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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早上。

经过了昨天一整天的休息,顾婵再醒过来的时候,精神状态总算好了不少。

她刚从床上下来穿好衣物,欧阳婉儿就端着一盆热水进来,柔声说,“夫君,你快洗漱一下吧!楼下大堂里来了不少人,周掌柜让我上来给你说一声,洗漱完赶紧下去接待一下。”

“啊?什么情况?”顾婵疑问。

“这不大家都知道钦差大人,把尚方宝剑借你了,以为你和钦差大人搭上边儿了,所以都来给你送礼呢!”欧阳婉儿憋着笑说。

自从昨天,顾婵把钦差大人是编的这事儿,一五一十给她说了以后,今天再看到上门来讨好顾婵这些人,她当真是笑的合不拢嘴。

顾婵也是无语极了,只能默默的洗漱。

洗漱完后,她和欧阳婉儿一起下楼。

等两人来到楼下大堂里时,她才发现,此时大堂里或坐或站的挤满了人,而这些人无一例外,皆是中原城里有头有脸的人物。

申三丰这时也坐在首位上,见顾婵来了,他才挥手说,“乖儿子快过来,我给你介绍。”

“好的干爹。”顾婵微笑说。

说完,她走到申三丰身边伫立。

所有人都围了上来,纷纷抱拳恭贺,尽说些恭维话,夸的她自己都觉得有点不好意思。

申三丰自是一一给她介绍,她也一一抱拳行礼,该给别人的面子也给,尽量做到尽善尽美。

半个时辰后,两人总算把这群人给送走了。

顾婵直接瘫在了椅子上,冲申三丰抱怨说,“干爹,我现在算是理解你的不容易了,以前你每天都要应付这样的人,也的确不容易啊!”

“正常,人怕出名猪怕壮,你一旦有了名气,再有点权势的话,来捧你的人更多。”申三丰淡笑说。

他早就已经习惯了这种事情,于他来说,今天这都算小场面了,根本不值一提。

顾婵也不想在这事上多做纠缠,转而说,“对了干爹,我去京都的时候,在兵部里见过申阳了,他现在过的挺好的,也在兵部努力的学习,凭他的聪明才智,想必给他些时日,他必然会有建树。”

“我现在不担心他,反倒有点担心你,你实话给我说,尚方宝剑可是皇上直接给你的。”申三丰语气凝重说。

顾婵坐直身体,一脸服气说,“不愧是干爹,你猜的真准。”

“哎!皇上的意思很明显,他这柄尚方宝剑,绝对不是给你的。”申三丰提醒说。

顾婵不置可否点头,“我明白,皇上怎么可能真把尚方宝剑这样重要的东西,给我一个小孩儿啊!他无疑是想借我之手,把尚方宝剑送出去罢了。”

“对,至于真该拿尚方宝剑的人是谁,皇上让你定。”申三丰脸色凝重说。

顾婵伸手拍着额头,无奈至极。

皇帝老儿这深意,她能想的明白,所以才特意编了个钦差大人出来,可至于说,这钦差大人的人选是谁,至今她都还没想好。

毫无疑问的是,这人她要选好了,之后肯定对收复边境有大作用,可一旦选错了,不仅是她会遭秧,就连收复边境也无望,最坏的结果,莫过于中原城也跟着玩蛋。

所以这尚方宝剑轻易是不能给出去的,要给也行,必须确定此人绝对的是个能人才行。

想到这些,顾婵不禁头疼说,“干爹,我现在只能走一步算一步了,等真遇上我觉得合适的人选,我才会把尚方宝剑交出去。”

“那就等吧!眼下也没有更好的办法了。”申三丰叹气说。

“那就暂不提这事了,你陪我去趟中原医行,前晚我答应了老行长,今天要过去把拜师一事处理一下。”顾婵说。

申三丰来了兴趣问,“你真要拜师,帮着中原医行制衡花千少和燕寒吗?”

“拜个锤子,之前我还会考虑一下,拜万火舟为师这事儿,可现在完全不必了,我这次去京都,带回来个更牛逼的老头儿,他都是半仙级别的强者了,我要拜也拜他为师啊!”顾婵没好气说。

“啊?我们天苍国还有这种强者?那你赶紧给我引见一下呀!”申三丰惊讶说。

顾婵二话不说,马上带着申三丰上楼,前去了老白所住的房间。

搞笑的是,两人进到房间里,见到老白的时候,他正在背顾婵昨晚给他写的九九乘法表。

“一一得一……一二得二……七八五十六……”

申三丰一脸讷闷儿说,“他这是在背什么?”

“没事,你不用管。”顾婵讪笑说。

接着她走到老白身边坐下,嘻皮笑脸说,“先别背了,陪我去中原医行走一趟。”

“不去,我还没背完呢!”老白没好气说。

“别人要收我当徒弟,我还不想拜师,而且就算要拜师,我也拜您老为师啊!别人怎么能和您老比呢!”顾婵一顶高帽子给老白戴了上去。

老白听的满意点头,这才将手中九九乘法表小本子揣进怀里收好,对顾婵说,“行,我陪你走一趟,当着他们的面收你为徒,从此以为断了他们想收你为徒拉拢你的念想。”

“这就对了,等晚上回来,我再教你外语,给你来点儿新鲜的教学。”顾婵开心说。

“啥外语?”老白完全是好奇老宝宝一样的问。

顾婵呵呵笑说,“不急,晚上回来再给你解释,现在先给你介绍我干爹申三丰。”

申三丰立即走到老白面前,抱拳躹躬行礼说,“您老年纪应该比我大,我理应叫您一声前辈,今日有幸一见您这样的高人,实乃我申三丰三生有幸啊!”

“哎呀行了,认识就得了,老夫不玩儿这套,赶紧走吧!办正事儿要紧。”老白不耐烦的挥手说。

说完,他直接起身走了出去。

申三丰盯着顾婵小声说,“看来这老爷子,还是个急性子呀!”

“这叫对知识的渴望,干爹你不会懂的。”顾婵憋着笑说。

申三丰疑惑僵起脸,顿时哑口无言。

然后两人安静下来,跟在老白身后走出房间,朝楼下而去。

半柱香时间后,三人就同乘一辆马车离开医馆,朝着南面商业区里的中原医行赶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