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车窗外,寒风肆虐,呼啸着掠过车身。

傅骁霆从远处的枯树枝上收回视线,关了副驾驶座的车窗,隔绝了外面侵扰的寒意

他脸上带着似有若无的笑,那笑容里藏着几分自嘲与无奈:“晚晚,我跟你说,你不会信我。”

顾晚眼眸微垂,长长的睫毛在眼睑下投下淡淡的阴影,遮掩了眼中复杂的情绪。

他们之间的信任像是薄冰。

傅骁霆的手抬起,将她耳畔散落的发丝轻轻拨至耳后,幽邃的目光注视着她,她感觉自己的伪装被看透了似的。

傅骁霆就这样看了她许久。

车厢内,空气仿佛凝固,只余下两人轻微的呼吸声。

当顾晚以为真被傅骁霆看穿时,傅骁霆又说:“既然你都想起来了,是不是该对我负责?你答应要照顾我一辈子的,但你扭头就嫁给了周温瑾,还忘了我很多年,如果不是我强行把你留在我身边,你早就不负责任的离开我了。”

他竟然带着几分幽怨。

顾晚抠着手指甲,脑子里百转千回,傅骁霆这是信了?

但这个男人深不可测,她不确定他是不是在耍她,尤其是跟她说这种不要脸的话。

她也不相信傅骁霆隐瞒她过去的事情,只是因为她不信任他。

“你知道崔云跟我爸之间的事对不对?”

“嗯。”傅骁霆没有丝毫犹豫的承认了。

顾晚的心跳得更快了:“他们之间的交易你也清楚?”

傅骁霆解释:“你爸不想让崔云告诉你,你在国外的事,那些痛苦会干扰你的生活。他才会给崔云五十万的封口费。”

顾晚以为傅骁霆会说卖肾的事,没想到会听到这。

如果按照林羽臣的所说,崔云是被杀手杀的,说明策划这件事的人也知道她爸给了崔云五十万。

也许五十万不是封口费那么简单。

她直接问傅骁霆:“你知道崔云在国外卖掉了一个肾吗?”

傅骁霆的眉头不经意间蹙起,怪不得游秦雯问起五十万的事,她怀疑顾承恩的五十万是卖肾的报酬?

现在顾晚问这些,绝非偶然,是有人暗中推波助澜。

他回道:“不知道,晚晚,你今天见过谁?”

顾晚没隐瞒:“周温瑾和林羽臣。”

听到周温瑾的名字,傅骁霆搭在方向盘上的手握紧了些。

“晚晚……”

他轻启薄唇,却又顿住了,神色暗了暗。

顾晚见状,朝傅骁霆伸出手,覆在傅骁霆紧握方向盘的手背上:“过去的,就让它过去吧。我不会再与周温瑾有任何瓜葛,你才是亦司无可替代的父亲。”

傅骁霆俊脸上的阴霾被驱散,他反握住她的手,下一秒,侧身将她圈入怀中。

她的下巴磕在他的肩膀上,能闻到他毛衣上淡淡的清香。

傅骁霆的手掌放在她瘦削的肩头,手指轻轻摩挲着。

柔软的打底衣发出很轻很轻的窸窣声,伴随着他的低喃:“晚晚,我不知道我能不能成为一个好丈夫,但我会尽力。”

好丈夫?

一千个人就有一千个哈姆雷特,怎么样才算好丈夫,每个人的定义是不同的。

有些女人只需要钱,有些女人需要爱。

顾晚以前想要爱,但现在对婚姻,她没了期待,只想从傅骁霆身上,得到她想要的东西。

她趴在他肩头,他的怀抱很暖,却没有幸福的感觉,她还是抬了手,搂住他的脖子:“好呀,我们永远在一起,一起长命百岁。”

这是银杏叶标本上写得最多的话,从前的她总是祝傅骁霆长命百岁,也不知道是为什么。

傅骁霆又抱她紧了些:“嗯,永远在一起,一起长命百岁。”

他们在车里相拥了很久,傅骁霆还没有松开的想法,顾晚脖子有点累。

她轻笑出声,带着一丝娇嗔:“你再不放开我,我脖子可能要断了。”

傅骁霆缓缓松开怀抱,却还是挨她很近。

他微微俯身,在她唇上轻啄了下:“不想去上班了,能再陪我坐一会吗?”

顾晚发现这个矜贵自傲的男人有时候挺粘人的。

她没拒绝,跟他坐在车上。

傅骁霆问她有没有想去的地方。

她想了会,问傅骁霆要不要去她爸妈的墓地看看。

傅骁霆同意了,开车到了墓园。

两人站在墓碑前,傅骁霆将两束鲜花靠着墓碑放着,顾晚冷不丁说:“我妈去世前很想见你。”

但他没来,跟白素素在海岛秘密幽会。

“对不起。”

傅骁霆没有多余的话了。

顾晚深吸一口气,压下心底的情绪,唇角勉强勾起一点弧度:“没关系。她可能只是想问你亦司的事,你不是说我爸妈知道亦司的存在吗?”

傅骁霆看着墓碑上顾母的照片,那时周婷告诉他,顾晚的情绪很崩溃,他想回到她身边,但他不能。

他低声说:“你爸妈以前去祭拜顾桑的时候,会去看亦司。”

顾晚诧异,却没做声。

她也挺好奇为什么傅骁霆会喊她桑桑,可不能问,她怕暴露自己没有恢复记忆的事。

祭拜完,傅骁霆没送她回家,而是开着车在京市漫无目的的走走停停。

他们偶尔聊聊天,顾晚看到小吃街会去看看,不知不觉买了很多吃的。

她本是想给小王子吃的,但买完又发现孩子吃不了。

傅骁霆看到她沮丧,从她买的一堆东西里面挑了一两件出来:“这些亦司能吃。”

顾晚在这方面很信任傅骁霆,因为他照顾了孩子很多年,比她更了解孩子的身体情况。

她把他挑出来的东西单独放着,然后挑拣出自己最想吃的,坐在傅骁霆的车上吃起来,她吃不完,就塞进傅骁霆嘴里,只有榴莲千层塞不进去。

男人浑身上下都写着抗拒,把她给逗乐了。

他越是不吃,顾晚越想逗他,最终他被迫尝了一口,没咽下去,吐出来了,说吃了头晕,还拿她的果茶漱口,又把车窗全部打开了。

两人冻得都穿上了外套。

因为傅骁霆说要散掉车里的味道才能开车,他们在车上干坐了一个多小时,她好几次说没气味了,但他非说有。

顾晚觉得傅骁霆是故意的,她有些恼:“已经七点了,九点钟亦司要睡觉,我得回去陪他。”

傅骁霆仰靠着,手还牵着她,好整以暇:“没事,亦司可以自己睡觉,他很乖。”

顾晚瞪他:“我想他了,你快开车。”

她重重的戳他手心。

傅骁霆却捉住她的手,将她往怀里带:“那我想你怎么办?”

“有病……”顾晚差些脱口而出,以前她总不相信他对她的感情,他一发情,她就会这么骂他。

但她觉得现在不能骂他,说白了他喜欢的是曾经的顾晚,那个他一直叫桑桑的顾晚,纯粹爱着他的顾晚。

现在的她,他应该不怎么喜欢。

她尽量柔和些:“你想怎么办?”

傅骁霆凝视着她微微仰起的脸庞,薄唇扬起一抹邪肆的笑意:“我想想……”

他真像在思考,目光却落在她的红唇上,转而磁沉的在她耳边说,“吻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