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明二人一开始的时候那么好,明明二人度过了一个愉快的童年,还相伴了十多年,为什么最后要潦草收场?
每每想到这些,周浔笙就觉得可惜。
谁能想到,一向吊儿郎当的陆袭允突然脸色紧绷起来,拍着周浔笙的肩膀。
“兄弟,如果你相信我,那就按照我说的去做,我不会害你的。”
“不管怎么说,我和周盼莹也很熟,以前我家还没搬走的时候,咱们也算是邻居。”
“都说当局者迷,旁观者清,你相信我,周盼莹肯定吃这一套。”
周浔笙已经把陆袭允刚才所说的话忘记了,“哪一套?”
陆袭允:“……”
他翻了个白眼,“你心里有什么疑问就去找周盼莹问清楚,她肯定愿意给你解释。”
“为什么?”周浔笙听得稀里糊涂,“你怎么就肯定她一定会解释给我听呢?”
“那是因为周盼莹也喜欢你啊!”
陆袭允沉沉的叹了口气,“你说说你,不是一向最聪明的吗,怎么到了这种事情上就转不过弯来了?她怎么可能不喜欢你?”
“你说她喜欢我?”
说周浔笙微微皱眉,难以置信的冷笑一声,“她喜欢我,我可真是一点都没看出来,我看她的态度恨不得和我划清界限,一辈子都不再有交集!”
“那是因为你先拿徐妙妙来刺激她的。”
陆袭允耐心的解释给他听,“哥们,你可千万别犯糊涂道:“你是不是忘了,当初人家周盼莹回国的时候,你做的第一件事是什么?”
周浔笙的思绪被拉回了两个月前。
那时候他听说周盼莹要回国了,第一反应就是很激动,第二反应是想找到周盼莹问清楚从前所发生的种种事情。
就算要死,他也得死个明白。
为什么他俩会走到这一步?
周盼莹当初又为什么会做出那种事情来,断了他出国做联合兵的梦。
可没几天,周浔笙就改变主意了。
那都是五年前的事情了,现在去问周盼莹,她也许会说自己不记得了,也许还会说出让自己更难堪的答案。
不管是哪一种,都是周浔笙不愿意接受的。
所以,最好的办法就是不去问,让周盼莹自己主动说出来,或者用别的方式去探听。
但当时,周浔笙最大的疑惑是周盼莹喜不喜欢自己。
因为他是喜欢周盼莹的,如果周盼莹已经不喜欢自己了,那他的喜欢就显得非常多余。
周浔笙最怕的就是周盼莹身边多一个新的男人。
所以他决定先下手为强,率先把徐妙妙拽了过来,要演一场戏。
徐妙妙是很喜欢周浔笙的,当他提出这种要求的时候,徐妙妙压根就没有任何拒绝的意思,直接就点头同意了,甚至连其他要求都没提。
当时周浔笙的注意力都在周盼莹身上,想着周盼莹回来知道自己已经有未婚妻了,会是怎样的反应。
他丝毫没注意到,徐妙妙看自己的眼神充满了浓浓的爱意。
他也没想到,徐妙妙居然会给自己下药,做出这么龌龊的事情来!
现在周浔笙对徐妙妙的印象已经坏到了极点,也从来没有想过真的娶她做妻子。
一切都只是徐妙妙一厢情愿罢了。
再回到周盼莹的话题上来。
“可我记得,周盼莹知道我有未婚妻时,她并没有什么反应。”
周浔笙平时在商业上叱咤风云,运筹帷幄,决胜于千里之外。
可现在他碰到了感情问题,就像是一只迷路的孩子找不到归途似的,眼里充满了茫然。
陆袭允都快抓狂了,“你先拿未婚妻来刺激人家的,你指望周盼莹能给你什么好脸色?她不直接把酒泼你脸上已经算是很给你面子的了!”
“这要是换做我,不仅得泼你酒,还非得踹你两脚呢,你个渣男!”
周浔笙似乎有点听懂了。
“周盼莹之所以没有任何作为,是因为我刺激过头了?”
“对!”
陆袭允重重点头,“我早就跟你说了,问题就出在这里,你非死活不相信,现在总信了吧!”
可周浔笙还在犹豫。
他听懂了陆袭允的意思,这是让他去跟周盼莹解释清楚,自己和徐妙妙只是契约夫妻,并不是真的要结婚。
可万一,陆袭允判断错误怎么办?
如果周盼莹真的不喜欢他了,周浔笙又偏偏把一切都解释清楚了,那岂不是意味着他手中再没有拿捏周盼莹的东西了?
“你本来就拿捏不了人家!”
陆袭允听到周浔笙这样说,白眼都快翻到后脑勺去了。
“浔笙,谈恋爱不是打辩论赛,非得分个输赢。”
“谈恋爱也好,结婚也罢,都是要为对方着想的。”
“你摸摸你的良心,你为周盼莹着想过吗?”
“她为我着想过吗?”
“看看,你的问题就出现在这。”
陆袭允瞪着周浔笙,“你永远都不会第一时间考虑周盼莹的感受,而是把自己放在第一位。”
“恕我直言,你这太过自我了,你就不应该跟周盼莹结婚……”
“不不不,你不应该跟任何人结婚,你适合单身一辈子!”
这样的话也只有陆袭允这个万年损友敢说,换做任何人,周浔笙都得扒了他的皮。
听到这话,周浔笙没有生气,脸上也没有什么表情,就好像压根没听见似的。
但他心里却在沉思。
现在想想,他对周盼莹还真关心不够。
一开始睡了周盼莹之后,以为她是故意给自己挖坑,周浔笙冷落了她很长时间。
后来见周盼莹很可怜,又眼巴巴的爱着自己,周浔笙终究没能狠下心来,便主动把这件事埋在心里,不再提起。
他打算娶了周盼莹好好的跟她过日子,可没想到后来的事情一桩接着一桩,甚至还传出周盼莹利用总裁夫人之便跑到公司去偷窃机密。
周浔笙并不能理解周盼莹为何会做出这样的事情来,但当时有监控作证。
出现在监控里的就是周盼莹,千真万确做不得假。
在铁证面前,周浔笙也没法为周盼莹自圆其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