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笑声里充满了调侃与戏谑,眼睛笑成了一条缝,眼角甚至笑出了泪花。
王建国被她这笑声感染,也跟着笑了起来,挠了挠头,有些不好意思地说道:
“我这不是一时着急,随口一说嘛,你别当真。”
他的笑容里透着几分尴尬与懊悔,意识到自己这玩笑开得确实有点过了。
何雨水好不容易止住笑,擦了擦眼角的泪花,看着王建国那窘迫的样子,又觉得有些于心不忍。
她深吸一口气,努力平复了一下心情,一本正经地说道:
“建国哥,咱可得给它们起个好听的名字,这小老虎以后要是跟咱混熟了,名字不好听多别扭啊。”
王建国连连点头,两人又陷入了新一轮关于给小老虎起名的热烈讨论之中,山洞里的气氛愈发温馨融洽。
在山洞那有些昏暗却又透着丝丝暖意的环境里,何雨水微微低下头,眼神中满是专注与认真,她纤细的手指下意识地轻轻绕着一缕头发,仿佛这样能帮她捋清思绪。
过了好一会儿,她像是终于拿定了主意,抬起头望向王建国,眼眸中闪烁着灵动的光,语气轻柔却又带着几分笃定地说道:
“那一只叫安安,寓意着咱们这片山林能一直安宁太平,那这只就叫萍萍吧。”
说着,她又轻轻抚摸了一下身旁小老虎的脑袋,嘴角勾起一抹温柔的笑意,继续轻声呢喃道:“萍字本就有平安吉祥的意思,合起来,就是真心祝愿它们一家都平平安安的,建国哥,你觉得我起的这名字咋样?”
她的声音在山洞中悠悠回荡,宛如山间清澈的溪流,流淌着对这些小生命满满的祝福。
王建国一直站在旁边,静静地看着何雨水思索、发言,眼中满是欣赏与赞同。
待她话音落下,王建国重重地点了点头,脸上浮现出一抹欣慰的笑容,附和道:
“是呀,这年头,日子过得太不容易了,天灾人祸时不时就来搅和一下,还有那些猛兽时不时的威胁,只要平平安安的,比什么都强啊。”
他微微仰头,望向山洞顶部那有些嶙峋的石壁,目光中透着些历经沧桑后的感慨,似乎是想起了过往无数个担惊受怕、为生存苦苦挣扎的日夜。
顿了顿,王建国回过神来,将视线重新聚焦到何雨水身上,眼神里满是关切与呵护,接着说道:
“雨水,外边现在可是冷得厉害,这冰天雪地的,风刮在脸上就跟刀子割似的,能生生地割破皮。”
“你这身子骨向来比较弱,可禁不起这样的折腾,就在洞穴里陪他们玩吧,还能暖和暖和。”
“我去看看外边有没有什么猎物,多猎一点,让他们一家五口也改善改善伙食,这大冬天的,食物可不好找。”
说罢,他抬手紧了紧身上那件略显破旧却又极为保暖的棉衣,还下意识地跺了跺有些冻麻的脚,像是在提前适应洞外的严寒。
何雨水听闻王建国的话,脸上瞬间闪过一丝担忧,那神情就像一只受惊的小鹿。
她毫不犹豫地站起身来,几步走到王建国身边,双手紧紧抓住他的衣角,眼神中满是焦急与不安,说道:
“建国哥,我跟你一起去吧,你自己去我不放心。”
她的声音不自觉地微微颤抖,在这寒冷的冬日里,这份担忧显得尤为暖心,仿佛能驱散周围的寒意。
王建国看着何雨水眼中的担忧,心中一暖,伸手轻轻拍了拍她的肩膀,试图用这个动作安抚她的情绪,安慰道:
“没事的,我不走远,这附近我熟悉得很,从小就在这儿摸爬滚打,没有什么危险的。”
他的语气尽量显得轻松、自信,眼神中却透着些无奈,深知何雨水的固执。
何雨水却像是铁了心一般,脑袋摇得像拨浪鼓,坚决地说道:
“那不行,你怎么知道没有危险,万一呢,我得跟着你。”
她一边说,一边把王建国的衣角攥得更紧了,仿佛只要这样就能留住他,不让他独自涉险。
她的眼神中满是倔强与执着,在这昏暗的山洞里,这份对王建国的关心显得格外耀眼。
山洞之中,气氛因为何雨水的坚持而略显僵持,王建国看着何雨水那满是担忧与倔强的眼神,无奈地叹了口气,只得耐下性子,轻言细语地解释起来。
他微微弯下腰,目光与何雨水平视,眼神中透着诚恳与耐心,手指轻轻点了点地面,说道:
“雨水,你知道‘一山不容二虎’这句俗语吧,这山里的事儿啊,都有它的规矩。老虎可是领地意识极强的猛兽。”
“一般情况下,一座山头是容不下两只同性别的老虎相互抢地盘的,除非啊,是一公一母。”
说着,他指了指不远处的安安和刚刚被取名为“平平”的母虎,继续道:
“就像安安和平平这样,一公一母搭配,才能在这片山林里安稳过日子。所以呢,这附近肯定没有别的老虎了,大型野兽更不可能了。”
为了让何雨水彻底放心,王建国站起身来,踱步走到洞穴口,伸手指向外面那茫茫的雪山,目光随着手指的方向望向远方,仿佛能看到几个月前安安一家初来乍到的场景,接着说道:
“你看看安安一家呀,几个月前就生活在这里了。要是这周边有大型野兽的话,比如说棕熊、狼群那些凶猛的家伙。”
“安安一家带着幼崽,那可就有危险了,它们肯定就不会在这里居住了。毕竟老虎虽然厉害,可也得顾及幼崽的安危,不会明知山有虎,偏向虎山行啊。”
他一边说,一边微微摇头,似乎是在感慨动物们为了生存所做的权衡。
王建国转过身来,又看向何雨水,眼神里满是安抚,总结道:
“所以啊,附近只会有一些小型的猎物罢了,像野兔、山鸡之类的,我出去捕猎,不会有什么危险的,放心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