蜘蛛女的动作十分迅速,直接吐丝,将那两个男人扯到面前,对着两人露出锃亮的尖利牙齿,让那两个本就疲惫害怕的男人,脸色更加苍白了。
“你......”慌乱之下,恒越还不忘记去看那坐在大床上微笑的女人。
他怎么就忘记了,兰宁可不是那个当初能被他们随便揉捏的小猫了,有着被那群古兽族崇尚的身份,她随口一句话就能让他们死无葬身之地。
兰宁出现在一线天对他们来说是来之不易的机会,同时在不知道对方底细就上门来送人头的他们,对兰宁来说何尝不是来之不易?
之前在万景的时候,顾忌着那些朝臣,兰宁不好让玄珩他们下手,这个时候......
已经没有任何求救方式的他们,如粘板上的鱼肉,任人宰割。
“你让她们住手!”最着急的莫过于芙柔了,她本来就没有多少能信任的人,她并不想让自己带过来的其他人知道任何有关兰宁的消息,虽说今日可能要折在这里,但......至少她唯一能信赖的人不能死在自己面前。
“你最想杀的人不是我吗?”芙柔企图跟兰宁讲道理,她知道自己恐怕是很难从这里离开,但若是恒越或者才殇......只是从这里逃走的话,一定能回到新都搬救兵。
兰宁目光幽幽的盯着芙柔,真以为她是蠢得看不出来芙柔的心思吗?
想要交涉她的夫婿们活下去的机会,可惜兰宁不会给她这个机会。
“他们是你的夫婿,我就算是杀了你,他们也活不了,不如死在你前面,好在地底下为你铺平成为女帝的路。”兰宁皮笑肉不笑道。
不过在她们说话的时候,蜘蛛女的动作也没停下,她们心里知道不能在兰宁面前露出残忍的一幕,所以正打算将这两个人拖进去洞窟内吃。
只是这次的猎物,比起之前的力气都大,她们也耗费了不少时间。
被蜘蛛女们拖着的那两人心情不是很美妙,他们自然明白芙柔的意思,却没想到如今做决定的人软硬不吃。
当然,他们也不是干巴巴的等着芙柔拖延时间,他们也在努力的挣脱这些蛛丝。
“你!”芙柔万分焦急的看了眼自己被拖进去洞窟的夫婿,她敏锐感觉到那黑漆漆的山洞不会是什么好地方,或许就是这些蜘蛛怪物的巢穴......
兰宁顺着芙柔的目光看去,很是贴心的给几个人当解说员,“那是这些蜘蛛的巢穴,也是墨河专门用来研究她们的地方,要说里面有什么......血和白骨吧,若是运气好,你们也会遇到冥蛛。”
兰宁没有进去过,并不是很清楚里面都有些什么构造,但她却可以瞎编乱造吓唬他们。
她暗戳戳观察那几个人的表情,果然在听到冥蛛之后,脸色瞬间变得铁青。
冥蛛没有一击必杀的能力,它们最让人觉得可怕的是撕咬,不管猎物是死是活,都会成为它们的腹中餐。
恒越曾经看到过冥蛛吞噬活物。
活着的人无法反抗,那种被密密麻麻撕咬的感觉,就像是千万把刀子,刺进皮肤将人一片又一片的切开。
恒越一点也不想体验那种感受,还不如直接被兰宁一刀杀了。
“你要拿他们喂冥蛛?”芙柔恶狠狠盯着兰宁,果然她当初每看错,这女人就是一个比她还要心狠手辣的人!
被她瞪着的兰宁微微一笑,“怎么?你们都能喂,我就不能了?”
兰宁掰着手指头给芙柔提醒,她曾经用冥蛛杀了多少人,每说出一个名字,芙柔的脸色就苍白一分,到最后,她只能眼睁睁看着蜘蛛女将自己身边最信任的两个人拖进去洞窟。
四周一片安静,芙柔艰难的抬起头看着那笑颜如花的女人,那多好看的一个微笑啊,此时此刻却像是洒满鲜血的花,邪恶无比。
“看着我身边的人一个个的死去,你很开心对不对?”芙柔恨得咬牙切齿,她不明白自己到底是从哪一步开始就走错了,最该高高在上的不是她吗?
为什么现在不管是做什么事情,她都觉得像是捡了兰宁不要的?
身边的夫婿、叛逃的身份、未来的新都女帝,分明在那场梦里,笑到最后不该是她吗?在众星捧月之下坐上王位,成为万兽之界的救星。
她一直都朝着这个方向努力、奋斗,现在全都因为兰宁的出现毁于一旦。
现如今的手无缚鸡之力的站在兰宁面前,她只有等死的份。
绝望和不甘压垮芙柔最后的励志,她真想就这样狠狠地讽刺兰宁,最好是将对方骂道神情扭曲最好,但她的身体完全不给她这个机会。
疲惫和惊吓,还有连续好几天胡思乱想,致使原本预产期还有一个月的她,早产了。
流淌在地上的血液唤醒了周围安静的蜘蛛女,她们正在蠢蠢欲动的想要靠近芙柔,却被兰宁发现强行制止。
兰宁盯着那满脸痛苦倒在地上的芙柔,她能感觉到对方生命的流逝,但是于公于私的她都不想救芙柔。
她冷眼旁观了一会儿,眼看着周围的蜘蛛女状态越来越不对劲,她还是没能忍住,打算上去帮忙。
谁知她人还没走到芙柔面前,一道黑色的神鹰不知道从哪里飘过来,挡在她面前。
“您比我想象的还要更有同情心。”墨河脸上挂着一个兰宁看不太懂的微笑,他把地上躺着芙柔抱起来,漆黑的眸子盯着芙柔的肚子看了片刻,“跟我预计的差不多。”
他又说了一句没头没脑的话。
然后当着兰宁的面,把芙柔抱进了山洞,而那些蜘蛛女紧紧跟在墨河身后,独留下兰宁一个人,坐在蛛丝床上对着山洞发呆。
“不是.....墨河那话是什么意思?”兰宁呆呆的问。
完美小六:“好像说,芙柔的生产日期一直在他的控制之内。”
这个意思兰宁听懂了,但是她不懂的是,为什么墨河知道那是自己的孩子,还能坐视不管,真的就崇尚兽神到这个地步?
兽人族应该会特别的在乎自己的子嗣啊!
“不对劲,墨河肯定在做什么我不知道的事情,我得跟上去看看。”兰宁从蛛丝软床上跳下来,又在那洞窟口犹豫了一小会儿,而后提着裙摆走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