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说还好,说了之后魏决更加不肯了。
在他看来她所做的东西都属于私人物件,哪里能满大街地买卖。
以后肯定会落人口实,说他国公府家风不严,为了黄白之物落魄至此。
“你爱财,爷给你便是了,那些金银财宝还不够的话。
爷可以给你更多的铺子和田地,女子抛头露面终究不妥。”魏决软声劝道。
“与这些无关,我只是想实现自己的价值。”
叶惜嫁给裴竹之后其实没想过自己奋斗,谁不想躺平享福,可如今的情况变化了,她不能混吃等死。
以色侍人的下场她很清楚,若某日他人硬逼着她交出这些财产,她不能为了那些死物而不要命吧。
可自己在商场上积累的人脉可不是别人轻易抢走的,她需要做两手准备。
可是这些话她不能与魏决说。
“惜娘的价值便是好好待在爷的后院,如何需要抛头露面。”魏决说道。
“你!不可理喻,反正我不管。”叶惜豁出去了。
“由不得你,惜娘,我们两个月后要回京了。你在这里折腾这些,还没有成色便要结束了,何必呢?”魏决还是说了出来。
“……所以你早就决定好了,我愿与不愿根本就不重要,是吗?”叶惜看着他。
“惜娘,京城很繁华,你会喜欢的。”魏决试图劝说。
“繁华有何用,那里没有我的家人,京城只对你有意义。”叶惜眼眶有些红。
“惜娘,你作为女儿家,都是要出嫁的,本来也无法一直待在家人身边,这次……就当作是远嫁。
而且,爷作为你的丈夫,自然也是你的家人。”魏决说道。
叶惜愣了一下,第一次从他的嘴里定义他们两的关系。
事实上,只有正经嫁入他家的主母与他才是夫妻,其他人无论是妾室还是通房与他不过是奴婢与主君的关系而已。
她冷笑一声:“丈夫?你何时三媒六聘地娶我了?家人?别侮辱了这个词。”
魏决瞬间火冒三丈,额上的青筋暴现,她始终是没有认可他的,始终没有,即使他们同床共枕了那么多个日日夜夜。
“爷不管你如何想,两个月后必须启程到京城。”魏决压下怒气下了结论,不容她反驳。
如此,两人关系又进入了寒冬,互不理睬长达一个月。
基于上次的教训,叶惜院子里的人也不敢轻慢她。
夏木已经习惯了,可冬橘没见过这种场面,甚是担忧,一直劝说叶惜。
当叶惜听到冬橘那句“京城离这里千里之遥,生存不易”时,她意识到自己似乎忘记了一件事。
她现在就算与他冷战也改变不了要赴京的事实,可是却会让她损失回家看一看的机会。
京城与杭州城远隔千山万水,真去了京城以后就算魏决愿意,她也回不了杭州城几次,何况他肯定不愿意。
想了一夜之后,她让夏木准备好了美食,又让冬橘去请魏决过来。
魏决听到叶惜要见他很意外,他以为两人肯定要闹到启程之日呢。
他很好奇叶惜想干什么,便欣然赴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