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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婆喝了药后,整个人的精神状态明显好转。

连续咳嗽了一阵,在陆星辰的照顾下,吐出了两大口腥臭泛黄的浓痰后,人也清醒了许多。

“星辰,真的是你,你可回来了,我的乖孙。”说完婆孙俩抱在一起痛哭了起来。

看到陆星辰第一次流泪,苏晴觉得他平常一本正经的严肃模样,此刻难得流露出了柔情的另一面。

“六婆,我一生只做牵线的红娘,从来不做捧打鸳鸯的恶人,苏晴并非好吃懒做,她小小年纪,为了苏家,也为了全公社谋福利,全牛岭镇的人都以她为骄傲,夫妻俩感情很好,请恕我不便插手干预这门婚事。”张婶认清事实之好,觉得这次绝不能昧着良心做事。

“对,晴嫂子不知有多能干,她帮她哥哥和弟弟找到了铁饭碗的工作,买了全公社第一辆货车,她爸除了挣工分,还是村里的郎中,她带着全家发家致富,牛岭镇的人羡慕都来不及,谁说她好吃懒做,谁说乡下妹就低人一等。”侯琳琳看来也是一个脾气火爆之人,像打开水龙头,一时半会停不下来了。

这时,苏晴发现白兰芳不知什么时候不见了。

估计是被侯琳琳和张婶的连番打脸,面子过不去,躲起来了吧。

侯琳琳一个人说,估计白兰芳还会认为,她是被苏晴收买了,早就串通好。

但张婶的加入,可就印证了二人所言非虚。

见白兰芳无话可说,张婶便与六婆打了声招呼,带着侯琳琳离开了。

话虽如此,二人虽然还了苏晴的清白,但是还有些事情,苏晴还不知道。

一直以来,陆星辰每月会定期寄钱回来给李家,算是给奶奶的抚养费,可是陆星辰得知,所给的钱都被白兰芳给克扣了绝大部分,落到奶奶身上的所剩无几,最近便停了,不再寄钱。

这样可不得了。

一次不来,再等不来,偏偏又是信中说与苏晴结婚了之后停寄钱了。

肯定是这个小狐狸精,在陆星辰面前吹枕边风,说坏话,不让陆星辰寄钱的。

于是,便对苏晴恨之入骨,专门派人到红星村打探消息。

这一打听,还真让她抓住了苏晴的所谓的“马脚”,添油加醋,奶奶听闻就真信了。

连写几封信,陆星辰都不予理采。

这一次正好奶奶病重,便有了那一封催命的电报。

陆星辰还是太善良,太孝心,反倒是被这白兰芳给利用了。

刚才,听那侯琳琳说,这苏晴三天赚六百,十天赚两千的,钱说不定就放在那两个鼓鼓的行李袋里。

是的,此刻白兰芳正在给陆星辰和苏晴过夜歇息的房间里,偷偷地翻找着。

她翻找得很小心,衣服物件,按顺序取出,尽量保持整齐,完了再原封不动按顺序放回。

钱没找到,红糖和麦乳精却找出了几大包。

她不假思索,顺手牵羊,总比一无所获强。

张婶安顿好奶奶后,苏晴和陆星辰回到了自己的屋子。

“这里原来是一个杂物间,估计是临时清理出来给咱们用的。”陆星辰捂着鼻子,他闻不惯屋里的那种发霉的味道。

房间很小,整张双人床就占据了大部分的空间,而且床上只有一床被子。

“我去找床被子,反正天气热,我睡在外面大厅就行。”陆星辰看到眼下条件有限,怕苏晴介意,转身就想出去。

“不行,你大嫂说我们夫妻感情不合,我们不能分床睡,今晚我们就睡在一起。”苏晴比较细心,虽然心里也不太情愿,但还是看得清大局。

“我以前住的房间还行,不知那房间现在做什么用处?”陆星辰找来抹布,在房间搞起卫生来。

很明显,这是白兰芳故意刁难人,客人来,随便弄个地方,卫生也不搞彻底,那床被子刚才苏晴闻了一下,有一股浓烈的白酒的味道,估计是什么人酒醉后,在上面吐过污秽物。

门锁也是坏的,在里面根本就不能反锁,床底下还堆着乱七八糟的杂物。

对于这样的恶劣环境,苏晴本来是强忍着。

当他打开行李袋,发现带来的红糖和麦乳精全部不翼而飞之后,整个人就开始坐不住了。

“这也太过份了,陆星辰,你以前在这里住的时候,他们就这样欺负你的吗?”苏晴被气得有点开始抓狂了。

陆星辰见状,连忙安慰道:“我看算了,现在这么晚了,我们先将就一晚,明天起来再搞清楚,可能是哪个小孩恶作剧吧。”

过了一会,苏晴才逐渐冷静了下来。

今天天气热,她无论如何都要洗一下,可是陆星辰却说,这里没有花洒,只能用水桶和木勺子,在厨房里冲身子。

于是,在陆星辰的望风掩护下,苏晴匆匆地冲了一个凉水澡。

听说连个厕所都没有,刚才她蹲在下水道前就这样解决了。

要是来大的,还要到村头那个旱厕去解决。

苏晴有点怀念红星村自己的那间婚房了。

家里的厕所和洗澡间,都是陆星辰一手为了苏晴改造的,他对自己的好,对比了之后,后知后觉,才知道这个男人对自己多么的好。

才想起,他的伤口今天还没有换药,便等他洗漱归来,叫他脱了上衣,开始给他擦药换药了。

房里的煤油灯,只有黄豆般大小,光线朦胧,墙上的倒影斑驳。

苏清动作很是轻柔,指尖在肌肤上每一次触碰,陆星辰像是触电了一样,虽然表面上毫无波澜,但内心已是激流涌动。

在泛黄的灯光照射下,这美丽的身体曲线,愈加迷人,苏晴整一个人都看痴了,动作停下来都毫无觉察。

陆星辰却是一动不敢动,他甚至听到她吞口水的声音。

好不容易换好了药,像是经历了一场感情的试探戏,结婚以来,苏晴还是第一次有这样的感觉,虽然现在还有点生他的气。

一切动作停当,可是要真睡在一起就犯难了。

床上没有纹帐,夏天蚊子还特别多,苏晴始终无法入眠。

她翻来覆去,蚊子在耳边嗡嗡乱叫,好几次还起身,在昏暗的灯影里,想找到蚊子的踪影,但始终是徒劳。

陆星辰不知是伤口未复原,还是今日劳累,不久后便呼呼睡死过去了。

前半夜,苏晴折腾着,后半夜气温变得清凉,才慢慢地睡着了。

也可能,是后半夜,陆星辰宁愿自己不睡,也要用葵扇为她扇着凉风。

次日早上,陆星辰醒来才发现,自己的身边多了一只小蚕宝,四只小爪子,把他缠绕着。

她的耳边,额头,手背等部位,多处有被蚊子咬过的红肿。

他又不忍心把她吵醒,刚才自己身体那个滚烫的部分,每天清晨会习惯性地肿胀,此刻被蚕宝的蹄子压着,得不到松绑。

直到房间的门被人推开,陆星辰才下意识地把小蚕宝放到一边,从床上弹了起来。

“二叔,起床了!”是大哥的儿子李建华。

建华这个年龄,正是熊孩子的阶段,门没锁,熊孩子大多都没什么礼貌。

也或者,是建华身后往房间里瞄个不停的白兰芳在故意为之。

“谁说这两个家伙是分房睡的呢,刚才那睡姿多么销魂,李为民那死鬼,可是从来不让我这样缠着他。”白兰芳,心里感觉到无比的失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