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儿媳妇在打扫屋里,五个孩子吓地躲在屋里不敢出来,才娶的小儿媳妇坐在新房里,一脸苦相。
一家人看到当家主事的人来了。
这才都聚到堂屋里来。
谢大娘不哭了,把事情简单地向老头子说清。
梨花不说话,默默处理着谢玉叶额头上的伤。
一个屋里,只有谢玉叶还在哭,她的小闺女,才十一岁的谢小玲,站在她妈身后默默流泪。
“哭什么哭,他人都走了,还哭什么?”
谢老头闷头抽烟,谢大娘生气地教训自己女儿。
“娘,你就会这样说。他这一走,又不知什么时候能回来。我这不是又要守活寡吗?”
谢玉叶顶了她娘一句,又哭起来。
看着闺女额头上包扎着绷带,哭得眼通红,谢大娘心里也难受。
“玉叶啊,不是娘说你,你不能再这样由着自己男人。”
说起,他们谢家这个女婿,谢大娘就一肚子气。
“我怎么由着他了?娘,你说这句话,真是站着说话不腰痛。你说说,都结婚十几年了,算算日子,我和玉柱在一起过日子,除了头两年,这往后的日子,我一年可能见他几天呢?我怎么就由着他了?”
“玉叶姐,我说句不该说的话。不管怎么说,你也不能由着姐夫打咱娘啊。”
梨花是新娶的媳妇,才进门没几天,男人谢树生就应征去医院走了。
她在这个家还不熟,所以一直都很低调,今天这事,实在太过分了,看大嫂一直低着头,什么话也不说。梨花觉得,
她觉得趁着公公在,把话说清,会比较好一些。今天,她被刘玉柱踢了一脚,到现在身上还疼。就是为自己,她觉得,也得说句话。
“漫地里跑个驴,就显着你了。你知道啥,你就瞎叨叨。”
别看谢玉叶在刘玉柱面前软得很,在娘家人面前却硬气地不得了。
梨花觉得奇怪。
“玉叶,不许胡说。”
谢老头觉得再不开口,不行了,才放下烟袋,瞪了女儿一眼。
“爹,你就会吵我,有啥用。”
谢家人都怕当家主事的谢老头,梨花亲眼见到,她男人谢树生在他爹面前,真是他爹叫他干啥,他就干啥,连个不字也不敢说。
公公对大嫂还是客气的。毕竟大嫂才死了男人。婆婆对大嫂也是有些偏爱的。
梨花对理解。
可是,玉叶是公婆的亲闺女。公婆对她的态度,却很奇怪。
婆婆是疼闺女,公公呢?那神情,却像是怕和愧。
真奇怪,为什么?
果然,玉叶一说话,谢老头就没话了。
“玉叶啊,你看看,事情都这样了。你也就别哭了。现在,就想想,钱全让刘玉柱拿走了,咱家日子咋过吧?“
娟嫂终于开口了。
梨花看了一眼大嫂,大嫂怎么没训玉叶呢?
“钱,全拿走了?”
谢老头这才感觉到事情的严重性,赶紧转头,看老婆。
刚才老婆怎么没说钱的事呢?
“我怕你知道钱全被那天杀的拿走了,会受不了晕过去,所以刚才没说。”