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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天书吧 > 都市言情 > 京港告白 > 第144章 殉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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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浅水湾海滩待了一个小时,回去的路程,祝夏心血来潮想试试莱肯超跑,她叫贺连洲把驾驶座让出来,他毫不犹豫地点头。

男人神色自若坐在副驾驶上,祝夏却莫名忐忑了起来。

她好久没开过车了,车技生疏,一来就开豪华跑车会不会太狂妄了?

“我要是撞车,你会不会中途把我丢路上?”祝夏侧过头看他,轻声问道。

贺连洲一只手肘搭在车窗上,姿态松弛慵懒,闻言抬了抬眉,漫不经心说:“只会把你丢床上。”

又耍流氓。

祝夏转回头,不想搭理他。

撞就撞吧,反正又不是她的车,大不了赔钱。不过这车那么稀有,估计有钱也赔不起……祝夏迟疑了片刻,又问:“你这车开了多少次?”

“没几次。”贺连洲说。

地下车库有很多限量发售、专门定制的车子,如果是蔡叔和陈绍他们开一般选商务车,跑车通常只有贺连洲会开,但他开的次数屈指可数,几乎都是接送祝夏。

“那我要是驾驶不当,导致车报废……”

祝夏顾虑的话没说完,贺连洲倾身过来亲她。

男人的大手扶在颈后,几乎将她的脖子包裹住,祝夏被带着身体往前靠近了些,他的薄唇就贴在她唇上。

明明是突如其来的一个吻,祝夏却觉得理所当然。他的吻温柔但又不容抗拒,她睁眼看他近在咫尺的睫毛数秒,才闭上眼睛。

这个吻绵长而细腻,直到她喘不过气,他才松开她。

“怎么,怕我讹上你?”贺连洲说,“放心开。撞了算殉情,你不是想跟我一起死吗。”

祝夏还在思忖前面的话,冷不防听到最后一句,她瞳孔微扩,诧异地看他:“谁要跟你一起死了?!”

“不是要跟我一起发烧死掉?”

“……你烧糊涂,听漏了。”祝夏试图解释,“原话是你再不放开我,我们就一起死掉好了。”

然而贺连洲愈加扣紧她后脖颈,两人的呼吸在半空冲撞交缠。四目相对,他斩钉截铁地说:“那就一起死。”

绝无放手的可能。

淡漠沉静的贺先生……总是会在她面前露出另一副面孔。

“你想死,我可不想。”

祝夏推开他,佯作淡定发问,“你经常跟女孩子殉情?”

“就你一个。”贺连洲说。

男人口吻大多数都是平静从容的,听不出情绪,但他有一副好嗓子,在随和状态下,普通简单的一句话从他嘴里讲出来,像是撩人心扉的情话。

祝夏心想,她以前可能就是这样被骗的。

祝夏跟贺连洲对了一遍超跑的刹车技巧,又自己复盘一遍,确定没问题,才握着方向盘,缓缓启动车子。

“顺手么。”贺连洲望向车窗外一辆又一辆超过他们的车子,偏头看祝夏,淡声问。

“勉勉强强。”祝夏这时候开始矜持了。

贺连洲牵了牵唇角,把她看得明明白白,“车是你的了。”

祝夏目视前方,瞧都没瞧他一眼,果断拒绝:“我不要。”

“理由。”

“我不需要车。”

“你需要什么。”贺连洲深深看着她精致白皙的侧脸,低沉询问。

祝夏安静了片刻,似乎是在认真思考他的问题。倏尔,她明眸一亮,脚踩刹车,把车子停在路边。

贺连洲视线往外扫,看见了营业中的便利店。

祝夏边解安全带,边问:“我去买雪糕,你要吗?”

贺连洲说了不用,修长手指有一搭没一搭敲着车窗沿,幽深黑眸目不转睛看着祝夏下车、小跑进便利店……没一会儿,她拎着一小袋东西出来。

祝夏开车的热情就这么轻易被雪糕浇灭了,她重新坐回副驾驶,把袋子里的三盒雪糕掏出来,又问了遍贺连洲要不要,他的答案没变。

他看了眼她的安全带,倾身过去,“嗒”一声利落替她系好。

祝夏两只手拿着雪糕盒子,抬眸对他笑了下。

贺连洲却怔了两秒。他深沉的目光凝在她脸庞之上,想从上面探究他所求的情愫。

“怎么了?”祝夏拆开一盒dreyer's薄巧冰淇淋,用勺子慢慢吃起来。

“明天早上有手术?”贺连洲单手扶着方向盘,不疾不徐道。

“嗯。”祝夏点头。

今晚去哪里住都可以,但不能再折腾了。再折腾,她明天别想起来。

港区的夜,辉煌璀璨。高楼大厦、街巷和道路闪烁着五颜六色的霓虹灯,犹如万千珠宝散落在城市之上。

马路上灯火通明,在莱肯超跑斜后方约五米远的位置停泊着一辆天蓝色的兰博基尼软顶敞篷车。

周茉整理身上衣物时,猛然瞥见一抹熟悉的倩影上了墨色车子的副驾驶座。

她抬起纤纤玉手指了个方向,问商洵:“商先生,那车你认识吗?”

商洵没正经靠着椅背,深红色衬衫领口敞开大片,露出上面数道暧昧的痕迹。他吞云吐雾,循着周茉指的方向看去。

“全球限量七台的莱肯……”商洵眯了眯眼,“应该是贺老板。”

“贺老板?”周茉惊愕。

贺家的贺先生?祝夏养的小白脸是贺家的掌权人?

……

莱肯超跑汇入车流。祝夏吃手里的薄巧雪糕,往外望了望,是回浅水湾公馆的路。这里距离公馆比较近。

十字路口,前面是红灯。祝夏吃完一盒雪糕,长街的路灯灯光折进车厢,映亮她嘴角沾着的一点奶渍。

贺连洲垂下羽睫瞧去。祝夏在摸索手机,想用手机做镜子照清楚自己的模样。

红灯倒计时十秒,滴答滴答催促着。祝夏后脑勺却紧紧贴着椅背,她下巴被骨节分明的长指抬起,男人方才还不要雪糕,现在又品尝她的。

*

翌日,清晨。

贺连洲的下属平安送祝夏到港仁医院。她进了轿厢便低头拨弄手机,指腹滑过一条条未读讯息,颇觉纳罕。

不修边幅,吊儿郎当的疯子居然一点消息都没有。放以前,早就嗷嗷待哺了。

自从参加完宴会,游风就没了踪影。

难不成被前妻吓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