熟悉的檀香,埋头在他脖颈,像是撒娇般蹭了蹭,他被蹭得有点痒,微微仰头避开,苏灵致在嘴唇却意外地蹭在他的喉结上。
男人的喉结因仰头,鲜明又性感,苏灵致无意识地亲着,热气熏得顾臻耳朵红如滴血,浑身紧绷,下意识地掐着她的腰。
苏灵致腰部有淤青,疼得嘤咛,在他腿上乱蹭,倏然察觉到什么东西抵着她,她迷糊着伸手去摸。
顾臻拽着她的手腕,声音沙哑,“别动!”
“硌得我不舒服。”苏灵致娇得能滴出水来,顾臻能忍就是柳下惠,按着她的头吻上来,绵绵密密地吻得结实。
苏灵致像是一条放在砧板上的鱼,想折腾却被人按得动弹不得,豆腐被吃得干净,还委屈地控诉,“你好凶啊!”
顾臻冷嗤,喉结微滚,又受不住诱惑在她唇上啄了啄,长指挑开她的衣襟,看着脖子上他更啃出的吻痕,“真醉了?”
“我没醉!”每一个醉鬼都是犟种。
醉了好,醉了就能审讯。
顾臻的手指划过她柔嫩的脸庞,“秦深是你的初恋?”
“嗯!”
顾臻的手指,按着她的脸,加重了力道,“喜欢他?”
“嗯!”醉酒的苏灵致很诚实。
整个车厢一片沉默,顾臻目光微沉,冷笑问,“初恋分了这么多年,还没忘记他?”
“没有!”苏灵致声音闷闷的,有点不快乐。
“你想和他在一起吗?”顾臻又问,他甚至笑了笑,手指压在她的眼尾,擦着泛起了红,眼角的红让她的容颜越发艳丽,漂亮得令人心动,顾臻心想,他也只不过是沉迷于美色的凡夫俗子,“想好了回答。”
苏灵致的脑袋是一片浆糊,根本不能思考,“我不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