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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昆娜并没有任何要继续这个话题的意思。

她轻快地拍了拍手,打破了房间里沉重的气氛:“好啦,让我们把注意力转到更愉快的话题上吧!是时候收获这次任务的成果了!”

这句话落下,就连铸棘也不自觉地坐直了身子,期待地看着她。

“根据我们对你们整个战斗过程的观察和评估,我们认为,这次事件的难度确实比我们原本预计的要高那么一点点。不过呢,你们的表现也出乎我们的意料哦!”

“按照规定,所有通过晋升副本的见习代理人可以晋升为十级正式代理人。

“但是呢,考虑到一些……特殊因素,我们决定给你们一个小小的惊喜——

“所有人的评级上升一级!”

金印猛地从椅子上跳了起来,脸上写满了难以置信的喜悦:“真的吗?!这么说我们可以直接成为九级代理人了?这简直是……太好了!真的,太好了!”

梅格也难掩惊喜之情,嘴角不自觉地上扬:“九级代理人……这可是要花两年才能积累的资历啊!”

“没错,你们都可以成为九级代理人了。”昆娜笑着点点头,似乎被金印的热情逗乐了。

“除此之外,还有关于这次任务的资历点数和酬金。”

她清了清嗓子,开始宣读具体的分配结果。

“金印,九级代理人,4分,800新币。

金印兴奋地握紧了拳头,眼中闪烁着喜悦的光芒。

“梅格,九级代理人,6分,800新币。

梅格深吸一口气,努力保持冷静,但她颤抖的手指出卖了她内心的激动。

“铸棘,九级代理人,15分,3000新币。

铸棘微微挑眉,显然对自己的高分有些意外。

“星榆……”念到这里,昆娜短暂地停顿一下,脸上出现笑容。

“七级代理人,25分,2500新币。”

房间里瞬间安静下来,所有人都屏住了呼吸。

“等等!七级?为什么?”最先质问的是铸棘。

“七、七级?”金印吞了口唾沫,声音微微颤抖,“这、这是不是弄错了?这也跳得太高了吧?七级……至少需要六年以上的资历啊!”

梅格皱着眉头,她小心翼翼地斟酌着词句,试图以最委婉的方式提出质疑:“校验官,这个评定……是有什么特殊考虑吗?星榆察觉到的比我们多,但那不也完全是因为她的超凡能力吗?”

“无论她的表现如何,这只是一次任务。七级需要上千个任务的累计,这太高了。”铸棘也毫不掩饰自己的反对。

“嗯,有很多的原因呢。”

昆娜保持着微笑,但手指却开始解开自己的制服。

她将暗红的长风衣脱下,露出下面精心刺绣着红色线条的黑色衬衫,慢悠悠地站了起来。

“您这是……”金印犹豫地开口,声音中带着明显的疑惑。

“我们考虑了很多方面——不过,最有趣的事情,是她作为精神系,看起来在纯粹的战斗上,竟然似乎要强于体能系呢。

“——对吧?”

她的身影仿佛突然消失在原地。

下一瞬,她已出现在星榆面前,猛然袭向星榆的面门。

星榆的瞳孔骤然收缩,肾上腺素在体内急速飙升。

身体比大脑反应更快,在一瞬间就躲避开来,仿佛被原始的生存本能所驱使。

拳风擦过星榆的鼻尖,她牢牢握住了腰间的短剑,双剑迅速出鞘。

“反应不错,看起来还游刃有余呢。”

尽管语气轻松,但昆娜并未停止这毫无原因的攻击。她的左腿如鞭子般抽向星榆的腰侧。

“你?!”

尽管完全理解不了昆娜的突然袭击,星榆迅速跃起,借助墙壁反弹,瞬间出现在昆娜身后,毫不犹豫地挥剑直取昆娜后颈。

攻击被轻易地看穿。昆娜仿佛背后长眼,轻巧地侧身避过,同时右肘猛然后击。

星榆胸口挨了重击,一股剧痛瞬间蔓延全身。

她踉跄后退,嘴角溢出鲜血。

“……你有病吧。”星榆咬牙切齿地将鲜血和这句话一起吐出,眼中却燃起更盛的战意。

她深吸一口气,再次举剑冲向昆娜,动作更加诡谲。

瞬间,她的身形如鬼魅般一转,手中短剑猛地刺向昆娜腹部。

黑色的衬衫瞬间被撕裂,鲜血喷涌而出,昆娜侧腹划出一道深深的伤口。

昆娜非但没有退缩,反而笑得更加开心,眼中闪烁着兴奋的光芒。

“有点意思——”

另外几人已经立刻退到墙角,目瞪口呆地看着这场突如其来的较量。

“这、这是来真的?”梅格颤抖地开口,“为什么……这么突然?”

面前的两人却丝毫不顾她们的不解,只是肆意地进行破坏。

昆娜的话音未落,她已经再一次携带着呼啸风声直击星榆面门。

闪避的同时,星榆短剑上撩,用几乎全身的力量划过昆娜的手臂。

尽管被昆娜躲开了不少,但仍然血花四溅,胳膊皮开肉绽。

“太轻了吧?把你之前的劲拿出来啊。”昆娜仿若未觉,借势旋身,左腿如鞭抽向星榆。

任谁都能看出昆娜的格斗技巧远胜于星榆。

她的攻击手段相当多样,似乎总能找到最为有效的应战方式,仿佛外伤并没有对她造成多大的影响。

相比之下,星榆像是纯粹凭借直觉和本能在作战。

她的动作虽然不如昆娜精准,但却充满了不可预测性。

身体仿佛被未知的力量驱动,展现出令人难以置信的敏捷和力量。

稳住身形的瞬间,星榆立刻反击。她的展现出反常的敏捷,只是抓住了昆娜尚未变招的一瞬,就闪身而上,直接逼近昆娜的要害。

金印目瞪口呆地看着这一幕,喃喃自语道:“她……她好像和任务里都不是一个人……”

“铸棘?你怎么了?”

梅格向铸棘看去。

他的目光如同被磁石吸引一般,死死地盯着场中的身影。

或许疼痛终于造成了影响,昆娜避开了要害,但脖子还是被划出血痕。她顺势抓住星榆的手腕,想要卸下她的武器。

早有经验了。星榆卖了个破绽,膝盖猛地顶向昆娜腹部。

这一次攻击极其狠厉,发出沉闷的钝痛响声,昆娜都忍不住后退一步,吃痛松手。

“咳……看来你在考核里都没有用尽全力啊?嗯?”昆娜的声音中带着兴奋和赞赏,仿佛在享受这场战斗。

鲜血染红了破损的黑衬衫,但她毫不在意,反而更加开心。

猛然间,昆娜抓住星榆的手臂,过肩摔将她狠狠砸在地上,破坏了本就未愈合的伤口,星榆因痛苦而闷哼一声。

五脏六腑几乎移位,但她强忍剧痛,借势翻滚,短剑刺入昆娜的大腿。

鲜血如泉涌出,在地板上蔓延开猩红。

她调用了全身的状态应战,状态快速下滑,本就贫乏的灵质已经下滑到了一小半,已经非常疲劳。

缠斗愈发激烈,她们仿佛已经忘记了一切,只剩下纯粹的搏杀本能。

昆娜的动作因剧痛而微微迟滞,但她眼中的杀意却愈发浓烈。

星榆抓住机会,刺向昆娜的胸口。然而昆娜以不可思议的速度避开,同时一记重拳砸在星榆的肋骨上。

“咔嚓!”

清脆的骨裂声响起,剧痛如电流般席卷全身,她的视线瞬间模糊。

星榆摇摇晃晃地站起,吐掉嘴里涌上的鲜血。

昆娜眼中闪烁着狂热,露出残酷的笑意。

她的手已掐住星榆的喉咙,将她狠狠按在墙上,力道毫不留情,仿佛真的要将生命从星榆体内挤压出去。

“这是、你的极限了吗,小朋友?”

视线开始模糊,熟悉而恐怖的窒息感再次攫住了她的心脏。

绝对不……

铁锈味回荡在口中。

逐渐昏暗的视野中,一圈刺眼的白光开始从边缘侵蚀而来。

直觉、预兆、启示在此刻格外清晰,她知道该怎么做。

嘴唇微微颤动,用几乎听不见的声音发出不可违抗的命令。

——“Leth-ni。”

温度仿佛骤然冰冷。

陌生的音节在空气中回荡,仿若无数的声音都在低声与她一同重复。

无形的力量和压迫感瞬间以星榆为中心向四周层层扩散。

金印和梅格突然感到深入骨髓的恐惧,身体不由自主地向后退缩,仿佛面对着某种不可名状的恐怖,手中紧握的武器当啷一声掉在地上。

铸棘的反应甚至更为剧烈——他几乎要被压迫得窒息,剧烈挣扎着抬起手臂,挡在自己面前,仿佛本能地恐惧着某种无形的威胁。

“你——”

昆娜的表情变得狰狞。

身体违背了她的意志。

她的手指剧烈颤抖着,极其不自然地一根根松开,步伐无法控制地后退。

仿佛她在拼命抵抗,但仍然被无形的力量强行掰开。

钳制松动,星榆瞬间抓住这稍纵即逝的机会。

她反手抓住昆娜的手腕,借力将她狠狠摔向墙壁。

昆娜的身体仍然僵硬,几乎无法做出任何反应,后背重重撞击在坚硬的表面上,发出一声闷响。

不等昆娜回过神来,星榆已经欺身上前。她的左臂横压在昆娜的喉咙上,将她牢牢固定在墙上。

只是电光石火的一瞬,她们方才的角色完全颠倒。

“你刚才真的想杀了我。”

星榆的右手紧握短剑,一刻也没有犹豫地刺向昆娜的胸膛。

温热的鲜血瞬间喷涌而出。

“这是我的回报。”

昆娜的身体猛地一颤,她的眼中闪过难以置信。

她的嘴唇微微张开,似乎想要说些什么,但只有血沫从口中溢出。

“不……不会吧……”身后传来金印颤抖的声音。

星榆紧盯着昆娜的眼睛,手上的力道丝毫未放松。

房间内寂静得可怕,只有昆娜微弱的喘息和血液滴落地面的声音。

那双鲜艳的红色眼睛逐渐变得黯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